陈炎日忍不住露出了苦笑,这叫他要怎么说好呢,直接说陈耿清刚才准备暗杀你但是我阻止了?
“作为战士呢,就应该时刻保持警惕心才对啊斗破天。”看陈炎日一副为难的样子,陈耿清好心的接过话。
他有没有警惕心,和陈耿清有关系么。斗破天沉默着。
“算了。”看斗破天这个样子,陈耿清放弃般的叹了口气,反正陈炎日都来救人了,希望让他看到的人也看到了,戏到这里就结束好了。
“我走了呀小斗破天。”
“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斗破天无力的问他。
“什么也不做。”说完,陈耿清就离开了。
陈炎日安慰般的拍拍部下的肩膀,“一会,过来我那里,我有事情要说。”
斗破天点点头,陈炎日满意的离开了。
会议间里的人多的超过了斗破天的想象,他以为陈炎日只是有话对他说,没想到是开集体会议,甚至连陈耿清都在。
“既然大家都来了。”陈炎日坐在代表最高点的王座上,审视着下面的众人,说道:“那么,你想说什么可以直说了,杜敏。”
怎么又是他,斗破天想,他虽然不像陈耿清陈耿清那样的讨厌和憎恶部下,但无论什么时候,无论在哪里,总有那么一些让人实在无法产生好感的家伙,杜敏以及他身边所围绕的人,就是这样的一群家伙。
按战斗能力来讲,杜敏并不是很强,完全没有资格进入十刃。只是,他所拥有的技术能力,对于目前的陈炎日来说,比战斗能力更加有用处。叹了一口气,陈炎日大人还是一样,能利用的绝对不放过。看着杜敏,斗破天突然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遗清火堂的却那么一位以技术而闻名的队长。
韩志章,斗破天只听过他的名字和事迹,并没有真正和他接触过。毕竟斗破天成为队长的时候,韩志章已经被放逐了。虽然知道陈炎日大人和韩志章队长是同期,但是斗破天也没有兴趣跟陈炎日队长打探韩志章的事,他本来是对此毫不在意的。
杜敏最近处处拔尖的表现居然让斗破天想到了很久以前几乎已经被尘封的往事,这是斗破天也没有料到的,唏嘘了一会,斗破天想,到底韩志章队长还是一位很好的队长的,和杜敏完全不能相提并论。
陈耿清陈耿清站在了斗破天的旁边,笑的很诡异,斗破天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你不觉得少了谁么?”就在斗破天打算无视陈耿清的时候,后者却悄悄的开口跟他聊起天来了。对于陈耿清的文问话,斗破天很想当作没有听到,但看起来不行的样子,陈耿清一脸坏笑的注视让他很不舒服。
“没注意。”他敷衍的回答道。
“讨厌啦小斗破天,你不是跟那些东西们一直很要好吗?怎么可以这么冷淡?”
谁跟谁要好了。斗破天不爽的唔了一声,“少了谁你就直说吧。”
“直说就不好玩了呀。”陈耿清有点无趣的说,“陈炎日最疼爱的那个小部下没来哦,多难得,我以为他会死都跟着陈炎日大人的。”
“也许是陈炎日大人有事情交给他了。”斗破天客观的说。
“谁知道呢。”陈耿清耸耸肩,“总跟在杜敏身后的那个也没来哦。”
哪个啊斗破天实在是没有印象。
“哎,跟你说你也不知道,只是,你不觉得很有趣么?”
完全不觉得。斗破天只注意到陈炎日的眼角不断的往他们这边看,于是他决定不再和陈耿清窃窃私语了。见斗破天不理睬他,陈耿清也觉得颇无趣,便收了心开始听杜敏在说什么。
很幸运,陈耿清发现,他还没错过最关键的部分。
“我不那么觉得喔,杜敏。”陈炎日在面对部下的时候,几乎都是笑容满面,“虽然陈耿清陈耿清擅自离开遗清火堂,但是倒也不至于将他监禁。”
哦哦,监禁哎,陈耿清在内心大笑,他还从来没体验过呢。在尸魂界没有人敢监禁他,在遗清火堂,当然就更不可能了,连陈炎日都不敢做的事情,杜敏居然敢。
“但是,属下觉得,如果不立一个标榜的话,就很难在众人树立威信了。”杜敏不放弃的继续说。陈炎日笑笑,不以为然的扭过头看向这边,“要,你决定如何呢?”他问斗破天。
斗破天想了想,无视掉了身边人的坏笑,应答道:“属下也认为不妥。”说完后,斗破天认为,从杜敏那里传过来的杀意绝对不是他的错觉,虽然只有一瞬间。
“陈耿清,你认为如何呢?”陈炎日笑着问道,一时间大厅里的众人一片喧哗,陈炎日挥了一下手,示意众人安静。
“我么,”陈耿清有点轻佻的笑着看向陈炎日,又转头对杜敏笑了笑,“我倒是觉得没什么不妥哟~”
听到陈耿清的回答,部下众人又是一阵喧哗,连斗破天都忍不住侧视陈耿清,他在打什么注意?
“不要胡闹。”陈炎日呵斥陈耿清道。
杜敏趁机说,“既然陈耿清大人都认为自己的行为是违反了遗清火堂的规矩,那么”
“等一下哦小萨。”陈耿清打断了杜敏的话,“我可没觉得我有违反什么够屁规矩。”
“那你”杜敏的脸一下子青了。陈耿清看着噗嗤一声的笑了。
“我啊,只是还没有见过遗清火堂的监禁是什么样子,因为好奇才说的哦。”陈耿清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毕竟,在我之前违反过遗清火堂规矩的家伙,似乎都死掉了呢。”
难道你以为我不想杀你么?杜敏冷酷的想。可惜,陈炎日大人连监禁陈耿清都不允许,更罔论杀掉他了。
“陈耿清,不要胡闹。”陈炎日无奈的再次呵斥陈耿清,虽然私下里陈耿清爱怎么任性就怎么任性,但是现在毕竟是当这各个部下的面,陈耿清乖乖的点点头,不再说话,脸上却依然带着笑。
“杜敏,就如同陈耿清所说,这种事情并没有前例,所以就此作罢,陈耿清虽然随意离开遗清火堂,但他是他,你们是你们。”
陈炎日的这番话很明显的将陈耿清和其他的部下隔离开来了,并且另一层含义就是给了陈耿清相当的特权。
虽然说,一直以来,总部下暗地里都知道陈耿清和他们不一样,甚至和斗破天都不一样,陈耿清可以不参加会议,陈耿清可以随意进放着崩玉的房间等等别人都被禁止的事。但这却是陈炎日第一次如此公开的表示出来陈耿清的特殊。
“你羡慕啦?”陈耿清听完陈炎日的话,并没有什么特别高兴或者特别激动的表现,只是依然带着那一脸坏笑,问斗破天道。
“不羡慕”斗破天老实地回答。陈耿清又笑笑,不再说话。
杜敏这时候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但是陈炎日的话已经说到这种份上了,他再坚持的话,只能显得他相当的不知好歹。没有任何办法之下,他也只好对陈炎日鞠了躬,默默的退下了。
遗清火殿的夜比白昼要长的很多,实际上,遗清火殿原本只有黑夜的,陈炎日到这里以后,为了更好的监视外面的沙漠和里面的宫殿,耗费了不少灵力为遗清火殿创造了一片蔚蓝的天空。
纯属多余。陈耿清评价道。他很喜欢遗清火殿的夜,黑色的月亮让他忍不住唏嘘,映着洁白甚至苍白的沙漠,无时无刻不渗透着一种让陈耿清迷醉的,属于死亡的美。
“你回来了?”陈耿清屈膝坐在窗台上,头也不回问道。
陈炎日不紧不慢的走到他身边,他觉得这样的场景似乎有点眼熟。看他走过来,陈耿清突然笑了。
“我怎么觉得好象什么时候您也这样向我走过来似的。”
“嘛,大概以前曾经有过吧。”陈炎日温柔的说,和陈耿清能够心有灵犀让他觉得有点开心。如果那个任性的男人能更体谅自己就好了,陈炎日这么想着,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心情不好?”尤其是解决了那些麻烦以后,陈炎日默默的补上。
“不过,杜敏大概也想象不到吧。我可是从来没有未经允许就私自离开过遗清火堂呢。”陈耿清略带讽刺的说着,视线却盯着远方沙漠里一颗枯死的树看个不停。
“那树好可么?”陈炎日顺着他的视线望去,觉得和其他的树没什么不同。
“和其他的树没什么不同。”陈耿清说。陈炎日伸出手摸摸陈耿清的头发,“心情不好的,其实是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