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呐,就算是陈炎日队长毫不客气的利用了,我又哪里会对队长大人有什么不满。”
这还不叫不满呐,陈炎日唉唉的摇头,又安慰般的拍拍陈耿清的头,被后者不客气的挥掉了。
“今天没酒,就不让我摸了么?”陈炎日笑了。
“跟酒没有关系呀。”陈耿清不太高兴的说。
“我从一开始,就觉得杜敏他们有点奇怪。”见自己越说陈耿清夜不高兴,陈炎日干脆的换了话题。
“我知道啊。所以我才被您利用的不是么。”
“不要这么说,难道你不想帮我的忙么?”陈炎日劝慰道。
“这个忙帮的我心很累呀队长。”陈耿清还是有点抱怨。陈炎日想了想,“那,我最后的就送给你好了。”
“真的?”仿佛变脸一般,陈耿清看起来一下子明快不少。陈炎日见状无奈的叹了口气:“就知道你想要那些酒,我记得你以前不是很贪杯呐。”
“这无聊的地方不喝点酒我还有什么事情可做呀陈炎日队长?”
“借口。”陈炎日惩罚状的轻拍了下陈耿清的头,这次他却没有躲开。
“话又说回来,陈炎日队长,也许很快我就不无聊了呀。”陈耿清笑眯眯的说,“所以我不会浪费您的珍藏的。”
“你啊。”陈炎日是彻底的无奈了。
说是利用,实际上,陈耿清会离开遗清火堂,完全是在陈炎日的授意下进行的。
“结果,到头来真正属于我的,只有乌尔奇奥拉么?”陈炎日喃喃的自言自语道,陈耿清耳尖的听了过去。
“别说的这么可悲嘛陈炎日队长。”陈耿清说,“反正无论在哪里都有结党营派这种事情,不要因为人家几个关系好就觉得他们有异心哦。”
怀疑别人是不对的,陈耿清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陈炎日不由得噗嗤的笑了出来。
“呵呵,我可没有怀疑,你也知道的。”
“我不知道呀~”陈耿清摇头,“我就不明白他们怎么会那么专注寻找我,甚至被陈炎日队长利用了都不知道。”
“因为你惹人讨厌嘛。”陈炎日直白的说。
“唔唔,这话我爱听呀。”陈耿清笑道。“能被他们讨厌是我的荣幸啊。”也是我的庆幸,陈耿清在心里默默的加上这么一句。“陈炎日队长的目的也达到了,我呀,也能休假了吧?”
面对陈耿清有些期待的目光,陈炎日笑着摇摇头,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开始下起了雪。陈炎日的声音被渲染的有些过分的温柔。
“不行哦陈耿清,我还有一件事要你去办”
时间已经步入了秋季,连续六天的秋季旅行,身体也感到吃不消了。虽然很庆幸还没有刮秋风,但是天气还是非常的寒冷。
如果能买像山一样多的毛毯,弄成比毛毯还有柔软的地板,在想取暖的时候随时钻进这样毛毯里就好了。
当然最暖和的是体内流淌着血液的生物,如果还长有毛皮那就更完美了。
“我常常在想,我怎么都觉得是我是在吃亏呢!?”
从天蒙蒙亮开始,夜间残留的寒风还恋恋不舍地刮过着脸庞。这种时间即使被冻醒了,陈耿清也不愿意从毛毯中出来,只看了看已经亮了的天空。不过在同一毛毯里的伙伴一看就知道心情很不好。
“所以我说过抱歉了!”陈耿清又传出了一道神念。
“要说谁错谁对的话,当然是你不好。好吧,能让你稍微暖和些我也觉得不错,那么就宽恕你这一次,也不会让你支付代价的。”
在毛毯中仰躺着不断被抱怨着红灰色发的少年陈耿清将视线投向了左边。
离开遗清火殿已经过去三天了,而一踏上中央的土地,陈耿清就急急忙忙的寻找到白沙子了。
陈耿清很清楚,拥有黄金色色的眼睛和又长又漂亮头发的白沙子是宁静庭驻派在纽扣群岛的干部。一直以来,陈耿清都在担心宁静庭会将白沙子掉离。
幸好没有!
“虽然这么说啊,你啊。做事也分有好有坏,对吧?”
在受到白沙子一连串让人窒息的嘲弄后,陈耿清反而笑了起来。
从刚才开始就不断在陈耿清耳边抱怨来看,白沙子是相当的生气。
要说原因的话,可能是陈耿清因为觉得有些冷了,无意中将白沙子最珍爱的毛绒玩具尾巴垫在脚下睡觉。不小心在翻身的时候将长长的尾巴也卷了起来。
那个时候,白沙子痛不欲生忍不住发出凄惨的悲呤,陈耿清觉得很过意不去,但睡着了也没办法。
而且,虽然现在不停的被抱怨,但在刚卷起白沙子的尾巴时,可是被毫不留情的连续痛殴了两次脸。
陈耿清觉得白沙子多少应该原谅自己了。
玩具尾巴上的毛脱落了好些,这点让白沙子无比的心痛。此外,那个玩具尾巴因为被陈耿清当作垫子用导致尾巴上的毛被完全压歪了。
呆呆地看了看自己尾巴的白沙子拦住了要从毛毯中出去的陈耿清。
从刚才开始陈耿清就一直忍受着在同一毛毯中少女没完没了的发着牢骚。如果惹白沙子生气了,不是被冷冷的丢到一边不理不睬,就得面对如同决斗一样激烈的报复。更加不幸地是白沙子报复的方法是相当激烈的。
两人在同一毛毯中也会变的相当的暖和。尤其是在黎明时分,因为秋季的长途旅行身体早已变的疲惫不堪并被要求不许回嘴的陈耿清在白沙子的抱怨声中迷迷糊糊的又睡过去。
这本来也无可厚非。不过陈耿清的这种举动激起了白沙子更大的愤怒。
这简直就是拷问啊!
陈耿清不禁暗想,白沙子或许是做警吏好材料。
之后这场拷问一直持续到白沙子愤怒到又累又乏才结束。
触怒白沙子是相当可怕的,尤其是在陈耿清清楚的了解了惹白沙子生气后各种各样的可怕的后果。
这场纷争结束后,陈耿清继续驾驶着他抢来的马车前进。
生气的又累又困的白沙子从陈耿清那里将毛毯全部抢了过去,像结草虫似的熟睡了过去。
但是,白沙子并不是睡在马车的货台上而是躺在赶马台上,头枕着陈耿清的膝盖熟睡着。
陈耿清看着白沙子的睡脸觉得很可爱,但白沙子在这个时候睡觉也是计算好了的吧。
白沙子如果向陈耿清露出獠牙,陈耿清也会有反击的借口。如果是无视陈耿清的话,陈耿清也可以同样的无视白沙子。
但是如果是将陈耿清的膝盖强行做为枕头的话,情势就只有对陈耿清单方面的不利了。不能生气,不能无视,也不能冷酷的对待。而且白沙子如果说想吃什么的话陈耿清也无法轻易拒绝。
这是白沙子在形式上进行的和解宣言。
虽然随着太阳的升起早上的气温渐渐的暖和了起来,但陈耿清却重重的叹了口气。
虽然陈耿清觉得从今以后应该更加小心的注意白沙子爱惜的要命的尾巴,但是在秋季的野营时是很难抵抗的住那温暖尾巴的诱惑的。
陈耿清不由的感叹到“到底该怎样做才好呀,如果有神的话真想请教请教他。”。
清晨的旅途,意外的很快就宣告结束了。
因为在路上连一个行人都没遇见,所以陈耿清一直以为离目的地还远。当马车越过了一座小山丘,一座城市映入了陈耿清的眼帘。
这附近的区域陈耿清一次也没来过,所有对当地的情况完全不熟悉。
陈耿清现在所在的位置是中央青日联盟国中央稍微靠东的地方。
如果要说为了什么而来到这个地方,一方面是为了十七天举行的“盟国天下第一武道会”,另一方面当然是为了正在陈耿清的膝盖上宛如小恶魔般熟睡着的白沙子。
本来,白沙子的先辈遵循着宁静庭的命令,在纽扣群岛里驻守了一代又一代,终于,宁静庭照顾白沙子祖辈的功绩,下令将白沙子召回到宁静庭内部任职。
这为确立了恋人关系的两人造成了相当大的困扰。
现在陈耿清一行总算到达了青日联盟国的一座城镇黑土城。
在进城的检查站前,慢慢从陈耿清身上起来的白沙子第一句话就是“我想吃甜面包!甚至是小麦面包都可以了!”
白沙子死皮赖脸要买的小麦面包并不是普通的面包,并且是相当贵的东西。但是陈耿清却没有拒绝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