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轻巧。”严咏宁冷冷一笑,“先不说我怎么这么顺利就能找到人来锯台阶,就说万一夏栀没开窗不就失败了吗?”
“失败了没有后果,成功了却是赚到了。”
“胡说八道是要算诽谤的。”
“所以我在听说了这种传闻后来找你求证了呀。”岑桐说着还故意眨了眨眼睛,顺带比了个剪刀手。
“就当你说的是真的。”对卖萌无力的严咏宁退了一步,“那我一而再、再而三这样,为的是什么呢?”
“这就要问你了……不过冒昧地问句,令尊贵姓?”
严咏宁脸色一变,没有回答。
“你和梁枫淼又是什么关系呢?”岑桐托着下巴问,“从各方面讲,一个男人能为你做到这种程度,除了男票就是备胎或是老爹了吧?他不是你的男票,年龄也不可能是你的老爹……备胎?能有这么大牌的备胎,你何苦来为难我们家苏苏。”
“你懂什么。”
严咏宁丢下这句,提着包离开了。岑桐坐在原位,数了数她留在位置上的钱,补了自己的那份,到前台结了帐。
先前和严咏宁的聊天中得知了她的学校,岑桐花了几天时间拐弯抹角地联系到了和严咏宁同校的旧同学,恰好这位旧同学要和严咏宁还是同学院的,特地打听了下就打听到了严咏宁在校时一直是领的助学金,甚至还申请的助学贷款。她很小的时候父母便离异了,她一直跟着母亲长大。
而且,她原籍不在S市。
当岑桐看到严咏宁的原籍时,心里不自觉地咯噔了下。
她记得……乔苏苏的原籍也是。
不会这么巧吧……
但看乔苏苏的样子,完全不像之前和严咏宁有交集的。
但愿,是自己想多了吧。
和严咏宁喝咖啡的事岑桐没告诉乔苏苏,跟沈梓铭挑重点讲了讲。这次下来算是和严咏宁彻底撕破了脸皮,岑桐也不准备继续再台里呆下去。
从始至终她手中都没有确切的证据,严咏宁也不像柯南里的犯人被一诈就什么都招了。是她做的还是巧合,都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无论直觉有多准,没有证据就只能做无罪推定。
办了离职手续走出电视台大门的那一刻,岑桐回过头看了看那幢有三层的主楼,以及它前面曾经是喷泉的水池。巨大的阴影覆盖下来,像极了那日从天而降的窗玻璃。
不知怎地,岑桐有种预感。
她可能,再也见不到乔苏苏了。
对一切还蒙在鼓里的乔苏苏每天都要见上几回严咏宁。
最近看似短暂的日子也发生了不少事,先是严咏宁跟她所在的公司解了约,正式加入了台里。再是她的上司怀孕请了长假,职位的空缺由严咏宁暂代。比乔苏苏还晚进来的严咏宁轻轻巧巧地升了半个官,乔苏苏心里说不羡慕是假的,但想想自己作为助理想混出头恐怕还有些日子。
毕竟沈总监现在完全没有让她出去填缺的意思,况且她平日里或懒或忙,也没跟其他同事打好关系,就这么冒冒失失地换岗,恐怕也站不住叫。
要不什么时候去缪程主任那里刷刷脸卡?
顺便跟人事部的美女姐姐套套近乎,打听打听最近台里的岗位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