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又说谈恋爱要防火防盗防闺蜜。”严咏宁故意放慢语速,来显示出她出于替岑桐的考量而斟酌着在说话,“可能是我想多了,我觉得你的男票对乔苏苏……”
严咏宁故意欲言又止,岑桐依旧点头:“嗯,你想多了。”
听她这么一说,严咏宁立即露出十分心痛的表情:“我以前像你这样想,只是男人嘛……”
“抱歉打断了你。”岑桐望着严咏宁,“我的男票有做什么不妥的事了吗?”
“你没感觉到?”
“完全没有。”
“你还记得乔苏苏要跟你男票道谢时,他说了什么吗?”
其实岑桐是有印象的,但又不能一字不错地说出来,便摇头:“不记得了。”
“他是这么说的——你脸上半恐惧半说不清的表情只会让我觉得我是在你吃披萨的时候逼你喝姜汤。”
岑桐点头:“好像是。”
嗯,严咏宁模仿得十分到位,这个×装得我给满分。
“他跟你这么说过吗?”
岑桐很配合地:“他不会这么对我说的。”
“这样你还没发觉么?”严咏宁循循善诱,“一亲一疏,很多人只会在亲近的人面前表现出他的毒舌,而你的男票从不对你毒舌,说明了什么?”
“他尊重我呀。”岑桐学着乔苏苏的模样卖萌。
她听说严咏宁一遇到卖萌的就会束手无策。
严咏宁果然愣了愣:“呃……不对。”
“那什么是对的?”
“说明他心离你是远的,他在你面前不自然。”
“因为他知道他要是总这么说我,我会生气的。”
这句绝对是假话,岑桐想起和柳彦深刚认识那会,他说话只会比此时难听,绝不会好听。
毕竟是重度高二病,看大老师就知道什么叫扭曲的个性了。
“那他就更容易喜欢一个能够接受他毒舌的女性了。”
“抖M么?”岑桐偏过头。
她觉得严咏宁再往乔苏苏身上拉就真的很生硬了,因为熟悉乔苏苏的人都知道,虽然她脾气好、从不发火,但绝不是抖M。
不然她早就贴上沈梓铭了。
沈总监如今这么辛苦很大程度上就是他的毒舌本能作出来的。
“差不多。”严咏宁却觉得她已经达到了目的,“而乔苏苏不正是这样的人……”
“你知道我男票跟我告白的时候,说了什么吗?”
这回轮到严咏宁摇头:“不知道。”
“他说如果我愿意和他在一起,他此生不会再对我毒舌一句。”岑桐坐直身,“如果一个人肯把所有的尊重与礼貌给予我作为爱我的象征,我又何必艳羡他对别人的任性呢?”
严咏宁一时怔住了,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我和他之间经历的,是你不知道的,也是永远想不到的。”岑桐微微前倾,盯着目光中略略有些心虚的严咏宁,“话说乔苏苏两次意外都跟你有关吧?”
“完全没有关系。”
“的确,台阶不是你锯的,窗户不是你推的。动漫节的那天为了搭台,专门请了人过来。虽然搭台现场不需要动锯子,但一定会有人带工具箱以防意外,那时你只需要以节目表演需要的名义去借锯子或者请人去借,甚至让人帮你锯了再接上。这个人一定存在,只不过比较难找罢了。
“而窗户更简单了,当天中午因为断电,换气扇和空调都不工作,只能开窗。而版权部那扇窗坏的是人尽皆知的,唯一不知道的就是新来的夏栀——我后来去验证了下,她的位置也离那扇窗最近,而且真的是她开的窗,你只要算好夏栀会办公室的时间然后把梁枫淼喊来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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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一个人肯把所有的尊重与礼貌给予我作为爱我的象征,我又何必艳羡他对别人的任性呢?”这句我在《现在他在》里也用了差不多的句式……可见柳主编和夏亦璇都是脾气很差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