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轩又一次懊恼的离开了玉仙楼,怅然失落的心情,却不知怎么挥去那个绝丽的容颜,相思已驻,千般相思,万般愁,一个死结在一场无端的相遇中埋进这龙轩的心中。
这多情的龙轩却不知这女子却是他将来最大的对手,也是最心痛的对手。
黑沉沉的夜,路旁黑影幢幢,夜凉如水,静谥中时而几声闷雷,这样诡谥的夜色连月亮和星星都躲到了流云身后。
心柔一个人默默的漫无目的的走着,心里总觉得惴惴不安,从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便是一波三折,没一件事是顺心的,今天能够逃出玉仙楼是唯一的顺心事了,可又隐隐觉得有些什么地方不对劲。
渐渐的心柔觉得有些力不从心,这几日的病还没有好,依旧发着高烧,几日的水米未打牙,只是刚才胡乱的吃了一口,夏日的风虽说还夹杂着丝丝的热气,但深深的夜却多了份清爽,时而从树枝间滴落几滴雨水。
心柔的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知道自己已经走上了官道了,宽宽的大路,虽然有些浮泥泞,但不在像在小路上那样湿滑了。也不在那么费力了,只是有脚下有些粘,心柔抹了一把脸,觉得清爽了一些,可没走出多远就觉得力不从心了。心柔觉得整个人像是抽空了血液一样,一点气力也没有了。勉强的支撑着。忽然听见后边拖拖沓沓的马蹄声,那马显然跑得很快,尽管地皮有些湿滑,却丝毫没影响他的迅度。
黑沉沉的夜,一个男子骑着马戴着斗笠,身上披着蓑衣趁夜赶路,而且赶得很急,尽管马跑得飞快,他还依然抽着马鞭。
一道闪电,一声闷雷,当那匹马上的主人看见蹒跚行走的人时已经晚了,那匹马很准确的前蹄踏上了那个可怜的心柔。
“喂,你怎么样了?”马上的男子焦急的叫着。
心柔本就虚弱,加之又一身的病,又被马儿踩了一脚一下子便晕了过去。
马上的男子喊了几声,见心柔没回答,便跳下马,试了试鼻息,发现还有气息,望了望四周,这黑漆漆的夜也没什么人,好像极其无奈似的,男子拎起这半死活的人放在了马背上继续赶路了。
翌日白天,男子终于到了一处市镇,找了一家客栈,开了一间客房,吩咐小二给请了个医生。并打了两桶水,昨夜又是雨,又是泥。他要好好洗一洗,尤其是怀里的那个人脏得路人一直对他侧目。男子也管不得那么多,也顾路人的侧目一口气把心柔夹上了客房放在了床上,这才发现心柔那张脸更是不堪入目,又是血,又是泥,还纠结的头发,如一鸟窝一样。脏兮兮的衣服,满脸的污垢。
男人摇了摇头:“真倒霉,怎么遇到这么个丧门星,越着急越添事。”边说边给心柔褪衣衫,当褪到最后一件衣服时,男人的嘴惊讶的简直可以塞下一个鸭蛋了。
他说什么也没想到,这肮脏的衣衫下,竟是一付女子如玉般的胴体。如丝绸一样光滑的肌。男子就像是拿了个刚出锅的热馒头似的忙不迭的扔进了浴桶内。脸如火烧云般的红。
一双眼神也充满了迷离,尤如孕育着初开的情愫,又似怀春的处子。男子紧张的扯过一旁的屏风,隔开两个浴桶,把炙热的身体迅速浸入了温热的水中。
彻底的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长长的头发就随意的散在了脑后,一身雪缎,一条镶着红宝石的腰带。显得一张脸更是俊俏无比。
可是男子左等右等却不见心柔醒来。男子摇了摇头,几丝腼腆,又几丝狂放,不由得戏谑着自已道:“看来桃花运来了,挡也挡不住呀。”一股邪笑带着些许的无奈。
男子细细的为心柔洗了洗头发,然后又洗了洗脸,最后又开始洗身体。一桶清清的水已变得污浊不堪了。
男子又吩咐店小二给换了一桶,顺便又让店小二给买了一套女装,从内到外。从头到脚又给心柔洗了一遍。
当把洗得干干净净的心柔抱上床时,男子的眼睛却怎么也离不开这眼前的女子了,那一寸寸的肌肤,一张美丽的容颜,无处不在牵扯着这个情窦初开的男子的心。
男子的手没有一丝的亵渎,轻轻的帮为女子擦拭着身上的水珠。仿佛是一件传世的艺术品,用心在呵护着。
男子又笨拙的为心柔穿上了店小二买来的衣服。是红色的罗衣,也是很普通的女子衣服,但穿在心柔的身上却是万分的动人。
当医生给心柔号过脉后,便慢条斯理的对男子说:“这姑娘是风寒所致发着高烧,另外老夫若是没猜错的话,这姑娘有几日未进食了。先给好熬点粥,然后再抓几副药,估计不下三五日便可大大的好转。”
男子的心如同让什么重重的敲了一下似的,这眼前的女子究竟经历了怎样的痛苦,竟几日间无饭可吃,竟发着高烧无钱去医。
当心柔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被一个青年男子抱着,正在一匹马的马背上颠簸呢,至始心柔头痛欲裂。轻声的要了口气喝了以后,心柔又静静的闭上了眼睛,还没来急看清抱他的男子长的什么样,也没来得及想自己现在身处何方。便又晕了过去。
当心柔在一次醒来时,便身处玉华锦室。着眼处尽显华贵。自已身处一夸张的拔步床之内,两侧精致却镂雕花鸟的精巧衣橱。清如蝉翼的清纱幔,一幅荷花并开的景象,天蚕丝的被面,触手滑而不凉。
撩起青纱幔,左侧一张小小的四方的紫檀木的桌子,烫金的五凤朝阳图。挨排两张靠椅子,金丝绒的靠垫。一对金雕的仙鹤饮水的烛台。分别竖在床的两侧。右侧一株大大的美人蕉。玫瑰形的香炉里一股芝兰之香淡淡的入鼻,心柔顿觉气爽。白缎糊窗,紫檀木的窗棂,紫檀木的双扇木门。
看了一遍,心柔不觉一惊,如此华贵之地,却不知自己又入到了哪里?
“主人,荷叶清粥已熬好,奴婢去喂那位小姐可好?”一个清脆的女子之声,听声音也就十四五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