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还是我来吧,你们都退下吧。”一个深沉的男子声音,从门外传来。
心柔看了看自已,只穿了一身月白的亵衣,这可如何是好。忙放下纱幔,蒙上被子。
“吱呀”一声门开了,有脚步声走进。
“嗯?”男子见心柔蒙着被子,不禁一疑,随后便一笑,这说明床上的女子已经醒了。放下手中的托盘,然后悄悄的脱了狼皮的细靴。掀起纱幔,走上了床,轻轻的坐到了心柔的身侧,然后伸出双手欲拉下心柔蒙头的被子。
轻轻的一下,没拉动。男子那双会说话的眼睛笑得也更深了。
稍用了一下力,果然床上的人儿不松手。
男子看了看,无奈的摇了遥头,嘴角一丝邪笑,伸出两只大手,隔着被直接抱起了床上的人儿。
“放开我,放开我。”心柔有气无力的撕扯着,声如蚁蚋。力如蚍蜉。对男子丝毫也没威胁到,反到让男子更加来了兴致。
一把扯开蒙头的被,一张娇俏可人的脸,微微气喘,驼红的双颊,不知是因为害羞还是因为气喘更显得娇艳动人。
对于心柔来说更是一惊,一张棱廓分明的脸,两道剑眉,一对星眸,笑意连连,溥唇微启,皓齿如玉。
心柔的心都偷停了一拍,被眼前的男子魅惑的眼神迷得失去了理智。
心柔怔怔的神态,男子更加肆无忌惮,整个人将心柔压倒在了床上,撕扯掉了床上唯一的间隔,扔到了地上,男子疯狂的吻上了心柔的唇,强烈的需索,启开了心柔的贝齿,成了舌与舌之间的缠绵,两人喘着粗重的气,房间充斥着撩人的东西,甚至连空气都在这一时间静住了。男子粗鲁的扯开了心柔身上仅剩的溥衣,心柔不由得一惊,方才明白自己的处境。
心柔毫无预兆的狠狠的在男子的肩上咬了一口,血腥味直入口中。一排牙印深深的印在了那男子的肩上。
男子被心柔一咬,也惊醒了过来。
懊恼的跳下床,披上长衫,头也不回的出屋去了,反手一挥,地上的被子平平稳稳的落在了心柔的身上。
“柜子里有衣服。”粗嘎的声音消失在门外。
心柔抱着被子,刚才的一幕仍旧在脑海在盘桓,自已怎么会失态,就单单因为他长得漂亮吗?心柔不禁咒骂自已,为什么会这样?难道自己前世的伤都白受了吗?
心柔默默的告诉自己一定要记住前生的血泪史,告诉自己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一定不要相信男人。
一瞬之间,心柔的表情仿佛如长白山峰的积雪,冷得吓人。
男子出门后,便一头扎进了大海,冰凉的海水浸着男子****的身子。男子狠狠的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自已明明是去给那女孩送粥的,却为什么把持不住了,要做出那样的举动。麒麟山上妻妾成群,那都是母亲为了自己能早点传宗接代给自己娶的,可是自己何曾看过那些人一眼,何曾碰过她们一下。就因为这,母亲还以为自己唯一的儿子是有龙阳之好呢。为了打消母亲的顾虑,自己才勉强的每月抽出三日或五日或宿在妻侧,或宿在妾旁,可自己那时从来没碰过她们呢。自己是什么时候变了。变得对女人如醉如痴,甚至不能控制自己了呢。变得为了一个女人患得患失了呢?
男子绕着华丽的龙船一圈又一圈的游着。思想不停的思考着,忽然想起里面的女子还没吃东西呢?这么一闹,加之她又刚刚的醒来,会不会又晕过去呢。
想到这里,忙拽住船上放下的绳索,一用力,整个人飞到了甲板上。丫环早就在甲板上放好了男子所需的衣服。
男子穿好衣服后,最外边套了一件黑色掐腰的长袍,胸着绣着金色的牡丹花,阳光下熠熠金光。一条巴掌宽的黑白相间的腰带,胸前一个核桃般大小的钻石,更添了一股贵气。
长袍的宽边处,叠上一层雪锻,走针飞线的绣着万福图。湿湿的头发只是胡乱的擦了擦。大部分都顺贴的垂到了脑后,额前几继长发不太服贴的垂在鬓边。显得整个人又多了几分野气。
“主人,春燕给你梳头。”一个长得娇娇小小的丫头拿了一把象牙梳子走了过来。
“算了。”男子一摆手。春燕便远远的褪开了。
“你?”心柔看见男子出去后,又返了回来,不禁疑惑的问。
“看来你要比我想的坚强得多,居然一个人把衣服都穿得整整齐齐了。”男了玩味的看着心柔。
一身淡黄色的裙衫,隐隐透着白色的抹胸,凝脂似的肌肤,一条黄纱的手帕被眼前的女子系在了脖子上,但还依然遮不住微紫的吻痕。
一双妙目,半怒含嗔,微嵌的小嘴,显示出了对男子的极大不满。
“在下司徒雨林,麒麟山庄的少庄主。”男子一揖。
“哦。”心柔冷冷的答道,转身向窗子走去,轻轻的推开了窗子。
咸咸的海风吹起了心柔的长发,余日斜晖映得心柔像镶了金边一样,舞动的长发,婀娜的身材,站在窗前,尤如一张美人图。
司徒雨林看得痴了,仿佛都忘记了呼吸,一双眼底尽是眼前女子美妙的身姿,仿佛要把眼前的女子揉进心里一样,一瞬不眨眼的望着女子。
心柔发现自己身后那炙热的眼神,慢慢的转过身来,“这是哪里?要带我去哪里?”
柔柔的声音,在司徒雨林听来是那么的动听:“这是东海,我们回麒麟岛去。”
“为什么要带我去麒麟岛?为什么我要跟你走?”心柔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冷。
“我……我……”司徒雨林一下语塞。是呀为什么要带他回麒麟岛呢?为什么要她跟自己走呢,为什么?为什么呢?司徒雨林不住的想着,这是二十四年来他头一次遇到这么难回答的问题。自己从十八岁自己指掌麒麟门以来,不论多大的风浪,不论多险恶的江湖行,不管多么刁钻的人,自己都不曾这样紧张过。
“你知我是谁?你知我家哪里?你有什么权利带我走。”心柔淡淡的问道。平静无波的话如一根根银针,没来由的司徒雨林的心痛得无以附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