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剌半个月之内已逼近回鹘都城,可见气势之猛,也说明,他们急于攻下整个回鹘。我觉得,瓦剌人的目的就是要以回鹘为据点,进攻中原。众位都知道,大周在与回鹘交界处的的兵力布署相对西北少了不少,若是打通了回鹘一线,瓦剌想进中原可谓一片坦途了。”
立刻有大臣表示赞同,并马上请周元帝立即派兵前往回鹘助战,理由则是,在人家国家打仗,比在自己的地界划算。
周元帝想了想,看向何莫,“何莫,你觉得呢?”
“臣也以为这兵现在派出,比以后再派好!”何莫也是表示赞同。
周元帝点了点头,转头问自己的大臣们:“众位爱卿,可知派哪位将军出战为好!”
立马有人推荐马云成,结果被周元帝大骂一通,问他让个现在连马都骑不了的瘸子去带兵打仗,到底有何居心?众人这才记起马云成受伤了。
然后又有几位将军被提了名,结果不是正有其他地方驻守,便是从未与瓦剌交过手,或是只识水战,众人寻摸来寻摸去,最后都瞧着何将军了。
当何莫的名字被点了出来,周元帝摇摇头,道:“他还是个孩子,如何担此重任。”
有人不服了,出来历数何莫在西北战场上立下的功劳,尤其提到了两次彩云城保卫战,说是彩云城守备多次上报朝廷为何将军请功,皆被压了下去,这样的军事奇才,难道就埋没了吗?
何莫在一旁听得颇有些惊奇,没想到自己居然已参加过这么多场战役,心下还真有些得意。
周元帝听得仔细,到众人都说完了,才道:“朕的女婿有多大本事,朕心中自然有一本账,当日请功之事的确是朕压下来的,就是怕他居功自傲,到最后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不过,何莫是一名军人,如今国家有难,他作为朕的女婿,自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既然是众卿保荐,那么,何莫听旨!”
这边何莫已然跪下接旨,周元帝这回倒还算大气,给了何莫五万兵马,由他任主帅,命令即刻开赴与回鹘交界处的雄天关,待两国商讨好出兵事宜后,再行进入回鹘与瓦剌作战。
何莫当即受命,第二日一早便带兵出发。因事情紧急,何莫先回何府见了老爹,说自己又要去打仗,让他放心自己一定会平安无事。又怕老太太和母亲担心,何莫便让父亲能瞒多久就瞒多久。何振英答应了,但还是不放心地嘱咐了很久。
回到公主府,阿敷大概早得了消息,并没有向他问长问短,只埋头为他打点好行装,并再三嘱咐何莫一切小心。
雄天关是回鹘与大周交界处一座通商之地,也是重要的战略据点,平日里人来人往,只是这几日突然气氛紧张起来,进出盘查严密,遇到可疑人等或驱赶,或就地拿下。
何莫带着的兵驻扎在雄天关内,此处平日里最多也就五千来军兵,乍一见来那么多人,雄天关守备自是忙活了个不停。
何将军表示坚决不能扰民,于是所有官兵便在城楼下安营扎寨。而这几日,何将军除了练兵,便是等待皇上出兵的圣旨。
这日,雄天关守备兴冲冲地跑来找何将军,说皇上派的巡阅使到了,要见何将军。
何莫猜大概是圣旨也来了,便随着守备去见巡阅使,一瞧见来人立马便乐了,居然是自己二叔。守备得知这二位是亲戚,便识相地避开了,让他们自己聊。
何振亭道:“阿莫,皇上让你先按兵不动,等回鹘来人求见后,你再出兵。”
“为何?”何莫颇有些诧异。
“你还不知道你老丈人那人,从来都是不吃亏的,自然是准备和回鹘太后讨价还价,他是想让回鹘送两座城给他,那个特使开始不肯答应,后来又说要回去请示。不过回鹘如今可经不住折腾,怕是不日便会来人了。”
“这个老狐狸,果然买得没有卖得精!”
何振亭瞪了他一眼,“你胡说些什么!”
何莫一乐,“二叔您什么时候走?”
“二叔不走了,便陪着你在为打仗,我可是自己求的皇上,你二叔我从来没上过战场,如今沾侄儿的光,要好好见识一番。”
何莫上下打量了二叔一番,“侄儿给您个建议,没事你别出这守备府,外面打起来的时候更不许出来瞧热闹,我可不想一边打仗,一边还得为您老的安危操心。”
何振亭拍拍何莫的肩膀,“你放心吧,二叔不会给你添麻烦,是老太太和你爹娘不放心你,让我来守着,不过是怕你小子拿命耍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