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灵光一闪,她开心的拍了他的肩膀一下:“怿轩!你真是一个天才!”
无意中,寻得了解决这件事的办法!这个圈不行,就用另外一个来带动它就好!
段怿轩看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意味深长的一笑,不愧是我娘子,聪明,就是个聪明。
“胡掌柜,咱们去绸缎庄。”夜繁星容光焕发的对忙的焦头烂额的胡老板说。
段家,在济州有玉器行,当然也就有绸缎庄。
“现在买成品的多不多?”胡老板按着她吩咐的话,问绸缎庄的老板娘。
“多。”她想了想,确定道。
“那,这个钱给你,把每个成品衣物的腰部,加一个厚度长度适中的玉佩环。”
夜繁星相信,凡是人的贪欲当之比天大,若是有个白来的玉佩环,当然去配一个不让人笑话的玉佩,大件腰玉佩,又要现面于世了。
她在轿子中,不曾露面,一切都是胡老板做得。
她相信自己的决定。
木桌上,一杯茶,袅袅的冒着热气,与窗外绚丽的晚霞,形成对称。
“老夫人,相容想不明白一件事啊。”相容站在段老夫人旁边。
“我知道,呵呵。”她一笑,眼角的皱纹都出现了,看起来却是那么的可亲。
“您知道?”相容问。
“玉凡么,我只是想测验一下。”她说。
“哦,可是,您不怕他对少爷。”相容小声说。
“有繁星在。”她说着,脑子里浮现起夜繁星漂亮的容颜,不知道这个孩子怎么的,表情一直都是冷冷淡淡。
“中秋节要来了吧。”她端起茶,抿了一口。
“是啊,老夫人。”相容说。
“今年的中秋节,看来就剩老人家我一个喽。”说完,起身,相容伸手扶着走进内堂。
晚霞,还是那么的绚烂。
“师傅,段爷让我把这给您。”一个大眼蓝衫男孩双手呈着一个纸条,站在书桌前,小声道。
清逸全神贯注的写着狂草,见到他的人,实在想不出,他写的字,会这般的动人心神,非乱且凌厉。
接过云逸手中的纸条,修长的手指拨开合着的纸条,看着那娟秀的字体。
眼神微微一敛,对云逸说:“快马加鞭,回天德山庄。”
“是,师傅,出了什么事么?”本来一脸闲适,被他的一语惊到,要知道,以前回天德山庄,从来不会这么急的。
“回去查查,天德山庄的两种强毒,都泄露在外,他很不高兴。”他轻描淡写的说。
“是,师傅。”云逸本来十四五岁的样子,在转身的一瞬间,流露出来的确是不配他的成熟。
他最信任的是他,他最信任的云逸,他脱不开身,当然要云逸去办,不得小看云逸的办事能力。很简单的道理。
挑起毛笔,沾了墨汁,继续写,三个字下来,吓了自己一跳,不知不觉写得是:邱纤衣。
他直了直身,向窗外看去,淡笑。
她怎么无孔不入呢。
她现在过得好么?
“漂亮娘子。”段怿轩站在墙角,胆怯的看着眼前这个冷眼美人。
“你能不能老实的待一会?”夜繁星瞪着眼睛看着他。
“但是,我想奶奶嘛。”他低着头。
“这件事情忙完,就会回去了,我怎么放心你一个人走呢?”夜繁星有些气道,半天不看着他就出事故,打着想奶奶的旗号在院子里做竹筏,材料是花园的篱笆,结果把本来景色独特的花园,搞的像个人间地狱。
“但是。”
“不要再但是了!给我进屋睡觉!”她不耐烦的说。
“天还没黑啊,况且我还没吃饭。”他声音更小,头更低,因为怕看见夜繁星那可爱的样子,笑出来。
“真是。”她看着那好像是受气包的段怿轩,居然想不到什么词来训他。
“这两天小心一点,没事不要出去,要出去就找我,若是找不到我就找清焕。”夜繁星拉着他的手往外面走,忽然感觉自己真是变了,话可以说这么多。
“为什么?”他问。
“没有为什么。”她说。前日段老夫人的信函,已经落在她手上。
“你想吃什么?”虽然是傍晚,济州成的大街依然热闹。
“鸭子!”他不假思索的说。
她没有再说什么,两个人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真是不知道他为何会喜欢那种油腻的食物。
“鸭、天、下、”他忽然停下指着一个牌匾念道。
“居然认识字。”她小声说着,抬头看了看这个店面,很豪华的样子。
“当然咯!”再小声也被他听到!
“走吧,少吃点,钱不够把你丢下。”夜繁星看了他一眼,从来不知道,他这么有趣。
“啊。那我不去了。咱们去那边吃面好了。”他指着路旁的棚子,原来是五文钱一碗的阳春面。
“好了,走吧。”她拉着他走进酒楼。
“小二,要单间。”她进去说。
“好类,客官您请。”小二嬉笑着把他们二人带上楼,心里掂量,这公子打扮非富即贵,这小姐长的又这么漂亮,说不准伺候好了能有赏钱。
夜繁星不喜欢在楼下吃饭,因为很乱,没有吃下去的心情。
她推开窗子,看了看外面,天都黑了。
“小二哥。我要烤鸭,我还要卷心千层糕。”他噼里啪啦开始点菜。
段怿轩,若是钱不够,我一定把你留下。夜繁星心里说,看着他可爱的样子,微笑上脸。
“姑娘,您吃点什么?”小二问。
“菊花茶。”她说。
“马上就到。”小二恭敬的说,退身出去了。
“呼”好像是施展轻功的声音,她猛地一回头,外面漆黑一片,什么也没有。
漂亮的眉毛一皱,心里止不住的翻腾,真不知道带他出来是对是错,一定是又被人盯上了,为什么连一个痴儿都不放过呢?老夫人,您这步棋真的走错了。
一桌子的好饭,她丝毫没放在心上,拿着那杯菊花茶,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