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简单的几道菜道道都是下了功夫的,精致简约,符合顾长宁的审美和胃口。
“叶惜朝,你能让、让我看看顾长安吗?”乖乖地吃着饭,顾长宁真的听话了很多,叶惜朝说什么便是什么,脸色却还是不见好。
放下筷子,叶惜朝眯了眯眼,眩惑的姿容缓缓盛开,笑道:“嗯。”
“真的?”顾长宁惊愕地抬眼望着他,见叶惜朝颇为好脾气地点了点头,这才眉眼稍许弯了弯,“好、真好。”
出门的衣服都是由叶惜朝一手配好,天气转凉,简约的红与黑格子裙搭配一双笔直的过膝长靴,衬得顾长宁优雅甜美。这男人的眼光,向来是极好的,对于她的东西更是上心。
“叶惜朝。”
“嗯。”
“没、没什么。”还是没有勇气坦诚,顾长宁摇了摇头,如果他知道了,害得他们失去孩子的罪魁祸首是他的妻子,孩子的妈妈。。他还会能这般对她吗?
隐隐地不安从心里钻了出来,啃噬着顾长宁的道德情感,像是道枷锁,让她喘不过气来。
顾氏企业。
顾长宁身为顾家的二女儿,自然是不陌生的。望了眼驾驶位上面无表情的叶惜朝,心底的不安像蜘蛛网一丝一丝缓缓扩大,网住了她的灵魂。任由他牵着自己的手,乘着电梯走到顾氏九十九层高楼的最顶端,深处是顾博云的办公室。
顾博云生活上随意的很,但对于自己的办公要求却是严得很,哪怕是顾长安,也不敢拿他的文件涂鸦。踏进办公室,顾长宁腿差点儿软了下去,叶惜朝眼明手快地扶住她的腰,她才勉强稳住。
身上穿的还是那件大红色的旗袍,乌黑的发丝凌乱不堪,应该是经受了鞭刑,细长的口子像蛇般的缠上对面女子的身体上。瞳孔失去了光彩,死寂一片,一如破败的娃娃,自生自灭。
“你,怎么可以这样?”眼前的画面过于血腥,顾长宁鼻子一酸,眼泪掉了下来,“就算你不在乎我,不在乎我的家人,但是谁准你这么地对他们了。”
“叶惜朝,你没有人性。”
天哪,他根本就没有心,顾长安再怎么不对,到底是一个女人,到底也是她的姐姐。
叶惜朝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冷硬的嘴角难得浮现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眼底却是透着彻骨的幽冷,搂着顾长宁纤腰的手加了几份力道,却足以让顾长宁疼的倒抽凉气。
“长宁,也就只有你,一直不将我的话放心上。”
邪魅狷狂的阴柔,震得顾长宁灵魂一颤,身子动弹不得。
她想起了他对她说的一句话。
我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伤害我们孩子的人。
“叶惜朝。”放弃了反抗和挣扎,顾长宁的瞳孔渐渐失去了焦距,整个人陡然温顺了下来,叶惜朝危险地眯了眯眼,目光锁着她。
“真的要论罪行的话,我也是..也是凶手之一;世上的女人千万般,比顾长宁漂亮的温柔的识趣的一大把,你就放了我吧。”哪怕是陪着顾家一起下地狱,最后的一句话,她没敢说出口。
因为叶惜朝的眼底缓缓聚集了幽深的骇浪,闪烁着的晦暗不明森冷可怖。
“你可以找一个更好的妻子。”离婚协议,只要叶惜朝放在她的跟前,她会签的。
叶惜朝太美,美得心惊动魄,像是一株盛开在黑暗边缘的罂粟,妖冶眩姿,骨子里流露出的刻骨的傲气却又是那般的冷冽。这样的人,一旦有了执念,便是飞蛾扑火般的奋不顾身。
“你不信我。”
他就这般好看地站在她的面前,微微敛下的眉眼叫人看不清里面的深沉和复杂。笃定的一句话,却听得顾长宁莫名地心惊胆战,好似她真的说错了什么。
“顾长宁不信叶惜朝。”叶惜朝眉眼弯了弯,眼底淡淡,长臂轻轻松松地将顾长宁捞在自己的怀里,炽热的气息灼热了顾长宁的身子,一抬头她清晰地看清楚了男人眼底流窜着的最原始的欲望。
不、不要——
她不要在这里,尤其还是顾长宁的前面。
“嘶——”
大掌抚过,衣衫尽褪。这些天,她的身子尚在调养中,叶惜朝即便再想要她,都在会最后关头停下来,低吼一声跑去浴室。眼底的绝望越凝越深,顾长宁挣脱不得叶惜朝的钳制,只能被迫承受着他带来的挑逗和****。偏偏身子居然还有了反应,下身不一会儿湿润了起来,小脸因着羞耻和快感而涨的通红。
“长宁,你的身子可比你的心坦诚多了。”
叶惜朝故意折磨着他,不上不下。
“不、不要在这里。”理智的弦还完全崩断,顾长宁拼着所剩不多的理智从牙缝里蹦出来这么一句,眼底满是苦苦的哀求。叶惜朝默了默,打横在沉沦在****里退不出来的女人抱起走进了办公室里隔间的卧室。
地上的女人,嘴角缓缓勾起,露出一抹得逞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