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哇,这不是祁小云吗”几人正热闹着,一个女人声音传了过来。几人看去,来人一身红衣,束着简单头发,看着一整的自在,气势!正是顾红柳。
祁云看了看来人,呲牙笑了笑。
“顾大姐,就你一个人来了?”
那顾红柳走到桌前,坐了祁云旁边“嗯,我一个人”说罢又看向祁云“我说怎么感觉你认识我呢,原来是跟着小鹤啊”
“小鹤!”祁云听了,嘴里东西差点喷出来。吞了嘴里东西,看着顾红柳“他是我二哥”,说罢又指着对面夜昭秦沛儿介绍起来“还有这个是我三哥,这个是我沛儿姐”
“哦”祁云介绍着,顾红柳都打量了一番,一副笑脸,显是一副自来熟“小鹤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我看你们也都比我小,叫我顾大姐好了”对面两人听了都点点头。
“顾大姐,上次那个小子呢?他是你什么人啊?”祁云本来只想问个地方,找了地方也好报复,可一想还是搞清两人关系的好,不然到时捅了篓子可不好了。
“哦~你说猴子啊,他叫伏奕。我跟他认识,就像现在的你跟我一样。怎么了”
“没事”
“还不说…你以为不说我就不知道了?”顾红柳笑了笑“男孩子记仇可不好,听大姐的不用理他了”
“你这么护着他,他不会是你儿子吧…”祁云脱口便说了出来。一出口便后悔了,这种事怎么能乱说呢。不过说了也没办法了,撇个嘴红了脸。
顾红柳呵呵笑个出来“姐姐我可没那福气啊”顾红柳自然不在意这些,不说因为祁云是个孩子,却是她这人不在意这些。
五人围了桌子,说了一通,片刻便熟络了。
“真是汾州秦家的啊,我可是听说那小姐很特别啊”
“顾大姐看我,感觉怎么样”
“挺好,我挺喜欢的”
“诶,你说你们在开酒楼?”
“是啊我和三哥开的,叫招云楼”
…
“这姓何的怎么还不出来啊”祁云等了会便有些耐不住了“三哥,我们去转转”
“好啊,这也挺闷的”夜昭说着离了凳子“沛儿去嘛”
“我不去,这边好吃好喝的,走什么”
“沛儿姐,小心吃成了胖子”祁云丢了一句两人出了拱门去了。
“三哥,最近你可是跟沛儿姐腻一起了,天天见不着人”
“她说教我赌术,便天天去赌坊。几乎都是玩到晚上才回去”
“那你现在怎样了”
“你想看看”夜昭说着笑了笑,拿了两个色子出来。
“晃大小?”
“不是,这次晃三个六”
说着两人找了一处地方,围了下来。两人蹲坐着,不曾发现,不远一处,来了一人,那人沿廊走着,忽的停了下来,立在不远,盯着二人看了起来。
那人盯了会,身后奔来一个小厮“毛六!”轻喊一声,那小厮便听了步子“大少爷~”
“那边两人是哪个府的客人?”
“回少爷,是孟府的客人,我引进来的。”
何魏然又看了会“你看着他们,特别是那个暗红衣服的”“是”何魏然说罢,转身回了,那小厮便立了不远,静盯着夜昭两人。
“三哥你这招挺不错的吗”祁云看人果的摇出三个六,登时夸道。
“其实也不难,我教你啊…”
…
园子里这边,三人坐着,却看荀鸣鹤秦沛儿两人还是一般吃喝。
“那个是何府的慕容云锦?”荀鸣鹤看着角门迎人的一人问道。顾红柳秦沛儿两人都看过去“嗯,是他”
“何府姓何,他姓慕容,怎么是何府的人”秦沛儿看着不远那人问道。
“他爹生前跟那何老爷拜了兄弟,如今去了,他便留了何府。也算是府上少爷”顾红柳说着,三人都向门口看去。只见那慕容云锦一身端庄,立在拱门前,着是拱手笑脸,看也是深谙世事。
“呦,泰神医,您来了~”这边说着,那边便又来了宾客。
“神医就免了,何老爷过寿,我岂有不来之理”看那老头一副仙风道骨,说起话来,却也一番圆滑。
“泰神医你随便坐,我这边还招呼客人,就不送您过去了”
“你忙你忙,我们自己去就行”
那老头说着,就引着身后两人进来。看那随来的两人,都是一副公子打扮,青白衣服,步履轻健,举止不凡。正是荣霏王宇生两人。
“这老头后面那两人功夫不弱啊”荀鸣鹤习武多年,只看那两人步伐,便觉也是惯于习武。
“这老头叫泰安,是长安一代出了名的神医,都说他妙手神丹,有起死回生之能。不过轻易也不会给人看病”顾红柳在长安也有些年头,稍是有些头脸的人也都认识,这泰安便是其中之一“不过他身后那两人我却没见过”
正说着,祁云夜昭两人从拱门又奔了回来。
“怎么回来啦,转够啦?”
“那何老头要过来了,我们俩这不是过来拜寿嘛”
说着,席前热闹了起来。先是何仕凡几人来了席上,接着后面出来了一个老头,一身的暗红寿衣。那人一进来,席上人都站了起来,各都是拱手道贺。
“何老爷泰安啊…”
“福如东海…”
那老头摆了摆手,静了场“首先谢谢各位百忙抽空过来,我自饮一杯”说着,旁边小厮端上来一壶酒,斟了一杯。何卓伸手端了,敬了一圈,回手欲饮。
“能来何府给何老爷祝寿是大家的福分,哪有自饮之礼,该是我们贺你才对嘛”说话的是前排桌的一个老头,看上去和那何卓不差年纪“来来来,我们一起先敬何老一个”那老头说着回身招呼众人端起酒杯。
“既然如此,我们大家就共饮一杯”何卓自然承了情,举了杯子,仰杯饮了。
“大家都就座吧”何卓放了杯子,站在众人前面“其实今天除了我过寿以外,还有一件事,对我来说也是喜事一件。就是魏然昨天回来了”何卓说着把身后何魏然拉了众人前“来魏然,你出去几年不回来,今天正好也和各位叔伯唠一唠”说着把人推了前面桌前。桌前那几个老家伙见了,忙也把人劝了下来。何魏然几分尴尬,却也坐了下去。时不时向场下瞄着。
“哦,对了,待会你们三个代我挨桌的敬酒”何卓朝身后人也道了声,不远何仕凡慕容云锦两人忙也应了。何卓这边说着,场下也开始去了干果酒水,换了熟食新酒。
“哎~果是人生如梦啊,这一晃便已经是半截入土的人了”何卓低头说着,配着几分苍老,却又几分暮霭沉沉之意“人一老,心也不如以前那般了。到了我这年纪,也只想儿孙满堂,享围膝之乐了”
“谁说不是呢,到了这这年纪了…”
“我看不然,何兄说的也太过了,如你这般可倒像是人生壮年啊,是吧!”说话的人看上去也是四五十岁样子,坐在前排,估计也是旧都权贵。
何卓听了笑了几声“龙兄是这般才对吧”那人听了哈哈笑起来。“魏然啊,看你爹这意思是想你赶快完婚啊~啊,哈哈”
“就是啊,要不让林伯我给你瞅瞅?”几个老家伙在前面一直是说个没完。下边那祁云早是耐不住了,抓了桌上东西就又开吃了“几个老头子,哪那么多话~”
“看他意思,是想让大儿子接他的班呢吧”
“我看也是”秦沛儿本就生在世家,听的几人说话,也能看出些眉目“他现在突然在寿宴上说这些无非是给自己儿子铺路而已”
“他可是只老狐狸”顾红柳看着台上方向道。
……
“圣旨到!”这边正热闹着,忽的听得一腔尖声。众人向身后看去,一个太监打扮的人随了一众礼物走了过来。众人见了忙都跪了下来,夜昭几人忙也伏了身,隐了人群里。
“封天承运,皇帝诏曰:何卓故臣,勇武明慧,有千载之功。今日适逢添寿,特辞黄金万两,升龙玉雕一对。钦此”那太监上前递了诏书“何老爷,恭喜啊”何卓接了圣旨“辛苦公公了”回头对何仕凡道了句“带公公下去休息”何仕凡听了,上前过来,一脸客气,把那太监请了下去。
“大家都入桌吧”何卓说罢,回身对慕容云锦道“云锦,你跟魏然招呼着,我出去一下”说罢回身出了院子。
这边何卓一出去,慕容云锦便去了席间招呼。
“云锦,父亲他去哪了?”何魏然见何卓出了院子,估摸应该会有什么事,拉了慕容云锦问起来。
“不知道啊,叔叔他也没说”慕容云锦只听是招呼众宾客,也没去留心问那么多“叔叔让我招呼这边客人,大哥也一起吧”何魏然听了点点头,扭头看了看后面一桌,沉了沉气动身过去了。
“好久不见,顾大姐”夜昭这桌上几人转头便看见何魏然站了桌前不远。
“确实有段时间了,何大公子这些年了都不在长安,想见你也难啊”顾红柳毫不生分,一副笑脸,说起话来几分埋怨,倒像是多年未见的老友的招呼一般。何魏然听了,倒也大方,过来便坐了一旁凳子,看了看一周人,朝夜昭道“我好久不在家,连这城里的公子都不认识了,真是惭愧啊”
“哦,你自然没见过他。他们四位都是孟府的远亲。正好今日老孟不在,他们就过来了”
“哦,是这样”何魏然说着,面上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让人真以为他是不认识几人一般。
“你叫何魏然?”祁云停了嘴上动作,开口问道。
“嗯,是”
“那个慕容云锦是你弟弟?”
“哦,他是我二叔的儿子,认了我爹干亲。面上也改不了口,便仍叫了叔叔”
何魏然到了这边一番熟络,他自有自己的目的。他外出游走三年,不说遍识富贵,可这夜王府的公子还是认得的。他心知这次魏州动大,便想先结了这夜家公子,为何家将来通得门路。
一旁不远桌上,几人也是沉气看着。
“公子,那老东西出去了”
“他是急着去看那姓邓的回话”荣霏看着夜昭一桌道“他放请帖之前就派人送了信去魏州。这是想服软,急着看那人态度罢了”
“那公子!…”
“没事,我们已经把事闹出来了。现在已经不是密函不密函了,姓何的本身就是一个威胁”荣霏说着又盯着夜昭桌上的何魏然看“就是不知道那何魏然什么路数”过了会歪头过来朝王宇生问道“那一桌坐的都什么人?”王宇生看了看“能认出来的有两个,那个红衣服说话的女人是红柳阁的老板,在长安也算小有实力。旁边那个年轻的女的叫秦沛儿,是世家秦家的小姐。剩下那三个倒是没见过”荣霏一直盯着那何魏然看,见他时不时的朝夜昭那看,心下疑惑“宇生,等下你打听一下那个暗红衣服的男的什么来路。”
“是”
这边,何卓出了院子直接去找那魏州的寿礼。
“老王!”何卓朝一旁那老管家喊了一声。
“是”那老头立刻会意,一个招呼,一旁人便都退了下去。何卓进屋到了那箱子前站了,看了一番,走到那箱子旁边的盒子处“升龙玉雕”。
托了盒子起来,轻启打开一看,登时呆了原地。
“老爷!…”一旁王管家看那何卓呆住,忙喊了声。叫了声不见的那人回话,这王老头几分急惑,上前走了几步,朝那盒子里面看去,只见盒内一整精装,平放了两个玉雕。羽翅,獠牙,花背,竟是两只金翼虎。
“老王,叫仕凡过来!”何卓合了盒子,神态焦急。那老头听了,也知事情紧急,小跑着就出门去了。
一番便到了下午,这边会场上还在热闹,席间菜品一个个换着,流水似的过去。正是吃着,何卓又来了院子,进院一副笑脸,到了前桌,笑对那桌上老头道“老了就是不中用了,事就是多!”一旁那姓龙的又哈哈笑起来“不妨事,不妨事…”何卓说着,也坐了这场下桌子,顺也打量一番席间。
“何兄,仕凡呢?怎么不见人啊”
“在那边陪着那公公喝酒呢,一会估计就过来了。”何卓笑脸说着,若无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