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一次非礼我!”百里秋语大叫着,张开嘴,想一口咬下那高高竖起的东西。
吓得端木承宣捂着裤档后退着。百里秋语刚刚反应过来,自己要咬的是什么东西,人失去了依靠,重重地掉在了地上。
百里秋语捂着嘴,一股红红的血涌了出来,怒气如同大海的怒涛被掀了起来,漫天地扑向了端木承宣。
百里秋语跳起脚了,双手挥动着,一个飞身跃起一人多高,脚下虎虎生威,上面飞龙展翅,下面扫堂腿,想把端木承宣打得落花流水。
端木承宣吓得手捂着那道门,瞠目结舌,连滚带爬。心里话,别废我了,死疯婆子。端木承宣看着自己的名表,已经过去多久了,会不会迟到?
想着向门外逃去。端木承泽和端木承宣是端木海运公司的少公子,时时有记者跟着,这端木家包的总统套房,当然有人蹲守了。马上一个高炮被竖了起,记者张大嘴,从镜头里吃惊地看着平常温温软软的端木二公子,竟然捂着那道门冲出了总统套间。
更要命的,是后面……跟着一个披头散发,衣冠不整的女人,那女人最多二十二三岁,一脸的清纯,脸上、脖子、腿上都是暧昧的红青印,唇肿着,应该是个没有毕业的大学生。
记者一通的闪光之后,跟着两个人就跑。百里秋语只顾了前面那个该死的端木承宣了,哪里想得着。端木承宣一把拉住了百里秋语。
百里秋语几乎是飞在半空中,随着端木承宣的动作,无声地落进了一间套间,端木承宣将百里秋语丢了进去,重重地结结实实地关上了门。门口已经被记者的专业像机堵得严严实实了。
端木承宣将百里秋语推倒在地上,抬手看看那闪着钻石光的表,从口袋里摸出一张支票来,写好了数字,怒气冲天地骂道:“死端木承泽,不睡女人则已,一睡就成了我的事!”说着将支票重重地砸在了百里秋语的脸上。
百里秋语的眼前这张支票飘浮着,飞舞着,百里秋语定定地瞪着眼睛,看着它,端木承宣以为百里秋语觉得少,又签下一张支票,懊恼地重重地砸向了百里秋语的头。
百里秋语捡起了支票,端木承宣以为百里秋语会拿着支票高兴地跳起来,然后这件事情就完结了。他抬起手来,快点,表演完了我赶时间。
端木承宣的眼前,百里秋语是跳起了,她双手捏着支票,扑倒在端木承宣的身上,将支票塞进端木承宣的手里,吓得端木承宣跳了起来,“我不要你!”
却见百里秋语紧张地瞪着如同受惊小鹿一样的大眼睛,可怜巴巴地拽着端木承宣的手:“求你,叫记者离开,别拍下我来。我还有妈妈,我还要找工作,我还要养妈妈!”
端木承宣看看手表,还没闹完吗?将被百里秋语揉得皱巴巴的支票展在百里秋语的面前:“你三十年做的,都没有今天的多!”端木承宣好笑地等着看百里秋语的表情变成狂喜。
可百里秋语身体微微地颤抖着,死死地用力地拽着端木承宣的手:“我不知道你是谁,我只希望你叫记者走开。别叫妈妈看到。妈妈知道我出了事情,一定会伤心死的。又会觉得没有保护好我,对我不好!求你了!”说着百里秋语身体软软地一斜,跪在了端木承宣的面前。
端木承宣不相信地将支票展在了百里秋语的面前,“看好数字,够你和你妈妈这一辈子花的了。死女人。”
“我不要这钱,我只要别叫记者拍下这一幕。”百里秋语突然抓起支票,端木承宣以为她收下了,已经抬手看钻石表了,被这女人撞坏了没有,时间准不准啊?没想到百里秋语捏着支票,拼命地塞进端木承宣的怀里,“你给记者,叫他们别发这样的照片。我妈妈受不了!”
端木承宣重重地“哦……”了一声,低头好好地看了眼百里秋语。死端木承泽,怎么这样折腾人,面前的百里秋语惨不忍睹,脖子上,露出来的腿上都是青印累加在一起,触目惊心。
端木承宣拖起百里秋语来,百里秋语站都站不住了。看样子刚刚百里秋语是真的火了,才有力气追着自己在跑。
百里秋语一双大大的眼睛,可怜地充满了泪水,“求你了!”说着,又低下头看了眼自己的鞋。可是刚刚跑得匆忙,百里秋语还光着脚。
端木承宣将百里秋语放在床上,看眼手表,迟到快定了。“你等下!”说着出去了。
没有一会儿,端木承宣拿着百里秋语的鞋和没有穿的衣服进来了,丢给了百里秋语,“快穿上。”
百里秋语快速地穿上了衣服和鞋。端木承宣瞄了眼钻表,将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罩在百里秋语的头上,“我送你下去。”
百里秋语感激地向着端木承宣点下头,端木承宣如同一只母鸟一样,将百里秋语藏在自己的身下,罩着百里秋语,快速地飞奔下了楼,躲开后面三四个拿着像机猛拍的记者,将百里秋语塞进了自己的车里,急速地将车子启动了。一路飙车,一路地闯红灯,一路上抬手看着钻表,将记者远远地抛在了后面。
百里秋语渐渐地平复下来,手支在车窗上,细细地从侧面看端木承宣,这才想起来,昨夜那个美男,是一对泛着蓝光的眼睛,恶毒地从眼底下瞄着自己。而眼前的男人却是双黑亮的炯炯有神的眼睛,亮晶晶地文雅地温柔地看着自己。
“对不起。”百里秋语低低地说道,“我弄错人了。”
端木承宣咬了下牙,“得,外面的记者也会弄错人的。”端木承宣想了下,“你怎么进的这间总统套房?”
百里秋语大概地说了自己上当的经过。端木承宣紧紧地锁了一下眉,“死西门佑之,不干好事,竟然骗人家来卖!”
百里秋语记住了骗自己的人叫西门佑之!
远远地,离百里秋语租住的地方不远了,百里秋语连忙叫端木承宣停下车来,“我下车了。”
“怎么了?”端木承宣奇怪地手把着方向盘问道。
“我妈看见了会问我干什么去了。”百里秋语指着这豪华闪亮的车子说着,就急匆匆地推开车门,一边焦急地望着街头。
果然,远远地,卫乐云见百里秋语一夜没归,已经瘸着那条腿,站在小巷口,四下张望着。
“等下,你说你是出来代人道歉的,应该有收入。”端木承宣说着,连忙拿出自己的钱包,他平常不太带现金,只有一万块钱而已,统统塞进了百里秋语的手里,他想了下,看了眼自己的手表,是不是摘下来给她?
百里秋语接过来,细细地数了下,只留下了一千五百块钱,“钱多了我妈会问的。”说着,将多余的钱交给端木承宣。
端木承宣侧着身,并没有接,百里秋语看了眼端木承宣的俊美的侧脸,将钱放在了座位上,就下了车,擦了一把泪水,向着妈妈快步地走去。
卫乐云惊呼着迎过来,“你昨晚去哪里了?一夜都没有回来,出事了没有?”
百里秋语连忙挤出一丝的笑容,“妈,没有,昨天那个道歉真的麻烦,竟然道了几个小时,事主过意不去,又请我们去玩了。”说着,百里秋语拿出那一千五百块钱,交给妈妈。
妈妈怀疑地接过了这钱,“这么多?一晚上?你跟我说实话,你昨晚去干什么了?”
百里秋语垂下头来,瞪着自己鞋子,却连忙推了妈妈进去,“妈,外面的风大,你身体不好,是不是在这里站了一夜。”
“别打叉,说实话。”卫乐云拽住了百里秋语的手,作为母亲,她怎么可能不知道百里秋语一紧张一出事就盯着自己鞋子的习惯,“整整一夜,谁会这样请你,你跟谁在一起,他欺负你了没有?”
百里秋语焦急地推着卫乐云,“我,我,……”
端木承宣在后面探着头,伸着脖子看着这对母女。见百里秋语怎么也说不通卫乐云回去。他下了车,过来,一边看着表,一边温温软软地开了腔,“阿姨,是我雇的百里秋语,她干的好。我惹怒的客户不生气了,就请她去吃了一顿,后来喝多了,又晚了。怕出危险,就开了一间房,叫她睡了一夜才回来。”
“睡了一夜,跟你,开了一间房?”卫乐云怀疑地将这几个关键词叠加在一起,眼前的端木承宣玉树临风,风度翩翩,一身名牌的穿戴叫卫乐云的眼前一黑,“百里秋语,你干什么去了。”
百里秋语垂着头瞪着自己的鞋子,闷头转而推着端木承宣,“你干什么?我更说不清楚了。”
端木承宣被百里秋语推着上车,卫乐云哪里会放过端木承宣,一拐一拐地就跟着就到了车子旁边,一见车子,“啊?迈巴赫?百里秋语,你怎么可能跟这种人有交往?百里秋语,你说你是不是被他欺负了?”
“没有,妈,你想多了!我这样,这位公子能看上吗?”百里秋语说着,用力地拽着扒在车窗上的卫乐云。
“可是……这公子是不是禽兽,干了禽兽不如的事情!”说着,卫乐云的手已经透过车窗,将端木承宣的衣领死死地拉住了,“你下车,欺负了我们秋语,我们要报警!”
“妈,跟他没关系。”百里秋语说着,用力地拽着卫乐云。
卫乐云一听,“跟他没关系,是谁?他跟他是什么关系?”百里秋语的嘴扯起了,这话越说越露,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端木承宣。
端木承宣连忙说道:“这是我的名片,我跑不了。”说着,翻了半天,名片在秘书那里,就拿过手机,写下了自己的手机号码和自己的名字。
“端木承宣?你姓端木,端木海运跟你是什么关系?”卫乐云一见这端木两个字,眼睛放亮了。
端木承宣心里一紧,是不是这位老人跟百里秋语不是一路人啊?他瞪了眼自己的钻表,时间快到了。但还是文雅地回答道:“我是二公子。”
“端木家的老爷可是好人。他的二公子也应该是好人。那太谢谢你了。”没有想到,卫乐云竟然松开了手。
端木承宣奇怪地瞪大了眼睛,看看卫乐云的表情,确信卫乐云没有骗他,“你认得我爸爸还是认得我爷爷?”
“都认得。他们都是好心的人。”说着卫乐云拿过百里秋语的手机,“快,将端木二公子的号码记下来。”
百里秋语吃惊地瞪大了大眼睛,妈妈什么时候会八卦,对这些豪门公子知道,还认识老爷!
端木承宣却在想:是不是这个母亲有心机,留下自己的号码好找事啊?在百里秋语进了屋没有多久,他想给百里秋语打去了手机,没想到百里秋语打了过来,端木承宣“如果你要钱,就开口。”
百里秋语回到自己的屋里,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端木承宣怎么会出现在这间总统套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