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把我当猪一样喂,我就真的长得像猪了。”
“哼……母猪,也不错,好生养。”
她气死了,匆匆扒了口饭,他轻轻的搂过她的颈,亲了亲她的脸颊:“真的长胖了一点儿。”
她苦巴巴的:“这哪里是一点儿?足足5斤。”
“嗯……”他的声音暗哑:“多做点运动可能会好一点。”
“嗯,我明天做。”
“现在做,更好一点。”
她张眼作无奈状:“现在?啊……”话还没说完,双脚便离地,被他抱着跨上二楼,她死盯着他,却不敢反抗。
这个男人,天天缠着她做运动,不烦吗?
“你那个未婚妻就是摆着当花瓶的吗?”她藐着嘴,最近怎么不见那个黎真琴上来?害得她天天被折腾得只剩半条人命。
床上的叶墨近来比较好说话,但觉得祝安好这个时候提起黎真琴是立心的破坏气氛,所以一口咬下去。
祝安好顿时全身紧绷,后悔刚才说错了话,便又解释:“我是认为,她好歹才是未来正宫娘娘,你这样冷落她,实在很不应该。”
叶墨的嘴唇在她的颈间游移,冷冷的哼了下:“所以,你就巴不得让我去劳军?”
“劳军?”祝安好敏感的身子被他摊开,顿时也觉得很满足。
劳军,哈哈哈,黎真琴,你可知道你的男人说起你来,有多损?
只是奇怪了,黎真琴明明不是善良之辈,却偏偏就甘心情愿的让她这个眼中钉鸠占鹊巢。从上次至今,就任得叶墨在家里与她胡作非为。
想不通,想了两辈子都想不通。
祝安好躺在叶墨身下哼哼啊啊,心里却转了不知多少个弯弯。上一辈子的黎真琴比起这一辈,真是深沉狡猾更多,机心藏得厚过三座泰山。
那时候的黎真琴,在此刻还没怎么在自己面前露过脸,只是偶尔晗着幽怨的眼眸,远远的凝视着她和他。
害得她上辈子,这小三做得相当纠结,良心也饱受摧残。
她突然想起,应该就是这几天,上一辈子的黎真琴才真正的与自己面对面,结果,她自己以完败收场。要不是,刚好那时候她怀了叶墨的种,估计当时小命就得提前报废。
一晚上愁肠百结,早上起来,果然接到了黎真琴的电话。
祝安好才明白,不是不报,时辰未到。重活一次,果然是按着原来的轨迹走。
黎真琴居然很隆重的邀请她,光临自己的25岁生日舞会。
祝安好一点儿也不奇怪,上辈子,在这个生日舞会上发生的事,可说是她人生里最大的转折。
既来之,则安之。
黎真琴还派了车子来接她,她便真的打扮一番便去了。
黎真琴在自家的福星大酒店举行的生日派对,当然是豪华、隆重。祝安好也没心情去欣赏一下会场报置,甚至不打量周围那些光鲜的人。
上一辈子,她初到会场,简直是心慌慌,很彷徨,怀着对叶墨不灭的痴心,对黎真琴歉疚的良心,一个人走进去,就像上刑场。
如今,她却是淡定多了。静静等着那一刻的到来。
“安好,很高兴你会来。”
要来的果然会来。
祝安好微笑转身:“祝你生日快乐,真琴姐。”
黎真琴显然也被她亲昵的“真琴姐”吓得呆了一呆,一会儿后才微笑着道:“听说叶墨最近把你藏得很紧,我还怕他不让你来呢。”
“真琴姐亲自派车来接我,那些保镖哪里敢拦住?”
“呵呵……”
呵呵的笑完,两人都觉尴尬。便很自然的踏进大厅后背的小凉台。祝安好挑了门后的位置站好,静等黎真琴说话。
黎真琴:“唉,人生不如意事,十常八九。我,从没想到会和叶墨走到这种地步。”
“哦。”
“我一直以为,叶墨虽然贪玩任性,但对我却一定有几分情意。只要他玩腻了,收了心,自然会记得我的好。所以,这么多年来,我也就由得他任性胡为。”
“嗯。”祝安好向后退了一步,很紧张的注意着黎真琴向着凉台边缘靠的身子。接着黎真琴惺惺作态的虚伪话语,她便一句都听不进去。
换作前世,黎真琴是这样说的:如今见叶墨对你一片真心,深陷情网,还铁了心思与我退婚,总算明白,我是一腔真诚都被他当成了驴肝肺。
然后会执起祝安好的手,情真真,意切切:安好啊,我很羡慕你。千不该,万不该,我们不应该爱上同一个男人。安好,我祝福你,只是这一生,没了叶墨,我生有何欢?
然后,黎真琴便当看似决绝的跨过露台的栏杆,而她,便傻傻的死拉住黎真琴,哭得声嘶力竭,大呼救命。
当得所有宾客进来,黎真琴却又突然死死的攥住她的手,大呼:“祝安好,你狼心狗肺,我爱叶墨,我就是不把他让给你,你居然就想杀了我吗?
错愕的她,便眼看着黎真琴“拼命抗争”,终于“捡回小命”,还在纠缠的过程中,很不小心的,用手上尖利的钻戒划破了祝安好那一张罪恶滔天的脸。
果然……如此:“安好,我祝福你……”祝安好才顿觉自己的手正被黎真琴拉住,黎真琴果然正站在栏杆上,一只脚悬在外面,身子似是摇摇欲坠。
祝安好瞪着大眼睛,望着与前世如出一辙的黎真琴,只觉做女人做到她这个份上,为了爱情不惜死而后已,实在是可悲可叹。
祝安好心中鄙视,又为她觉得凄凉。但还是本能的把手向外一甩,黎真琴被她的力度摔出,登时双脚不稳,向下急坠。
黎真琴的双脚悬在半空,幸得双手死命的拉住栏杆的小圆柱。本来一脸悲哀的黎真琴,此刻面色煞白,口里不由得大呼:“救命……祝安好,快……拉我上去。”
黎真琴双脚悬空在4楼的露台,强劲的风在耳边呼啸而过,手上的力度越来越松,眼看快要抓不住栏杆。此时此刻,她又哪里还记得自己此行精心安排的种种,哪里记得即使真的掉下去,后花园下面的巨型垫褥,也会让她不伤半分。
黎真琴见祝安好站在露台边缘探头张望,不禁大叫:“祝安好,救我,救我……”
祝安好长久以来压抑着的愤怒像潮水一样发散,她的心间升起复仇的怒火,那一天,鲜血依旧淋漓,痛楚依然清晰如昨。
黎真琴,你可知道,你曾经对我做过什么?
“黎真琴,你怕死吗?”
“安好,别这样,拉住我……”
“我以为,你是不怕死的,一个可以亲手终结自己的生命的女人,又怎么可能会怕死?哈哈哈……你刚才说什么来着,生无可恋是吧?生有何欢是吧?黎真琴,叶墨,我不再爱了,但……也轮不到你。你就该到那无涯地狱里千生万世,永不轮回。”
黎真琴心中的惊悸无法言语,她从来就不知道,一向柔弱怯懦的祝安好,竟也有如此疯癫狠毒的时刻,原来在她的心里,竟有一个不输于自己的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