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企图,要钱,你没有,要人,他又早得到了。”
“他要得到我的心。”
“啊,那不挺好。”
祝安好把面前的水喝下,淡淡一笑,晓玲却觉得一种无法抒解的绝望从她淡笑的唇边溢出。
祝安好的手指绕着茶杯的边缘不说话,心事却绕了一圈又一圈:不,不好的。晓玲,你不知道。叶墨对我好,只为了让我的心为他一人盛放。等到我爱得不能自拔,他再狠狠的把我的爱踩在脚下,极尽****。身体的折磨,已不能令他解恨,让我的灵魂随着爱一起幻灭,捧着我的心脏狠狠的用刀插下,才是他要达到的目的。
晓玲,你不知道,我从前也不知道。
所以,我曾经爱他,爱到死前的一刻,还想唤他的名字;爱到看着他远远的向我奔来,还渴望看到他为我流下一滴鳄鱼泪……
春日的雾水很凉,潮湿的空气把窗台都影得模糊冰冷。叶墨把祝安好从凉台抱了进来,把窗帘放下,开了一室的灯。
他有点恼火:“你由天亮到天黑,就看着那天空,不累吗?才那么20出头的人,大好年华,就只会伤春悲秋。”
她转过身子,还是冷冷的不说话。
他凝着她的眼睛一会儿,那双从前灵气逼人的眼里,还是没有看到一丝内容。垂头丧气的进了浴室。
整整一个月了,祝安好的身体已经基本恢复了,甚至各项检查指标比从前更正常。可是,她却像一朵自然凋谢的鲜花,无药可救。
本来,她的舍友来的那一天,她真的很开心,嘴角微漾的笑意越来越深。可是,最近,却像入了魔障,一天到晚,就呆呆的望着天空,一站就是几个小时。
饭,你让她吃,她就吃,水你让她喝,她也喝。
就是不和你说话,不笑,也不哭。即使他与黎真琴在她的面前亲热无间,她还是那般木然不语的表情。
她不在乎自己与黎真琴,甚至不在乎她自己。
冷战啊冷战,他终于明白,一个固执的女人有多么的磨人。
她是立心要把他的心尖尖磨尽棱角。
擦着头发出来,肩膀上的水滴还在轻淌。她又站在窗前,望着那满天繁星。
他呆了一呆,伸手轻轻的拔起一缕落在肩头的碎发,乌黑的瞳仁泛起灰暗:“祝安好……”
她依然像雕塑一样呆立。
叶墨突然用力捏起她的下巴,很久不曾被他如此暴力的捏过,她有点不适,平淡眼眸有一丝热流滚过。
他更冷漠的笑,唇边轻扯,手上加力,她便被一下子甩到了床上,他的语音染上从前惯有的暴戾:“这阵子,我是对你太好了。把你的胆子养肥了,是吧?”
“你?啊……”手腕被他抓得剧痛,他却没有因她的娇呼而放开。她的脸上被捏出了红红的印,那瞬间加力的五指差点把她的下巴捏碎,她冷冷的眼眸被狂怒的点燃,晃了晃头:“叶墨,放开我。”
“哈哈……终于会说话了吗?我还以为,你哑了呢。”
“我一直都很听话,没招你惹你,对吗?即使你要与黎真琴亲热,我也把大床让出来了,不是吗?你要是不喜欢,我帮你打电话叫黎真琴过来,她一定不会拒绝的,叶墨……啊。”
“祝安好,你……想死?”他的无名怒火更盛,一掌把她甩到床上,开始解开身上围着的大浴巾:“祝安好,你别怪我,是你自己给脸不要脸。你以为你是谁?啊?”
“我知道,我明白我自己是谁。我在你眼里什么都不是,只是一个供你发泄怒火的工具,所以,我……啊……”
他似乎因她的抗拒而怒不可歇:“我好好的待你,你却不满意吗?就是非得惹我,犯贱。”
“是的,我犯贱。我这种贱人,你为什么不让我死了?那天,在夜总会你就应该让我死了,那样,我就可以和儿子在一起,我就不会再丢下他……”她喃喃自语:“我总是丢下他一个人,你不知道,我们的孩子,他在黄泉路上有多寂寞。也许,他会害怕,也许,他会找不到往生的路,也许……他在等我,等我去找他……”
“你真是疯了……”他扯开她的衣领,把她压在身下,眼前的女人悲恸欲绝,她的绝望和恐惧似乎是烙在骨髓脉络里,所以才会在任何时刻都猝不及防的击倒她。他感觉自己越来越看不清她,他只能一件件的脱她的衣裳,把她冰冷的小手扯到怀里,把她耸动的胸脯压在身下,腰肌下沉,挺身,深埋进她的体内……
祝安好,我已经和你紧紧的相贴,我已经成为你体内的一部分,可是,为什么?我还是触不到你的悲伤,摸不清你的绝望。
“安好,你要儿子是吗?”他吻她凌乱的唇:“我给你,啊,我给你儿子……”
“我不要,我不要……”她更加恐惧的挣扎,双手松开床单,抓紧拳头向他打去。他却把她的又手反握,更绵密的冲撞……
儿子?我不要,我不要儿子。
早晨醒来时,祝安好一个月来第一次这么累。
好久不曾被蹂躏的身体,在昨晚差点被他疯狂的压弯。迷糊中她省起他的那一句话:“安好,你要儿子是吗?好,我给你,我给你儿子……”
她登时坐了起来,睡意全无。上一次,她思前想后,明明自己一直都服了避孕药,却为何还是怀孕了?
想来想去,就只有在竹林里的第一次,没来得及吃药。过后,自己算过是安全期,也就不再理会。但结果还是人算不如天算。
昨晚,自己刚刚流产完,身子娇弱,应该没那么容易怀得上。但是,小心驶得万年船。
她摸下床,在自己的包包里找到那一盒药,心中宽慰,和水吞了。
一转脸,却见叶墨在门边阴沉沉的望着她。
瞅了一眼她手中的药片,她反射性的把药片藏到身后。他白了她一眼:“我也不想你怀孕。”
“哼……”昨晚你可不是这样说的。
“这个世界上,想帮我叶墨生孩子的人多的是。你以为,就只有你可以?”
还是没有人说话。他觉得郁闷,一把将她扯过来,甩到床上,把她的睡袍扯下,松了松自己的腰带。
祝安好左闪右避,大声的叫嚷:“喂,你想弄死我啊,我大病初愈的。”
他手上的动作稍稍停了停,冷冷道:“原来会说话的啊,我还以为我昨晚在干一个充满气娃娃。”
祝安好咬牙切齿,他压在她的身上,轻笑:“原来你就是喜欢我……硬。”大腿处的坚挺又在她的小腹处撑着,祝安好吓得心头打颤:“叶墨……”
她哀求的目光令他的怒火稍减,有点不舍的移开身子:“你记住了,别再给我装出一副病恹恹、爱理不理的表情。本少爷的耐性被你磨光了,你再惹我,就是自找苦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