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安好,你真是枉作小人了。静静的躺着吧,等待他举起屠刀,她接过刀来亲手把你宰割。
不能坐等着这对狗男女来切割自己。祝安好的心里一天天的想着。
黎真琴上次尝了甜头,每天都要上来,与叶墨在祝安好的面前亲热一阵,祝安好也只当没看见。
傍晚吃饭时,桌上放着一如既往的姜酒鸡汤,听任姨说,吃完这一次,明天便可以不吃了。
她忽觉珍惜,其实很好吃。被人呵护备至的宁静的日子,眼看便要到期了。
任姨一边为她盛汤,一边望着花园子里,愤愤不平:“不知道少爷想搞什么?”
祝安好眼睛没抬,但眼角的余光仍能看清在花园子里拥吻的两个人。
那一对狗男女啊,真是痴缠,每天准时在她的面前激情四射。
姜酒鸡汤喝了一半,叶墨拥着黎真琴进来,他便转身上了楼。黎真琴望着祝安好碗里的清汤,冷哼了一声:“喝完了今天,明天就再没有这等待遇了啊。”
“嗯,没有最好。白白长胖了几斤。听老人家说,坐月子是得补,补好了,下一胎比第一胎还要聪明。”
“哼,下一胎?你以为,你还有这福气?”
“其实,我是真的不明白黎小姐,你想要叶墨的儿子便努力一点嘛。为什么总来对我说这等酸话。如果你有本事怀上叶墨的龙种,他亲手弄掉了你的孩子之后,也会给你炖上一个月的姜酒的。”
“如果,我有了叶墨的孩子,他一定如珠如宝,是绝对舍不得你糟蹋你一样糟蹋我们母子的。”
“呵呵,等你有本事怀上了再说。”
“祝安好,你别小人得志。”
“我儿子都没有了,还得什么志?只是黎小姐,我坐月子这一个月,叶墨碰都没碰过我,估计也饿得发慌了。却不知道,为什么宁愿饿死,都不想碰你?”
“祝安好……”黎真琴一张脸由红转白。祝安好话中带刺:“****里见你们在花园、在屋里浓情密意,黎小姐也是一副饿虎扑食的做作,却不知,为什么不到床上去翻几下云头,覆几下雨?”
“你,你……”黎真琴一张俏脸已经泛青。她虽然聪明,但祝安好也是一副样样事情看得通透的想法,嘴里也一步不饶。
这些天来,她天天过来,叶墨也不像平时一样不耐烦,相反还非常热情,还喜欢当着祝安好和佣人的面,大庭广众的与她调情,毫不忌讳,她的心中自是乐不可抑。
但是,正如祝安好说的,叶墨与她再痴缠,一到了关键时刻,即使黎真琴使尽浑身解数,叶墨也是嘎然而止。
叶墨和她,也不是什么纯情伴侣,一路走来,也曾经历过无数次的云雨风情。但自从与这个祝安好一起之后,他不光把祝安好接进家中,还再也不曾与自己亲热。
而且,最可怕的是,祝安好居然能怀孕。
从前的叶墨,最是忌讳与女人缠夹不清,安全措施是做得滴水不漏,从没听说过,出过这种大事。
他与祝安好欢娱之时,竟然毫不设防。而且,据黎真琴在医院的眼线透露,当时祝安好失血抢救时,叶墨是毫不犹豫的卷起了自己的衣袖。
黎真琴正在暗自神伤,却闻得叶墨的清洌气息向她走来。她气鼓鼓的倒在他宽厚的肩上:“你听到了吗?她……欺负我,侮辱我们的感情。”
“哼,你们的感情值得我侮辱吗?”祝安好从椅子上站起,经过叶墨和黎真琴的身边,始终两腮含笑。
叶墨抓住了她的手:“去哪里?”
“我是识趣的,不阻碍你们做正经事。”
“祝安好……”他的手收紧了,又放开,望着她身轻如燕的上了楼,推开卧室的门,刚刚躺下,叶墨却“啪”的一声把门开了,对着祝安好道:“你,出去。”
祝安好本来想说自己困了,却见他一脸漠然,眼里有熊熊燃烧的怒火。她望了一眼被他牵着进来,还扯在怀里呵着的黎真琴,心中鄙视,也许燃烧的是****吧?
诚如自己所想的,他应该饿得差不多了。
祝安好扯过身旁的睡衣,一声不响的出了门,还顺便把门带上。门内就传出热情男女的激情声浪。
祝安好木木的在走廊的栏杆边上蹲着,蹲了一会儿,感觉眼眶潮湿温暖,便一个人下楼。楼下灯光太暗,她差点便摔倒在沙发上。挑了一个矮脚的短沙发,头靠着椅背,把双腿缩进臂弯里,下巴枕着膝盖。
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自己被人抱了起来,记忆中熟悉的怀抱和温度,他抱着她她像绕了几圈,经过佣人区,走过长长的回廊,才上楼,回到房间。
她闻着他身上的清香,并着空气中那属于另一个女人的香水味,她皱了一下眉头,紧紧的抱住了他,就是不肯往床上躺:“我不介意你和她做什么,但是,下次,可不可以不要在我睡过的床上做?”
他长长的叹息声:“放心,她没有睡过这张床。”
“哦。”原来是这样。他们喜欢不在睡床做。那么,会是沙发,地上,还是露台那片扶栏?比如他托着她的臀,扶着栏杆……
“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她赶紧睡回床上,她很庆幸,幸好他们有特殊嗜好,留了这一张干净的大床给她。
睡得迷糊时,又仿佛听得他在低语,带着一点平时没有的怨怼:“难道,你就真的一点儿也不在乎?”
晓玲隔了这么多天,又来看祝安好。她摸着祝安好冷冷的小手,关切的问:“你就不可以好好的爱惜自己吗?”
祝安好不明白晓玲何故无端端来,一来便说这种责备的话,也就皱着眉头不理她。
晓玲:“我知道,流产后你心情郁结。但是,你始终是在校学生,和叶墨又无名无份,做未婚妈妈确实不太现实,孩子失去了就失去了,何苦为难自己的身体?”
“我没有。我很清醒。”
“可是,你这个样子,明明是郁郁寡欢的,活像产后抑郁症。”
“我都没产,何来产后抑郁。”
“也是。”晓玲见她口齿伶俐,确实不像得了抑郁症的人,松了口气,喝了杯茶:“亏得叶墨今天派人去接我,含蓄的让我来陪陪你。唉,我论文都没交。”
“我说过,你们别管他。”
“怎么能不管?即使他不求我,我见你不开心,我也是决计吃不下饭的,更别说那篇破论文了。”
祝安好被她逗笑:“嗯,知道你对我好。”
“哈,你老公对你,还不够好?”
“别提他了。”祝安好对于同学们现在把叶墨唤成她的“老公”,这一创意举动,深有不快,小嘴儿就扁了起来:“这阵子,他衣不解带的照顾我,我也以为,他是真的对我好,暗暗高兴了几天。但是……”神色渐黯:“我只是忘记了,他对我的好从来都是有企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