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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我的父亲刘尔炘(3)

说明:此联以描述自然界的变化,折射出作者对国家命运的关注与期望。意思是说,在这风云多变的年代里,造就一代英才,培养治国为民的栋梁之才至关重要。

“韫玉”门①联妙造自然上有飞瀑②;所思不远人闻清钟③。

注释:

①韫玉:晋?陆机《文赋》:“石韫玉而山辉”,意思是说石头里面蕴藏着美玉,山都有了光辉。

②上有飞瀑:来自唐?司空图《二十四诗品》。五泉山东龙口尽头,千佛阁之下,有瀑布飞泻,势若银河倒悬,水击石鸣,日夜交响,形成金城十景之一的“龙泉瀑布”。

③人闻清钟:亦是来自唐?司空图《二十四诗品》。意思是说,在清静幽雅的山泉之中,偶尔闻到古刹钟声,岂不幽雅,真乃大自然的妙作。

说明:“韫玉”门是通向山中的西便门,作者以“韫玉”二字作门额,形容五泉山的风景美若碧玉。

“怀珠”门①联红杏在林是有真宰②;绿杉野屋忽逢幽人③。

注释:

①怀珠:晋?陆机《文赋》:“水怀珠而川媚”,意思是说河水潺潺,溅起珍珠般的水珠,河川就更加媚美。

②真宰:主宰万物。

③幽人:隐居山林中的高人。

说明:“怀珠”门是通向山中的东便门,作者以“怀珠”二字作门额,形容五泉山的山水,美若珍珠般的清澈。

“孰乐台”

①联最好四月天,尝听此七级台前,泉声乎?鸟声乎?钟磬声乎?

高下悠扬,引我去游仙境里;偶登三教洞②试看那万家城外,车来者,马来者,杖履来者,贫富贵贱,无人不在戏场中。

注释:

①孰乐台:见《孟子?梁惠王章句下》:孟子曰:“独乐乐,与人乐乐,孰乐?”齐王曰:“不若与人。”曰:“与少乐乐,与众乐乐,孰乐?”曰:“不若与众。”意思是孟子说:“一个人单独地欣赏音乐快乐,跟别人一起欣赏音乐也快乐,究竟哪一种更快乐呢?”

齐王说:“当然跟别人一起欣赏音乐更快乐些。”孟子又问:“跟少数人欣赏音乐,固然快乐,跟多数人欣赏音乐也快乐,究竟哪一种更快乐呢?”齐王说:“与众人一起欣赏音乐更快乐。”

②三教洞:在五泉山西岩之上,为全山庙宇中最高点,庙中祀有儒、释、道三教之祖孔子、释迦牟尼和老子,故曰三教洞。说明:

每当农历四月,春夏之际,阳光明媚,气候宜人,是游览五泉山最好的季节。身临其境,侧耳倾听,泉声、鸟声、古刹钟声,清静幽雅,超凡离尘,宛如到了人间仙境。登上山巅的三教洞,俯瞰茫茫人间,芸芸众生,熙熙攘攘,坐车的、骑马的、扶杖的……无论“贫富贵贱”,“无人不在戏场中”,通俗形象地写出了一个深奥的哲学道理,即“舞台小世界,世界大舞台”的哲理。

“高山流水”

①联数十年九曲河边②听鼙鼓③、唱刀环④,喜头上弦歌武乐奏完文乐起;亿万世五泉山下扮公侯、演将相,愿眼前豪杰后人争做古人看。

注释:

①高山流水:典故出自《吕氏春秋?本味》:“伯牙善鼓琴,钟子期善听。伯牙鼓琴方鼓琴而志在泰山,钟子期曰:‘善在乎鼓琴,巍巍乎若泰山!’少选之间,而志在流水,钟子期又曰:"善哉乎鼓琴,汤汤乎若流水!"钟子期死,伯牙破琴绝弦,终身不复鼓琴,以为世无足复为鼓琴者。”后来用“高山流水”比喻知音难遇或乐曲高妙。

②九曲河边:九曲,曲折很多;河边,黄河边。见《河图》:

“河水九曲,长九千里,入于渤海。”

③鼙(pì)鼓:古代军中用的一种小鼓。

④刀环:刀上有环,汉书《李陵传》:“立政等未得私语,即目视陵,而数数自循其刀环,言可还归汉也。”唐人柳中庸的《征人怨》:“岁岁金河复玉关,朝朝马策与刀环。三春白雪归青冢,万里黄河绕黑山。”刀环之意是征人久戎边塞,不得还乡之意。

说明:多少年来,人们在这五泉山下,黄河之滨,听古乐、看古戏,无数将相公侯,英雄豪杰,你争我夺,兵戎相见。但愿而今之人,效法古人,争当英雄豪杰,名垂青史。绝不可做受人唾骂的贪官污吏,遗臭万年。

“浚源寺”

①联一大地河山造成乐土②;满林风月来扣禅关③。

注释:

①“浚源寺”在“蝴蝶亭”南面,由“上下关”,“仙凡界”,皆可入“浚源寺”。寺门为一砖坊结构,左右各有便门,左侧便门题额为“方便门”、“明月前身”,右侧便门题额曰“光明路”、“流水今日”。

②乐土:悠闲安乐的地方。

③禅关:佛门。

说明:正如作者诗云:“红尘倦游人,山中避烦扰,多少山中人,梦向红尘绕。”动中求静,闹里寻幽,人啊!人,就是生活在这种矛盾之中。

二我来敲不二法门①,催座上菩提快拔众生登彼岸;佛既辟大千世界,种人间烦恼莫耽②独乐守名山。

注释:

①不二法门:佛教用语,指修行入道的门径或佛门。

②耽(dān):沉溺于。莫耽就是不要沉溺于…。

说明:此联借佛喻世,责问诸佛菩萨,大千世界既为佛所辟,人间烦恼亦为佛所种,那么诸佛菩萨为何只沉溺于名山,独寻欢乐,而不救民于水火之中,以登幸福彼岸呢?看似问佛,实则质问时局之当道者,为何只顾自己享乐,而不管民生之疾苦。作者借联抒发了悲世悯人的意愿,真乃疾恶如仇之作。

“金刚殿”

①联一要扫除大地群魔,法力须如王将将②;忽现出诸天神勇,佛心不是老婆婆③。

注释:

①“金刚殿”塑有四大金刚,各个掌剑持矛,神勇非凡。院内左右各有侧门一通,左曰“有情天”,右曰“无色界”。

②王将将:指法力无边的凶煞之神。

③老婆婆:指慈善心肠。

说明:作者将王将将与老婆婆相提并论,要扫除人间邪恶,须如王将将一样,要有超凡的神功;要关心黎民疾苦,须如老婆婆一样,要有慈善心肠。

二有形骸①便有斗争,虽寂灭禅宗②掌剑持矛仍用武;无色相③应无护卫,愿慈悲佛子韬戈卷甲倡消兵。

注释:

①形骸:指人。

②禅宗:我国佛教宗派之一,以静坐为修行方法③色相:私欲。

说明:有人就有斗争,有私欲就有斗争,人即如此,佛亦如此。

只有剔除私欲,消除战争,才能确保世界太平,人民安居乐业。

“话月圆”

①联且随机种竹栽花,长倩菩提②开笑口;倘有意贪山恋水,也成魔障③扰禅心④。

注释:

①金刚殿院内西北角有一砖雕圆门,题额“话月圆”。

②菩提:佛教用语,泛指佛和神。

③魔障:佛教用语,恶魔所设的障碍,后泛指人生所遇到的波折或磨难。

④禅心:佛教用语,清静寂定的心情。

说明:笑口常开便是佛,无私无欲心便静。劝世人笑口常,知足常乐。

“拈花坞”

①联白鸟忘机,任林间云去云来、云来云去;青山无语,看世上花开花落、花落花开。

注释:

①金刚殿院内东北角有一砖雕圆门,题额“拈花坞”

说明:联语技法巧妙,表达了作者旷达无羁,但又消极出世的怅惘情绪。

“大雄殿”

①联一救人于百千万亿劫中是为宏愿;出世到二十八重天上①才算真空。

注释:

①是供奉佛祖释迦牟尼的大殿。刘尔炘在此书写了楹联十副。

②二十八重天:是指离开地球很远很远的地方。

说明:我国神话小说中的孙悟空,一个筋斗就是十万八千里,但还跳不出佛祖的掌心,仍在五行之中,受佛祖的制约。如果你能跳到二十八万里外,那才算真空世界,你能跳得出吗?

二运法眼①看得分分明明,这个该如何,那个该如何,到头来无可如何,绝世慈悲都如梦;把性灵②养得活活泼泼,动机③亦在此,静机④亦在此,立脚处全然在此,自家智慧便通神。

注释:

①法眼:佛教指能认识到事物真相的眼力,泛指敏锐深邃的眼力。

②性灵:指人的精神、性情、情感等。

③动机:推动人从事某种行为的念头。

④静机:与动机相反,心中无任何奢望与杂念。

说明:刘尔炘自谓:“余不读佛书,所略识释氏宗旨者,皆耳食者也,皆涉猎群书时偶然遇之者也。以门外人装作内行话,亦聊以资游赏者之谈笑耳!”。足见先生是一个无神论者,从他所写的楹联中,就可以看出他的思想。上联意喻佛祖了事如神,但到头来甚么事情也解决不了。借佛喻世,抒发作者愤世嫉俗而又“有心报国,无力回天”的悲怆心情。下联提出,做一切事情还是要靠自己的智慧,只要坚持不懈,努力奋斗,有信心,有决心,肯下功夫,任何事情都能做成,任何困难都能克服。尽可能做些有益于国计民生的事业,才算不负此生。

三山即是空①,水即是空,花花草草亦即是空,到此恍然空诸所有;天不可说②,地不可说,人人物物都不可说,既然如此说个甚么。

注释:

①空:佛教用语。佛教认为世界上一切都是空虚的。

②说:指责,批评。

说明:作者亦是借用佛语以讽当世,“沉默是金”,既然啥都不能说,还说个甚么?只要把万事万物都看穿了,想通了,就甚么也是空的,也就没有烦恼了。看似轻松诙谐,但实际上心情十分沉重,是无可奈何,自我调侃之语。

“望来堂”联一正学废兴关世运①;斯文②绝续在人才。

注释:

①世运:世界之命运。

②斯文:指文化或文人。

说明:此联充分表达了作者关心国家的命运和重视培育人才的心愿。他在《果斋别集》中写到:“国运之盛衰,关乎人才,人才之盛衰,关乎学术,学术纯正,才是实学。”

二从图书内察古今治乱兴衰,救世经纶①全在道②;为天地间衍③圣哲精神命脉,后贤责任重于山。

注释:

①经纶:规划和管理政治的才能。

②道:学术思想体系。这里指地是儒家学术思想体系。

③衍:发挥。

三真学问无多言,不自利、不自私,修己①安人②盟素志;大工夫在内省③,去吾骄④、去吾吝⑤,仰天俯地矢丹心。

注释:

①修己:提高自己的品德修养。

②安人:安服周围的人。

③内省:在心里进行反省④骄:自满,自高自大。

⑤吝:吝啬。

四邀诸君来此谈谈,把亚欧非美澳政教源流说与我略窥门径;请大众认真想想,那儒释老耶回精神传授到底谁能定乾坤。

说明:作者非常关心国家的命运,常在望来堂集会讨论国内外大事和学术动态,听取把孔学与释道之学作了比较,在《果斋日记》中写到:“老子、释迦之学皆为上等人说法,故施之人世嫌其过高。”“孔学尽人以合天,佛学舍人而言天,孔学重实行,佛学重空想。”他还把中学、旧学与西学、新学作了比较,看出中学、旧学搞空谈的弱点,西学、新学讲实用之长处。他在《果斋日记》中写到:

“欧美各国若无物质机械诸科学之发现,创为制造,致之实用,则所谓哲学者亦与吾国先秦诸子诡辩,宋明诸儒之争,门户别异同玩弄光景者,同一托诸空谈,寄诸想象耳!乌足驰骤乾坤,左右世界也哉!”

“太昊宫”

①联注释:

①太昊宫,清乾隆时称“燃灯寺”,嘉庆改建为“瑶源阁”,两次建筑均遭焚毁。1919年刘尔炘修建五泉山时在旧址上起筑四台,建筑五座,以表彰上古以来甘肃籍圣贤,鼓励后人见贤思齐。第一台建有三座大门,中门题额“高山仰止”,西门是“奋上兴下”,东门是“继往开来”。第二台为秦子祠,主祀孔子弟子秦祖,配祀景清等13人;第三台为壤驷子祠、石作子祠,主祀孔子弟子壤驷赤、石作蜀,分别配祀赵充国等11人及张轨等11人;第四台为伏羲殿,题额“文明鼻祖”,主祀太昊伏羲氏,配祀女娲氏及黄帝轩辕氏。过去每逢清明节,人们都要到五泉山进行祭祀活动,以纪念这些曾经为甘肃经济发展、社会进步、生活安定付出过自己心血的人们。对追溯甘肃人文历史,弘扬西北文化起过积极作用。民国十年(1921年)刘尔炘撰写了《兰州五泉太昊宫记》,原在太昊宫台下一院落西墙壁,1984年移于半月亭。

一都来游圣人①之门,上观千古②;从此发名山间气,后有万年。

注释:

①圣人:旧时指品格最高尚、智慧最高超的人物,如孔子从汉朝以后被历代帝王推崇为圣人。

②千古:长远的年代。

说明:作者在修建五泉山时,亲自规划,将儒家文化引入,使五泉山成了儒释道三教合一的近代园林,为保存兰州的宗教思想文化作出了贡献。“山不在高,有仙则名”,五泉山有了儒家圣贤,其光辉更加灿烂。

二进此等门来要拜圣贤、要尊豪杰;从这条路去可登台阁、可入山林。

三我问你是谒庙、是游山?谒庙须恭,游山须雅;谁到此不花钱、不吃酒?花钱莫浪,吃酒莫狂。

说明:作者语重心长地劝告游人:“谒庙须恭,游山须雅,花钱莫浪,吃酒莫狂。”这在今天仍有很大的教育意义。

“五泉图书馆”联一不足供大雅留连,插架图书犹恨少;最难得高人来往,登门杖履敢嫌多。

说明:此联充分体现了一种谦虚谨慎,为民服务的道德准则。

二胸前排数十百里云山,图画天开,好趁闲情临稿去;眼底是几千万人城郭,英贤日出,共邀同志看书来。

说明:这里登楼远眺,黄河沿白塔山东流,绿树掩映,街衢纵横,车水马龙,金城景色,尽收眼底,真乃“紫塞千峰凭栏立,黄河九曲抱城来。”真是读书的幽雅环境。

三云阶月路引人来,乐水志在水,乐山志在山①,随处襟怀随处畅;学海书城延客入,见仁谓之仁,见志谓之智②,自家门径自家求。

注释:

①乐水志在水,乐山志在山:喜欢甚么就是甚么。

②见仁谓之仁,见志谓之智:《易经?系辞上》:“仁者见之谓之仁,智者见之谓之智。”指对于同一个问题,各人有各人的见解。

说明:对于同一个问题,各人有各人的见解,由你自己决定,不必强求一律。

“小蓬莱”

①联关住两扇门自然无烟火尘襟②,谁是关得住的;找着一条路便可到蓬莱仙境③,你还找不着么?

注释:

①在五泉山西谷的西龙口。这里飞瀑穿云,林木障日,亭台楼榭,雕栋绣槛,一渠清流,洗心悦耳,是全山景色最佳之处。游人至此,宛若到了蓬莱仙境。刘尔炘当年修建五泉山时,在这里写下了不少绝妙的楹联。

②烟火尘襟:人世间的纷扰喧嚣。

③蓬莱仙境:神话中神仙居住的地方。

说明:作者以幽默的笔调,写出了人生的哲理。

“嘛呢寺”

①联倘飞来南海慈云②,当为听泉响空山,不回南海;这便是西天福地,何必问雷音古刹③,又访西天。

注释:

①嘛呢寺踞五泉山西岩之上,所祀者为观音菩萨,两侧为悬楼。

观音殿前者有:“迎绿轩”、“飞黛庐”、“听松居”、“拜云隅”。

观音殿后者有:“听泉簃”、“潜斋”、“绿海”。寺门两旁,东为“瞰霞楼”,西为“延月楼”。游人至此,无不心旷神怡。“瞰霞楼”

下者题额“依依径”、“仄仄门”,由此通向“曲曲亭”。“延月楼”

下者题额“重重院”、“叠叠园”,西边叫“巧巧斋”,岩下即西龙口,是全山景色最佳之处。

②南海慈云:观音菩萨幽居在南海,故称南海观音菩萨。

③雷音古刹:南海观音的寺庙。

说明:形容这里风景幽雅,远山近水,村烟墟霭,胜似南海,即是观音菩萨来了,也都不想再回南海去了!你何必询问去西天的路呢!

“飞黛庐”联划一段绿云,好招呼酒国神仙,云中饮酒;漏三分明月,便开辟诗人境界,月下吟诗。

说明:“飞黛庐”周围,林木蔽日,悬崖吐液,鸟语花香,清新幽雅。云中饮酒,月下吟诗,多么豪放,何等飘逸,真乃诗情如画。

“听泉簃①”联一梦境大离奇,忽打开尘网逃出人间,追逐风雷攀日月;酒怀真浩荡,要提起地球抛之天外,扫除烟雾濯②星辰。

注释:

①簃(yí):楼阁旁边的小屋。“听泉簃”位于近西岩飞瀑处。

②濯(zhuó):洗。

二老去抱魂眠,偶抓住当胸日月,识破根原,流水形骸还是我;醉来搔首问,都撇开握手乾坤①,打成粉碎,造天事业属何人?

注释:

①乾坤:象征天地。

说明:以上两副楹联,感情奔放,气魄雄浑,大有攀登日月,横扫恶魔之气概。读后令人为之振奋,心潮澎湃。

“万绿丛中”联收宇宙间万古奇观,锁入幽怀成怪石;把性情内一腔热血,化为流水洒空山。

说明:从“仙人岛”折而西下又有一小亭,这里树荫茂密,泉石清幽。作者重修五泉山,整整花了五年半的时间,他查资料于著志,访精图于巧匠,亲手设计,亲临现场督促施工,还亲笔书题了一百三十多副楹联和门额,使五泉山殿宇楼阁层叠,廊坊桥榭参错,布局严谨,相互贯连,构成为一座文化韵味很浓的山水园林。真是把一腔热血,洒到了这座空山。

“年年好”联清清闲闲处处安安静静;说说笑笑人人喜喜欢欢。

说明:这里近水远山,村烟云霭,是艺人画画,诗人赋诗之佳境。这副纯用叠词组成的楹联,用语通俗,构思巧妙,意韻亲切,朗朗上口,真是写到了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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