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忘记和李文的约定,得赶紧的收拾好了离开,她能做到的也只能是这些。
林梓辰突然从身后抱住她,他有些激动道:“梅梅,你别抛下我,我知道错了。”
说着说着他又哭了,以前她从没见过林梓辰哭个,他像一个冷血动物哪怕是小时候打针他也不哭泣。
年诗梅甩开他的手有些不高兴道:“梓辰,别这样刚才不是已经给你说清楚了,我不希望你误会,我早已经告诉我们已经是过去。”
林梓辰的手一下子耷拉下来,无力的垂着。
“你真狠心,我不相信你说忘记你就可以忘记。”
年诗梅讪讪道:“狠心的是你,是你先放手,是谁逼我离婚?是谁打掉我的孩子。”
想着那时候,她还在医院的住院,他气势汹汹的样子,这时候他倒反问自己,真是可笑。
年诗梅的眼睛也湿了,经历和他的婚姻,她害怕了,她不再相信任何人,为什么他爱的时候可以最疯狂的方式说爱,不爱的时候又是如此决绝,如今他来责怪自己。
林梓辰有些怪异的打量着她:“你不会真是要跟那小子结婚吧?我不看好他,他最多陪你玩几年,你可以不选择我,但不要跟他结婚,你那是在自掘坟墓。”
年诗梅有些不高兴道:“我的事情都与你无关,这不是你操心的事情。”
“你爸爸不是真中风?我已经听说了,那样就好,其实我们要是复婚了,可以把他们接到成都来,让他们住这套房子,你该问问你父母的意见,他们兴许会赞同我们。”
年诗梅一阵冷笑,以为他变了,终于脱胎换骨,结果他还是原来的他,他不知道年诗梅的父母恨死他了,他们才不会让自己女儿第二次跟他。
“林梓辰,你是一个自恋狂,你很自信不知道是一件好事还是坏事我父母他们才不在乎我赚多少钱,他们更在乎我是否幸福。他们心中的林梓辰早已随着我们离婚而抹去了,你以为他们还希望我们在一起?他们不会同意,我也不会。”
一会儿屋子已经焕然一新,年诗梅看见沙发上有散落的衣服,是林父的外套。
她准备用洗衣机把衣服清洗了才走,房间因为有人打理过,一下子变得很明亮。
正在她拿衣服的时候,林梓辰从她手里夺过衣服。
“你既然不愿意跟我复婚,以后都不要出现在这儿,这儿和你无关咱们就痛快的了断,不再有任何关系。”
他态度很生硬,脸绷得紧紧的。
年诗梅不知道自己什么地方触犯了他,惹得他如此生气。
“你让我把这衣服洗了,我马上走,以后再也不来。”
林梓辰负气道:“你走,现在就走,走得越远越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他在挑战她的底线,早知道他这个态度,她当时就该听李文的劝还来管这些闲事干什么。
“林梓辰,你有病是吧?下午是谁打电话求我过来,你以为我没事情做,非过来不可?我忙着呢。”
林梓辰推着她的身子,向门口走。
“我就是有病,而且还绝症,所以你滚得越远越好,你去忙你的事情吧,别在这儿耽搁了。”
对于眼前这男人,她是越来越看不穿了,他神经质而且太情绪化了。
年诗梅拿起自己的包,对他不客气道:“放开你的手,我知道走,以后别给我打电话。”
林梓辰摆摆手有些赌气道:“你走吧,永远不要回头。”
年诗梅气呼呼的朝着门口走,她发誓再也不要搭理这个男人,就算他要死都和自己无关。
她蹲在门口换鞋子,这或许是自己最后一次出现在这里,她不免有些伤感。
见她真的要离开的时候,林梓辰有些慌乱,他走了过去一下子跪在年诗梅的面前。
“梅梅,请你原谅我,都是我不好,你一定要原谅我,不然我死不瞑目。”
年诗梅还在生刚才他对自己发火,她削开他的手。
“你这是干嘛?演大戏?一会儿哭,一会儿笑,有必要这样吗?”
他有些哽咽:“你不是我,你不懂我,你不知道我现在心里都想什么?只有自己才懂,其实我很孤独,我想你也很孤独,我们都很孤独,孤独是人生的常态,不是吗?”
年诗梅已经穿好了鞋子,准备快速的离开这个地方,再也不要跟在这儿他鬼扯淡。
“你现在的一切与我无关,我不需要懂,我愿意懂你的时候,你不配合。现在我对这些已经完全没有兴趣,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林梓辰抬起头望着她道:“我的一切都和你无关?是不是我死你也不会难过?”
“林梓辰够了,你快打住,我还有事情,不想跟你费口舌。”
林梓辰紧紧抓住她的衣服,他不舍得放手,他知道这也许真的是最后一次告别了。
“梅梅,记得答应我,不论是谁,你都不要完全的爱他,你要留一半给自己和父母,男人都不可靠,他们的话只能信一半,你一定要坚强的活着。”
年诗梅只想快速的逃离现场,她不要听他说这些神叨叨的话,便敷衍道:“我会很坚强,你让我学会了对爱要保守,再也不会倾其所有。你已经给我上了一课,我再也会像以前那么傻了。”
“记住了,微笑生活,你的笑很美,只可惜我没有福分。”
年诗梅扳开他的手:“你也保重吧,我们各自尊重。”
“梅梅,你原谅了我吗?”
年诗梅点点头:“我早忘记了你对我的伤害,我也希望你忘记我曾经是你的妻子。”
林梓辰叹了一口气:“那我就放心了,最害怕的是你一直不能释怀别揣着仇恨过日子,不要因为我这个混蛋影响你一辈子,如果你真的已经放开,那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好了,我走了,你自己照顾好自己吧。”
“梅梅,我可以抱你一下吗?”
年诗梅回头有些冷淡道:“不可以,我先走了。”
说完她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不知道林梓辰今天是怎么了如此煽情,让惹觉得不可思议。
走出那扇大门,她还是忍不住哭了起来,为什么自己的生活要变成这样,如此糟糕,他们再也回不去了。
待她赶到酒吧的时候,李文和同事们正喝得欢,年诗梅有些不好意思对同事们道:“今天你们尽情喝,我请客。”
许多同事早有所耳闻,因为李文将年诗梅现在的情况说得很令人羡慕的样子,自己开美容公司,未来的丈夫又是官二代,自然以前关系不怎么要好的都显得特别亲密。
年诗梅心情有点不好,想喝酒,被李文劝住了。
“梅梅,你不是怀孕了,你后来去检查没有?”
“没有,最近事情太多哪儿有时间去检查。”
李文夺过她手中的酒:“那就不要喝,酒可能导致婴儿畸形。”
李文举起杯字对众人道:“梅梅今天身子不舒服,只请客不喝酒,大家只管吃好,玩好。”
年诗梅的眼皮一直跳,她的耳朵也特别燥热,想着林梓辰的话她突然有些担心,这人不会有什么想不开吧。
坐了一会儿,年诗梅不安的心越来越严重,林梓辰的前后言辞行为太古怪,他说的那些话让人不敢深思。
年诗梅把李文拉至一个角落,有些担忧的给她说:“文文,我担心林梓辰会不会出事。”
李文一听林梓辰这个人就没好气:“他能出什么事?他一个大男人你管他这些干什么,他是你老公还是你男朋友?他是你的前夫,是一个对你做个很多可恶事情的前夫,你别忘记了。”
年诗梅知道李文一向是快言快语,她是看不得自己受欺负。
“文文,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你不知道,他今天给我说了很多奇怪的话,说他要去一个很远地方,也许再也不回来,他看上去精神有点游离,我担心他会不会想不通……”
不等年诗梅说完,李文插嘴道:“打住,你说谁想不通我都信,唯独不相信林梓辰,他是一个自私的人,你放心好了,他比我们都活得久因为坏人一般都比较长命。”
李文拉着年诗梅就楼上走:“今天不喝酒也好好的陪着我,当是提前给你告别单身。”
她们开的包间是上下层,李文想跟年诗梅好好沟通,两人一起上了楼上的小房间。
房间虽然不大,却布置却很温馨,紫色纱幔给人一种神秘莫测的感觉,在电视柜旁边还有一个冰柜里面放着啤酒。
李文将门关上,她神色有些凝重道:“梅梅,你决定好了跟乔一起吗?我知道这个时候不应该这样问你,可是我担心,总觉得你好像并没真的死心,似乎你心里一直装着张晓西,作为你的朋友肯定希望你幸福。”
年诗梅有些无助,像做事的小孩子,等待大人的训斥。
“文文,或许我心已经死了,我看破红尘,我承认我喜欢晓西,甚至迷恋他,可是他给不了我幸福,他身上有太多不确定,他能给我的只能是一段爱情,我现在没有勇气去赌了,我的青春已经耗得差不多。”
李文看见她如此态度,证实了自己的揣测,她并没有真正爱上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