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雷小阳收拾完东西准备出门的时候,门铃响了。
卢金文骄傲的坐在沙发上,用遥控打开了房门。
一个年轻的丰 满女人满脸对着媚笑道:“卢哥我来的有点不是时候哇?”
卢金文冷冷道:“你来的正是时候,赶紧进来。”
说完他指着雷小阳道:“你还在等酒还是等菜?你给我出去,她给我进来。”
那女人风姿卓越的摇摆着身子从雷小阳身边过,她低头略有些害羞的表情,这让雷小阳想到那时的自己,她很想叫住她。
“不要靠近他,他就是一个致命的杀手,他会将你的青春掏干净将本是白毛巾的女人弄成一张旧抹布,等你这样的时候再一脚踹开你眼前这个虚伪的男人,就是这样他对你的好会让你加倍付出,而这些都是生命的代价。”
这样的词儿最终只能藏在心里,她知道说出这些话她会有什么后果反正她都是一个将死之人,说来说去都怪自己爱慕虚荣,如果自己不贪图这些表面的东西,她怎么会被他利用和玩弄。
雷小阳叹了一口气,有那么短暂的时间,她觉得自己从此解脱了只是在她即将离开人世的日子她可以是自由的,她再也不受他控制了。
走出那扇大门,她还是忍不住哭了,她哭得很伤心,她曾那么年轻和骄傲,她以为自己靠近了幸福,却不料这种虚幻的东西已将她的生活毁灭,她还不想死,她还有很多事情未完成,她突然想自己的父母还有年诗梅、黄斌;她突然感到自己走了很远错了很多。
一直以为她们不够爱自己,其实是自己太爱自己,她太宠着自己如果她能严格要求自己,她不会这样。
人只有在失去的时候才知道什么最珍贵,雷小阳抱着必死的信念她想最后一次见见年诗梅,她渴望在生命即将消逝之前,得到一点儿温情。
听完雷小阳的故事,年诗梅泣不成声,她为她的遭遇鸣不平,她经历的东西太悲催了,她还是花一样的年纪,却要承受这些伤痛,她又记起有一次在一个小巷子有人抢她包的那个时候。
雷小阳对她说:“梅梅,如果对方要侵犯你,我会挺身而出,我不会让他们伤害你。”
她一直以为她过得不太幸福,却不知道她生活在那样的群体里,她不可以死,她的生命还长。
年诗梅坚定道:“小阳,你听着,我不会放弃你,你也不能放弃自己你的身体可以想办法,没有什么大不了,只要你坚强一切都会好起来。”
雷小阳摇摇头道:“不,我不要活下去,我来看你,只是想见你一面,我并不想你救我,也许死是对我唯一的惩罚,我该接受这样的命运,我只是希望你帮我照看我的父母,我实在无脸见他们,我也不想她们知道我现在的情况,除了你我不想世界上第二个人知道我的遭遇这说来说去都是我自讨苦吃。”
年诗梅企图过去抱她,被雷小阳推开。
“别靠近我,你现在就给我走,趁我清醒的时候,我会感激你。”
年诗梅坚持道:“不,我不走,我要留下来,哪儿也不去,我要跟你在一起,明天我们一起离开去我租房子的地方,我要照顾你,让你重新站起来。”
年诗梅的坚持让雷小阳很冒火,她对她大声呵斥道:“你滚,你快给我滚。”
“我不走,我就不走。”
雷小阳顺手拿过桌子上的矿泉水瓶子就朝年诗梅的身上砸:“你滚不滚?行不行我掐死你,吸毒的儿女是泯灭人性,你别幻想了,我自己都放弃了,你凭什么拿拯救我,你快滚,越远越好。”
年诗梅倔强的回应道:“就算被你打死我也不走,你要打就打吧。”
见年诗梅如此,雷小阳只得另行办法,她身子有些哆嗦道:“你如果要救我可不可以先去给我找几件衣服,我冷死了,我从那边回来不知道这边如此的冷,我不要新衣服,我只有你的衣服,就要你穿过的衣服,我想感受到你的气息。”
年诗梅听她如此说,她连忙点头:“可以,我给你拿,要不今天就不住这儿了,跟我回去,我们一起离开这儿去我的房子那儿好吗?”
雷小阳摇头:“不行,就算你不介意,你的朋友也会介意,再说我不想别人知道这些,你先去给我拿衣服吧,我在这儿等你。”
年诗梅见她如此坚持,也只好点头答应,她随即离开。
其实雷小阳已经有下策,她准备等她离开后就去给老板说换房间,待会儿她来找她就再也找不到她,她不能拖累她,她要在自己尚存清醒的时候绝然的离开。
看着年诗梅快要出门的时候,她叫住了她。
“梅梅,你要好好保重,你要好好的。”
年诗梅微笑道:“傻瓜,我一会就来,你别担心,我很快就来陪着你一起,我会永远在你身边。”
雷小阳快步上前,她一把抱住她,紧紧的抱着她。
年诗梅能感到她骨骼顶着自己,她真的好瘦,瘦得一只手就可以拎起来似。
年诗梅拍着她的肩膀道:“好了,你在这儿乖乖的等着我。”
两人告别,年诗梅匆匆的朝家里赶,她不知道雷小阳即将出现一个可怕的情况。
待年诗梅走后,雷小阳本想收拾东西找老板换房间,可是她有点困最近睡眠都很紊乱,她想先躺片刻再说吧,她毅然先去关了灯,然后小歇。
不知过了多久,雷小阳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她突然意识到也许自己就快要去另一个世界,她想挣扎起来,却没有力气,她绝望的看着自己慢慢消沉。
一会儿她感到有人在扒她的睡衣,而且有先醉醺醺道:“草,不是说年诗梅是一个丰满女人么,这女人怎么这样清瘦,妈的,不管了来了也不能白来啊。”
雷小阳听清了对方嘴里念叨着年诗梅的名字,显然他是冲着年诗梅不怀好意而来。
她并没挣扎和辩解,男人粗鲁的脱着自己的衣服,黑暗中她看不清他的脸,她多想告诉他自己即将是一个死去的女人,而且身上染有疾病,如果告诉他,他还会这样狂野撒欢吗?
他放肆的吼叫,让她有一股报复,这样的人该他受到惩罚谁让他居心叵测。
男人边在她身上粗鲁道:“这不怪我,我也是受人之托,睡了年诗梅,我可以拿几千块钱,老子一个做苦力的男人从来也没有想过会有这样的,睡一个女人还可以得几千块钱,没办法就当我生平唯一的一次鸭子生涯,不过你放心我身体健康着呢,家里还有老婆和两个孩子要养,你跟我睡觉也不会吃亏,我会让你爽翻天。”
对方的话让雷小阳大概明白了不少,她想推开他,这样的人就像曾经的她误入歧途,以为是一场,殊不知这是一场没有回头的单行道,也许他一辈子就被这样的毁了。
她不愿意看见别人像她曾经那样无知,她想告诉他们,所有看上去美丽的东西背后都有阴影,一定不要被外表和假象所迷惑。
雷小阳试图告诉他不要在继续,前面危险他将和自己一样陷入无尽的空虚和孤独,最后,最后也会像她一样惨死在这虚幻的幻觉里,不过她所有的动作这在对方看来,她像是在作垂垂挣扎。
男人放肆的说:“年诗梅啊,年诗梅,谁叫你是年梅,没办法我拿钱办事儿。”
听着他嘴里再次冒出年诗梅的名字,雷小阳彻底不动了,他这样的人罪有因得,他竟然敢企图伤害她最好的朋友梅梅,就让他死在所谓的爱好里,让他永远的活在黑暗里。
她凄然一笑,多年前她记得那次在一个小巷子,有人抢年诗梅的手提包,当时她曾对她说:“梅梅,如果有人侵犯你,我会挺身而出,我会帮你抵挡。”
那样的话如今竟成了事实,在她不多的岁月里,她算是最后一次帮助她了,她曾欠她的太多,世界上除了父母对自己最好的就是年诗梅了,雷小阳脸上流露出一股凄然的惨笑。
一会儿那人发泄完兽性,从床上跳了起来,他将灯打开。
许是在黑暗中久了,雷小阳睁不开眼睛,她像可怜的小狗卷缩在一个角落。
那人拿着相机对着她猛拍,拍完照片很得意的摸了一把她,有些玩味道:“妹子,你也别伤心,咱们算是两清,你不吃亏,我不是乱玩的人,可是生活窘迫的我需要钱,好不容易有这样的机会,我走啦。”
雷小阳对着即将离去的男人嘶吼道:“你明天最好去医院检查,我身体有病,很容易感染。”
那男人突然转过身,他站在床前恶狠狠道:“你说什么?麻烦你再说一次。”
雷小阳讪讪道:“我给你说我有病,谢谢你在我即将离开人世的时候体验。”
男人猛的脚朝她身上踢了过去,有些怒气冲冲道:“******,你有病怎么不早说,你真她娘有病,信不信我掐死你。”
说着他欺身而上,他两手卡着她的脖子凶狠道:“你他妈有什么病?给我说清楚了。”
雷小阳大气都不敢出,他的手劲特别大,好像可以一把捏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