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很好,麻烦你告诉我,你现在哪儿,我马上来找你。”
年诗梅脱口而出,告诉了她自己在双桥子附近,而且将她们的房间号也告诉了她。
在年诗梅看来,对方滋事她并不放在眼里,她也没打算晚上回去住她打算在这儿陪着雷小阳,虽然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永远会像亲人一样守护着她,好像至从上中学那次事件后,她们的关系就形成了那样的默契,彼此相互依赖,也许朋友之间也会这样相互影响她们都是苦情的女人。
过了好一会儿,雷小阳才从厕所回来,她再回来的时候精神比开始好多了,开始露出牵强的笑。
“梅梅,不好意思,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也许我真的是该命该如此我本来不想找你,但是我舍不得就这样走,我想看看你,我想回到小时候。”
雷小阳说着眼泪婆娑起来,她哭得很伤心,年诗梅见状正要从座位上站起来的时候。
雷小阳朝她做了一个手势,示意她不要过去。
“小阳,你到底怎么了,快告诉我,你要急死我吗?我心里担心极了,你不要这样让我担心好不好?”
不知过了多久,雷小阳才停止抽泣,她十分沮丧道:“梅梅,我现在就是一个废人,我已经是一个累赘,你不要管我,让我自生自灭。”
年诗梅的心像被什么触动,一点点疼,疼得让她快没有知觉,她再也管不了那么多,她过去一把抱住瘦小的雷小阳,怜爱道:“小阳,告诉我发生什么事情了?”
雷小阳试图挣脱她的怀抱,可是她的温柔令她无限迷恋,她的命曾经是她救了,她要在临死前看看她。
她多么渴望家庭的温暖,渴望亲人之间的鼓励,可是她却没有这样的福分,她只有带着她孤独的心四处飘散。
此时两个女人哭得都很伤心,过了一会儿,雷小阳渐渐收住了哭泣声。
她将年诗梅再次引致那条小凳子上,她霸道的对她说:“你不许靠近我,你先听我说完,也许不等我说完你就会离开我。”
年诗梅拼命的摇着脑袋:“小阳,不会这样,不管你什么事情,我都不会离开你,我会一直永远的支持你。”
雷小阳停顿了一下讪讪道:“梅梅,你听着,我吸毒,还有得了性病而且也无钱医治,我的生命随时进倒计时,我本来想自杀,可是我想得到最后一点温情,也许我不配有种念想,不过你放心,不论再什么时候,我都不会伤害你,我不允许自己伤害你,可是你也知道像我这样的人没有控制力,情绪时好时坏,脑子是一片浆糊,我总觉得有很多你们看不见的人跟我对话。”
不等她说完,年诗梅惊讶得完全说不出话来,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几次三番,她要自己坐这条小凳子,她拒绝她靠近她。
“小阳,这都不是绝症,没有什么不可以医治,只有你坚强一切都有办法,你不要放弃自己,只要你愿意,我可以不顾一切代价帮助你哪怕是让我去夜总会卖身我都会愿意。”
雷小阳立即打断她的话:“梅梅,不行,我情愿死也不要这样,你不可以这样,我已经废了,你要好好活着。”
年诗梅坚持道:“小阳,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死,我会一直站在你身边,你放心我说到做到。”
雷小阳痛苦的摇头:“梅梅,别求你别这样,你如这样我死都不瞑目我不能这样对你,早知道这样我就不回来,你趁我还有理智的情况下离开我,我害怕会伤害你。”
看着雷小阳过得如此不幸,年诗梅心疼极了,她有些难过道:“小阳为什么会这样,我以为你过得很好,上次情况不是这样,怎么突然来了一个大逆转,这是怎么了?你这让我简直无法接受。”
雷小阳陷入了痛苦的回忆中,幸福一直离她很远,或者和她是绝缘体,至从她懂事开始她的人生就是灰暗,在外面的世界她也曾经过着人人羡慕的生活,也正是那段光鲜的生活成了她致命的摧毁。
她在广东的日子最初是在工厂里上班,一天上10多个小时,长期的强烈的工作强度,让她超负荷,也许她天生就不是那种吃苦耐劳的女性,后来再一工友的带领下,她开始出入一些高档场所,开始都是别人花钱请客,总不可能每次都别人请客,后来那位工友告诉她一个秘密,她跟一个大老板当小3,很快结束在工厂的日子。
听她眉飞色舞的讲述她的生活,雷小阳居然没有一丝看不起她,反而产生一种羡慕的色神,为什么她可以,自己不可以,自己比她漂亮那个工友好像看穿她心事,她笑笑对她说:“小阳,你要是不介意我可以给你介绍他身边的朋友,基本都是非富即贵的老板或者官员,你要是跟他们,你这一辈子都发了。”
雷小阳没有反对她的建议,这样不久后的日子,她果真是找到她认真说道:“小阳,你转运的时候来了,我老公有个朋友是个官员,他喜欢四川女孩子,就要你这样小巧玲珑的女生,我提了一下你,对方很有兴趣,由于他工作特殊,他将给你一套房子住,你不用上班,只需要他出差或者有空的时候陪他,他会每个月定期给你钱。”
也许她早没什么感情,父母破碎的婚姻让她对爱情一定也不抱有幻想,如果说她爱过一个人那就是黄斌,最终她连黄斌都舍弃了,这个世界还有什么不可以舍弃。
后来自然很快就与对方见面,那个官员是广东本地人,那人叫卢金文看上去年纪有点大,头发是前方需要后方支持,秃头、发福、眼睛特别小,看上去很猥琐。
雷小阳当场想逃,她面部表情很冷淡,对方当然知道自己外在条件让她想逃,不过他很快就俘虏了雷小阳的心,他很大方的给她一张附属卡,而且当天就带她去选车,雷小阳说自己不会开车。
卢金文笑笑道:“我的女人,必须有车住别墅才可以配得上我的身份你放心会有人教你开车。”
认识卢金文的最初对雷小阳来说是梦幻般的生活,她以为自己从此进了另一种生活,卢金文对她很好,一有空就去看她。
卢金文出差的时候比较多,只要方便他都带着她,那时候雷小阳好像找到缺失的父爱一样,她曾短暂的幸福过。
可是所有故事一样,后来她慢慢的知道卢金文除了自己还有其他女人,他就是那种一来就搞,一搞就完事的男人,可是就是这样的男人他去过的每一个城市几乎都有他的女人。
卢金文在他小范围的那个圈子应酬偶尔会带雷小阳一起,他们能去什么地方,不过就是按摩房、夜总会;这些场合总有好多陌生人的女人,她亲自看见过哪些人集体狂欢派对,尽管她已经不在乎情感这两个字,但是她做不到向猪狗一样没有尊严的随便乱交。
最初她是抵触甚至反抗,后来卢金文不知给她使了什么 药似的东西,她渐渐乐此不疲,那种事情前卢金文会给她吃药丸一样的东西并鼓励她说:“宝贝,人生在世就应该及时行乐,别等老了后悔。”
每次吃完那些东西,她就感到自己特别空虚,她需要同男人们一起狂 野 至死,就那样至 死。
直到很久以后她才知道自己吃的是兴 奋剂、可以助性和让人冲动和快乐,那样的快乐让人刺 激性的飘 飘 欲仙,清醒的时候她想过摆脱这样畸形的生活,纵然如此,飘飘欲仙的戏剧性场面又像一种蛊深深的吸引着她。
她完全不能自拔,那样放 纵的生活让她离真实的自己越来越远,在无尽的狂 欢里她越来越消瘦,她变得再也不是从前那个自己。
不久后雷小阳发现自己身体异常,她以为自己是炎症自己去药房买了些药,吃了药还是不舒服,后来她又去医院检查,最后竟然得知记者的身体有很多毛病,她吃了太多兴奋剂严重伤害了她的心脏,她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的吸毒史、更让人不可接受的是她得了尖 锐 湿疣,这些曾经离她很远可怕的词儿全找上她了。
也许上帝让一个人灭亡先会让你多疯狂,直至拿到病历检查的时候她才明白自己玩的是自己的生命,知道这个结果她身体迅速更加不好起来。
卢金文知道她生病后拒绝一切经济上的给予,他像撵狗一样的将她驱出别墅。
她还记得那天,她给他打电话让他去别墅,本来她想对他发作,责怪他害了自己。
她刚把病历检查递给他的时候,对方给她脸上狠狠两耳光。
“你个臭女人,你有病还在我身边,你找死啊?你赶紧给我滚,有多远给我滚多远。”
雷小阳完全被蒙住了,这一切不都是他带自己进那样诡异的圈子吗?都是他自己才会这样,她努力的站起来,正准备说话的时候对方又朝她狠狠的踢。
“你个下贱货赶紧给我滚,马上在我面前消失,以后我们谁也不欠谁。”
雷小阳挣扎着起来去收拾简单的衣服,她知道对方势力庞大,别说他那样的身份,就算是一个普通男人,她也没办法,谁叫自己那么作践自己,真是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