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笑呵呵道:“我先把土鸡炖在锅里再跟你聊天,咱们不可能是饮水饱,你的身体需要补一补。”
年诗梅抢着要去厨房,被李文拒绝了。
“你别去,你就乖乖在这儿坐在,看会电视,很快就好了,我做好一切咱们在好好聊天。”
李文一溜烟进了厨房,她不停的捣鼓,不一会儿厨房就飘来了鸡汤的香味,整个房间开始有些温馨的氛围。
李文收拾好这一切,坐在年诗梅身旁,她柔和道:“梅梅,有一件事情我没有告诉你,张晓西给你打过几次电话,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就一直没给你说,作为你的朋友,我希望你好,其实我也能看出他对你是真心,他真的在乎你。”
年诗梅想起那晚流产的时候,他正好打来一个电话,这期间一直没有他的消息,她以为自己当时是产生了幻觉。
一直她都很难定论跟他的关系,她好像排斥他,却又不住的想他,她真的很想很想他,可是嘴上总是一副淡漠的口气。
李文见她不说话继续道:“梅梅,我觉得有机会你还是见一面,哪怕你们只能是朋友,多一个朋友也好,他可以开导的我做不到,毕竟咱们是女人,我能给你的也只有那么多,咱们又不是搞艺术的另类,要是那样我们两就在一起好了,让男人们都去死好了。”
本来年诗梅还在郁闷中,李文最后几句将年诗梅逗乐了。
她突然笑笑道:“文文,你对我那么照顾,我只有以身相许了,你要不嫌弃就将我这个二手货收编了。”
李文啐了一口道:“呸,哪儿有你这样的人,还二手货,什么二手货了,你这样的比一手货都好的姑娘打着灯笼也找不到,我要是男人就娶你了。”
看见年诗梅终于笑了,李文也感到无比欣慰。
两人一边吃饭,一边闲聊。
“梅梅,关于张晓西,你怎么打算?真不见他?”
年诗梅正夹菜的筷子停了下来,她叹了一口气道:“文文,你了解他多少,你觉得我还有资本跟他玩吗?他太小了,不合适,再说我现在这个情况,我不想那么快接触任何人。”‘
李文正色道:“可是,你早晚要考虑自己的个人问题,你和他无非就是他比你小几岁,就几岁而已,现在不是流行姐弟恋嘛?”
年诗梅摇摇头,虽然她对张晓西有好感,甚至喜欢他,可是让她跟他在一起,她真的没有把握,好像自己在豪赌似,举棋不定。
“文文,我这可是刚受个重伤,我甚至想自己赚钱,这辈子都不再踏入婚姻这道门,伤一次就够了,我不想再受伤,你不知道这种感觉结婚不像谈恋爱,高兴则来不高兴则分,这真是会伤筋动骨,我像死个一千次那样。”
每当说到这些问题,李文就免不了骂几句林梓辰,越说越气愤,都是因为他的负责才造成年诗梅的遭遇,她恨透了他。
李文咬牙切齿骂道:“林梓辰王八蛋,林梓辰****要遭天打雷劈,林梓辰要被车撞死。”
年诗梅宽慰她道:“文文,你也别管他,我相信总有人可以收拾他不是每个女人都像我年诗梅这么好欺负,他会受到惩罚,好人不一定有好报,坏人一定会有坏报。”
看着年诗梅渐渐恢复了身体,李文也着实替她感到高兴,没多久她也开始上班了,不知不觉中离她做流产的手术的日子已经一个多月了。
年诗梅公司并不知道她家里发生了流产离婚等变故,只是以为她生病,这天她正上班的时候,接到母亲电话。
年诗梅一看母亲电话,连忙朝公司大门外走,她不想其他同事知道她的情况。
刚接起电话就听见母亲着急道:“梅梅,你这个死丫头,你怎么如此混账。”
年诗梅母亲有些暴力,许是小时候父亲经常不在家,她和弟和妹要是不听话母亲绝对是棍棒教育,想来她是对丈夫不满将这些情绪添加在孩子身上。
但是至从她重新以正常人的身份恢复后,这是第一次对年诗梅劈头盖脸的发火。
年诗梅有些胆怯道:“妈妈,你怎么了,有什么话你慢慢说,别着急好吗?”
年母在电话那端气呼呼道:“你个死女子,你打算瞒我们到什么时候?别以为我不知道,我打电话到你们家去了,是一个女的接电话,她说你流产了,而且还跟林梓辰离婚了。”
年诗梅彻底惊呆了,自己搞忘记给他们打招呼,她本想瞒着家里人不告诉他们自己离婚这件事情,这才多久的时间母亲已经知晓,她心里特别记恨林梓辰,还有林玲她怎么可以如此直白的对母亲说。
这两个狗男女难道不知道这样说对母亲意味着什么吗?他们真是对自己残忍也就罢了,非要刺激自己母亲,她在心里咒骂这两畜生不会有好下场。
年诗梅自知理亏,她只好劝慰道:“妈,都过去了,你别想那么太多只要我好不就对了吗?”
“年诗梅你好,你太好了,你非得一意孤行跟我抬杠啊,我那么哀求你,你都不听话你知道这样做意味着什么吗?你这是不负责,是完全我行我素,你这下可把家里害惨了。”
年诗梅本来心情不太好,以前也许会认为母亲一直想维护她的幸福可是这会怎么听着都像她想维护的是一张虚伪的壳,那种假象就那么重要。
年诗梅有些生气道:“妈,我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我离婚你不问我难受不难受,你却只是质问我为什么没按照你的要求来做,你知道我承担多大的压力吗?不是我提出来离婚,是里林梓辰他们逼我离婚他妈妈都闹到医院,差点跟我同事李文打架,他们什么花样都搞尽了就是逼我离婚,你以为是我愿意离婚?我告诉你但凡能忍下去,我是不可能冲动,从小我的生活就告诉我两字,忍,忍,还是忍,这是人家强行如此,我能怎么办?”
年诗梅边说着边朝公司大门外走,她知道母亲也不是恶意,但是这会儿她真的很难受,她忍不住又开始抽泣。
年母也感觉到年诗梅在哭,她在电话那端着急道:“梅梅,都是妈妈不好,妈妈不知情况,以为是你任性,你从小性格就倔强,我以为是你的原因,你什么时候回家来一趟,回来跟家人在一起,不论怎么样家里都是你最温暖的港湾。”
年诗梅也不住对母亲道歉:“妈,没关系,我只是心痛,真的很痛我没想到自己付出这么多却是这个下场,我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会受这样大的折磨。”
年母也忍不住抽泣:“梅梅,过去就过去,忘记了一切从头开始,你还年轻没有过不去的坎。”
年诗梅关切的询问父亲的情况:“妈,我爸爸好些了吗?好久没给你们电话,主要是自己出了这些事儿,心里烦躁。”
“好什么好,就那样子,也许我们家命不好,总是事情不断,你爸年轻时候很嚣张,现在还是需要我服侍,人永远不知道未来是什么样子珍惜好你活着的每天,梅梅你自己要坚强点。”
年诗梅知道母亲的性格和脾气,她好强而倔强,居然为了气父亲可以扮演疯子多年,如果不是父亲中风,也许她还是疯疯癫癫形象出现在大家面前。
挂完母亲的电话,年诗梅站在公司门口,她站在一个阳台眺望着远方,也许是难道的清静和安宁。
年诗梅正在走神的时候,突然感到腰上多了一双温柔的手搭在她身上。
她吓得警觉起来,她正准备用鞋子踢对方的时候一个空灵的声音飘然而至。
“梅梅,你好吗?梅梅我想你,很想很想你,你有想我吗?”
年诗梅顷刻被呆住了,是张晓西的声音,他何时从天而降,他没有给自己电话,也没有给自己任何请示,他突然来到她的面前。
年诗梅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这会儿见到他,她的心好多了,似乎他是她的疗伤药,只是她的心已决,她心已死。
她慢慢转过身来,将张晓西的手放开她冷冷道:“对不起,我早说过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
“梅梅,别对我残忍,我都知道,你现在是单身,你有权利追求新的幸福,你相信我,我可以给你一个未来,我可以和你一直走下去。”
年诗梅淡淡道:“不必了,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
张晓西很受伤,他有些难过道:“为什么?为什么每次都是我当牺牲品,以前我就不说了,现在你明明生活在痛苦中为什么不接受我的关心,我一直在你身边从未走远,我一直担心着你。”
“对不起,晓西,我们之间不可能,我现在也没心情考虑工作以外的事情。”
张晓西倔强道:“是不是跟你只有谈工作内的事情才有话可说,如果这样,我马上就开几家酒吧,我只卖你们的酒好吗?”
年诗梅冷酷道:“晓西,你走吧,我们之间没什么,也许我们的缘分太薄,比饺子馅儿还薄,我们没有结果,我也不想自己是受伤害。”
张晓西不顾一切,一把抱住年诗梅,他紧紧的抱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