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梅,你撒谎,我知道你心里有我,不然上次给你电话的时候你说你爱我,你爱我。”
年诗梅的心被层层摧毁,他说得没错,她心里有他,只是她在强迫自己拒绝他,她越拒绝心里越难受。
他的拥抱让她感到踏实,从没有过的温暖,她想在拒绝的时候,她的心已经逐渐沦陷。
张晓西拉着她朝一方向走,他带她穿过一条马路,在一个街心公园坐了下来,她像是一个杯人牵着的木偶,她没有灵魂,她就这样跟着他走。
“梅梅,我知道你现在难受,可是你要知道,你失去的是一个不爱你的人,你即将得到一个很爱很爱你的男人,你相信我,我可以给你幸福。”
他抓着她的手很紧,害怕一放开,她就会溜走似,他想了她多少天才盼来这一刻。
张晓西试图吻她的脸颊,她躲闪了,她渐渐意识清醒,或许他就像是致幻剂,她让他感到周围的一切都不真实。
“晓西,你这是在害我,你不是爱我,你在害我。”
张晓西一把抱住她的头,将她整个身子装进自己的衣服里。
“傻瓜,我怎么会害你,我是世界上最爱你的张晓西,你知道吗这根电杆在,我对你的爱就在,我对你是真心,请你相信我,和我一起拥抱幸福好吗?”
他低声耳语,他软绵绵的大手,他像触手可及的幸福,他就在她身边,可是她再也没有爱的勇气,林梓辰曾经也说过要一世一生,他也说过除了她再也不会爱别人,可是他最终还是爱上了别人。
想起林梓辰和林玲,他们公然挑战她的智商,一直让她处于被动的状态,直到离婚才知道他们的生活早有第三者,世界上还有谁可以信赖,也许想别人说的那样,男人都如此而已。
不是她不爱,是她对爱已经失望,她再也不相信任何人,与其伤害,不如不爱。
想着这些,年诗梅从张晓西的怀里挣扎出来,外面吹着冷冷的风哪怕有细小的阳光,仍不能御寒,这个季节来得如此,让人淬不及防。
年诗梅照常冷冷道:“晓西,对不起,我们之间除了这三个字,我找不出更合适的词儿解释我们之间的关系。”
张晓西设想了许多场景,他以为年诗梅会像自己一样开心,以为自己终于迎来了她的转身,他愿意和她永远的在骄阳下晒太阳,他愿意跟她一辈子走下去。
可是这一次她似乎比原来更绝情和冷漠,这样的年诗梅让他感到生疏和担忧,他看她的眼神,总觉得和以为不一样,曾经的她有些害羞和左顾而言他,她身上洋溢着一种小小的忧伤和倔强,而这一次她的眼神很空洞,她好像对这个世界都没有任何留恋,这让张晓西感到害怕。
张晓西一把拉住年诗梅的手,他坚定道:“梅梅,你要怎么才可以相信我?难道非要我掏出我的心,你才相信?为什么不给我们机会试着交往,你情愿错过我也不要给我一次机会?别这样对我好不好?我是真的对你好的张晓西。”
年诗梅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她面无表情道:“对不起,也许你来太晚了,我的心已死,我对任何男人都不再抱幻想,未来就一个人过吧。”
张晓西有些激动,他盯着她的眼睛,不甘心道:“梅梅,你这是何必呢?人都是有七情六 欲,人都是凡夫俗子,你干嘛为一个不值得的人这样委屈自己?”
“晓西,谢谢你还记得我,谢谢你来看我,我只能说对不起。”
张晓西气呼呼道:“对不起,对不起,老子生平最讨厌的就是这三个字。”
年诗梅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她对着他说。
“晓西,我要走了,你自己多保重。”
她知道所有的坚强都是伪装出来,她假装让自己如此坚强,她的心早已泛滥一片,她像他那样喜欢他,只是她的心再也承受不起任何打击,她情愿绝情的不靠近也不要他们之间只是一段故事。
年诗梅任长发在风中飘扬,她感到自己今天穿得特别少,好像很冷这让她特别渴望他的怀抱,只是她不可以这样做,她慢慢的朝公司里走。
她心里既期待他拦阻她的去路,又希望他就这样放自己走,她的心很凌乱,一片凌乱。
在她走了一段距离,果然张晓西叫住了她。
“梅梅,你是不是打算一辈子都这样不理我?你是不是从来都没有爱过我?”
年诗梅的脚僵住了,她站在原地不能动弹,她多想告诉他,她曾深深的喜欢过他,她的心和他一样,只要他喜欢她,她也会喜欢他。
可是她不能,她不可以这样,年诗梅再次坚冷的回答道:“是的,我希望你忘记我,开始你自己的全新生活。”
只听见张晓西拳头落在石凳子上的声音,听这声音年诗梅都有些后怕,她知道张晓西是一个躁动不安的家伙。
他的手一定很疼,很疼,她心止不住,她止不住对他温柔。
“晓西,别这样对自己,做事不要冲动,你要好好爱自己。”
年诗梅再次移动艰难的步伐,她在这儿随时可能改变主意,她不能改变自己的主意,前面的路似乎很长,没有人陪伴她将永远这样走下去。
就在年诗梅以为自己快要远离这个地方的时候,张晓西从后面抱住了她,他绝望的将脖子搭在她头与颈子间。
他伏在她耳边,轻声温柔道:“梅梅,不要抛弃我,梅梅,不要这样对我。”
短短一瞬间,年诗梅想起了林梓辰的残忍,那会儿自己求他时的绝望,显然张晓西是那时的自己,他重演了一遍旧时光,她看见他是那样的伤心,那是另一个自己啊。
“晓西,你这是干嘛?晓西,你这个坏蛋,你不知道这是在害我吗?我不要,我永远不要谁在伤害我。”
年诗梅努力想挣脱张晓西的手,无奈他将她拽得很紧,他用力太大以至于弄疼了她。
年诗梅哭了,她哭得很伤心。
张晓西一把抱住她,他温柔的用唇去****她脸上的泪痕,他的吻落在她脸上,像小雨点打在她的心上。
她多想拒绝,却没有一点儿力气推开他,她像在做梦一样,她哭得更厉害了。
“梅梅,你别哭了,你哭得我心都碎了,你不要太难过,你要感谢给你难过的人,因为失去他,你才可以拥有我,我们再也不要分开好不好?”
如果时间能在这一刻定格多好,如果她不是大她几岁的女人,如果她没有经历婚姻的伤痛多好,可是生活没有如果,她连比自己大几岁的林梓辰都不能守护好,她哪儿有信心跟他继续下去,她不能让自己再次受伤。
年诗梅再次推开张晓西,她语气无比冷漠道:“好了,够了,我该走了。”
年诗梅再没有任何犹豫的绝然转身,她必须快速的离开,否则她的心会再次犹豫起来。
张晓西看着她远去的背影,他并没有就此罢手的打算,这一次不能她如何逃,他都会再错过她,因为他知道她现在是一个人,他再也不要他们分开。
那天张晓西回到家里得来一个并不太好的消息,父亲的眼线说他的情况有点复杂,也许再呆下去会出问题,有人已经开始在接近他,一旦真的是这样后果不堪想象。
苏慕容紧张极了,她不想丈夫出什么意外,好不容易的一家人聚在一起,现在不能出任何状况,她建议早点回到美国。
张晓西显得很为难,他不甘心就这样走,他也担心这样会对父亲造成影响,一时间他显得特别烦躁。
张峰凯到底是行走江湖多年,他淡定自若道:“我相信自己福大命大为了儿子,我要在这片土地多玩几天,其实我想就一直在这儿住下去。”
苏慕容坚决反对,她劝晓西道:“晓西,爸爸情况特殊,我们早点走等我们回去了,大不了你又一个人回来,不要让妈妈担心,我想早点离开这儿,只有离开才能安全。”
张峰凯在一旁劝慰:“容儿,别这样,我知道分寸,就在多留一些时日,是祸躲不脱,躲脱不是祸,你不知道这个古话吗?”
“你总是这样,抱着侥幸心灵,要是出了事情,你让我和晓西怎么办?我不许你这样胡来。”
看见父母为自己这样,晓西也过意不去,他决心再找年诗梅好好谈谈,他可不愿意因为自己而将父亲的事情卷出来。
在找年诗梅之前,张晓西也特意会见了小意和阿健他们几个,说来这一切都是小意特意为他召集的欢迎会。
再次见到小意,张晓西诧异了,只不过几个月不见,她显得更加温婉尔雅,以前那个活波可爱的女孩不在了。
“这是哪儿来的国际名模,谁给我介绍认识下。”张晓西看着玩笑对小意道。
小意上前拥抱着张晓西,她温柔道:“终于见到活的张晓西了,外国的月亮要圆些吗?真是令人讨厌,为什么不带我一起走?”
张晓西有些尴尬,尽管跟小意像兄妹,毕竟是异性,他摊开手笑笑道:“我这不是回来了,我胡汉三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