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梓辰只好求饶道:“林玲,这话就在我这儿打住,你说出去别人会笑话你,她东西都拿走了吗?”
“是的,她叫了一辆三轮车将东西拿走。”
林梓辰淡淡道:“好,我知道了,你也别躲想,你今天中午吃的什么啊?”
林玲懒洋洋道:“梓辰哥哥,我吃的泡椒味。”
林梓辰当然知道泡椒味是什么,她经常吃方便面,自己上班时间又忙根本没时间照顾她,和年诗梅在一起他绝不担心年诗梅的饮食,她是一个合格的妻子,在这一点上他非常清楚。
林玲不同,她像小孩子,身上有很多小毛病,饮食特别让他头疼,她最喜欢是在路边吃那些不干净的东西,怎么说都不听,而且只要他不在家,她就泡方便面。
林梓辰有些无奈道:“林玲,你要学着做饭,哪怕是简单的面条,也比你那方便面强,不要把方便面当饭吃。这样会吃亏你的身体。”
“梓辰哥哥,你若在家,我就学着煮饭好不好,我会比她做的花样更多。”
林梓辰想着下午要去见姐姐,就对林玲道:“你晚上自己吃,我要去见二姐,我们要想办法商量爸妈的事情,这样闹下去不是办法,你自己照顾好自己。”
林玲撒娇道:“好,梓辰哥哥你就放心去吧。”
林梓辰挂完电话,林玲从床上坐了起来,其实林梓辰父母闹意见对她来说并不是件坏事,原来刚来林家以为林父是一个客气很好对付的人,经过时间接触她发现自己想错了。
林母从来性格比较强势,只要找准了她的弱点针对她的性格,小恩小惠加甜言蜜语就足以撼动她,可是林父始终对她很敌意,她能感觉出来他对自己的到来不欢迎。
林玲接触林梓辰的目的就是在他身上骗取一笔钱财,然后远走高飞,所以上次她带林梓辰见的父母并不是自己的真正的家,她不过是找的附近一对中年夫妻扮演自己的父母,其实她父母也在上海,她回来的目的就是段时间搞到一笔钱。
从年诗梅和林梓辰离婚这件事情上,她越来越觉得在林梓辰身上榨取一点钱财很困难,自己想得太简单,她费尽心思,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进行下去,有那么些时候,她也想过自己将错就错跟林梓辰过下去可是她一开始就撒了一个弥天大谎,父母都不是真实的,她怎么可以继续下去呢?
最重要的是林梓辰和年诗梅离婚这件事情,也让她看到林家母子的两个人的冷漠,这时她为自己接近他的目的感到宽慰。
她从心里有点讨厌他们的做法,自己成功了似乎在帮年诗梅出气。
林玲想着自己和林梓辰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心里凌乱极了。
她跑进了书房,趁林梓辰不在跟自己上海的男友联系,她说过一年后就要回到上海,她的时间每天都在递减,可是她的梦想还是模糊。
走火入魔的林玲脑子产生一个邪恶的想法,她要杀掉林梓辰的父母让他们的财产都归林梓辰,只有在林梓辰的手里,她就有权利支配,没有父母的干扰,她就可以为所欲为。
林玲为自己这个想法感到兴奋,只有杀掉她们,她才可以实现自己的梦想。
接下来她就开始考虑如何除掉这两个心头之患,此时她已经考虑不了什么道德伦理,她要实现自己的目的,只有牺牲一部分人,她认为自己并没有错。
林梓辰并没有感到危险,在他眼里,林玲青春、单纯、率真;她是一个天使,她的到来感染了他,他好像充满了力量。
他和二姐约在一家咖啡吧里见面,林梓辰今天穿一见红色的外套,远远的两姐弟就招呼着。
二姐朝他挥手:“梓辰,姐姐在这儿。”
林梓辰跟二姐关系很好,因为二姐骨子也是一个好自由的人,对亲人来说他们不会看对方的毛病,只因为是最亲近的关系,就可以无限度的包容。
二姐看见林梓辰款款走来,她笑呵呵道:“你看你这哪儿想一个刚离婚的男人,你这样像刚毕业不久的大学生,越活越年轻了。”
林梓辰忙点头:“二姐,你也是啊,越来越年轻了,你看你哪儿像生过小孩的女人,你真是怎么保持得怎么好?”
二姐喝了一口面前的饮料,她微笑道:“晚上吃点什么?这儿的黑胡椒牛排不错,我请你吧,权当是给你庆祝,你又逢第二春了。”
服务员迅速的跟了上来,选了两个套餐和小吃,便和林梓辰瞎聊起来。
“梓辰,你有没有想她们干脆就离婚好了?我觉得这样吵闹一辈子不如放手好,她们年纪大了,就按自己的想法过吧。”
林梓辰做了一个停止的动作,他淡淡道:“姐,你不能这么说,你也知道母亲对这个家的贡献这么大,爸爸没有理由离婚,她们都这把年纪你不觉得丢脸吗?”
二姐没好气的回击道:“丢啥脸,我不决觉得,既然都是那么多年打不开的矛盾,不如索性解决了好。”
林梓辰摇摇头,显然他不同意这个观点,他已经习惯了她们的吵吵闹闹,主要他觉得父母离婚对母亲不公平,他的天平一直在母亲那儿。
林梓辰朝嘴里喂了一大块牛排,他吃得津津有味道:“不行,反正我是坚决反对她们离婚。这也是我找你来的目的,你总不希望他们两个人都没有照顾,他们在一起还多少也个照应。”
似乎林梓辰说的也有道理,两姐妹在吃饭的间歇又给大姐打电话,大姐的态度和林梓辰一致。
后来三姐弟统一意见,说服他们两位不要离婚,大姐许诺如果时间允许她将带着孩子从台湾回来看望她们。
两人吃完晚餐又坐了一会儿才离开,最后两人决定一起去父亲那儿,先让二姐去试下父亲的态度。
开始父亲态度很坚冷,在二姐若磨硬泡下,他态度也渐渐有些松动毕竟是几十年的老夫妻,尽管他确实说了不林母的脾气,可是自己一个人生活了一阵子才发现生活如此艰难。
两个子女就两边做工作,做通林父的工作,他们又跟林母谈心,林母似乎真的很气,不过她最终还是妥协,她从没打算跟丈夫离,两个人分开的日子,都在检讨自己的身上的毛病。
一场闹剧很快就此结束,两个老人又搬到一块儿住,这高兴的不止是她们三姐弟,林玲也高兴,她嘴角露出了得意的笑。
再说年诗梅至从林梓辰哪儿拿了东西后,回去就病倒了,本来身体就不太好,这下更恼火。
李文气得牙痒痒,特别是年诗梅说了林玲的事情,李文恨不能把林梓辰揍一顿,这简直是欺人太甚。
对于年诗梅来说,还有谁比自己更不幸,流产、离婚、发现他有别的女人这一切遭遇接二连三的打击让她缓不过气。
也许是遇到太多不顺的事儿,她的世界一片昏暗,本来性格就略微孤僻的她变得更加沉默,哪怕是李文主动和她说话,她的眼神也很游离散漫。
按说她早该上班了,假期不能无限制,可是她这会儿哪儿有心情上班,一个人在家的时候,她翻来覆去听那首林忆莲的《伤痕》和辛晓琪那首《领悟》。
悲伤的歌萦绕在她耳边,她突然觉得活着没有意义,她再也不要这样活着,只有死才可以解脱,她管不了任何人,她对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任何留恋。
迷迷糊糊中她来到了阳台,这会儿天色很暗快晚上7点左右,却是一片黑暗,她想从这个高楼纵身跳下去,一了百了,年诗梅爬上了阳台,她望着楼下来往的人群,就在自己准备要跳下去的时候,她想到了父母,想到了自己的弟和妹,以及李文,还有记忆中模糊的张晓西。
他们似乎都伸着手要拉住她,这时多多在她身后低鸣。
她从阳台下走了下来,抱着多多进屋,也就在她刚进屋一会儿,李文也下班了。
李文手里提了许多水果蔬菜,她忙碌着放下手里的东西。
“梅梅,今天身体怎么样?好点没,如果没什么问题啥时候还是早点上班,你这样在家里我不放心,今天我看报纸说有一个女人因为分手她犯了忧郁症,说实话我担心你那样。”
年诗梅心里猛然一惊,她微笑道:“文文,别担心我,我不会有事如果我心里难受会给你电话,我不会那么想不开。”
李文盯着她的眼睛认真道:“没骗我?我可看出来你一直在伪装自己可不要撒谎骗我,为一个不值得的人去做傻事,那是傻子干的事情,我希望你选择坚强。”
年诗梅点头,李文对自己的照顾,让她感到窝心,没想到在自己最痛苦的时候一直是她陪着自己,她突然也想起了小阳,不知道她怎么样?
也许女人之间的友谊更加重要,爱情来的时候是比萨,走的时候是匕首,而且刀刀致命。
年诗梅也为自己刚才没有一念只想做错事感到欣慰,这首先对不住的是李文的照顾,她真觉得自己亏欠她。
“文文,我觉得欠你好多,我真是怎么就这样了,我真对不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