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白泽和仙乐同一时间出现在麒麟宫,白泽冷笑一声,声音像是漫延整个麒麟宫般的震憾,“修寒上神,若是为离悠上神一事而来,怎能少了我们两个?”
一路同行的仙乐从白泽口中得知,伤离悠元神大伤便是冰真的宝贝女儿冰尘所为,她心里冒火地上前作缉,“仙乐上神见过麒麟王。”
白泽甚是眼里冒火,依然如礼仪当道作缉,“白泽上神见过麒麟王。”
冰真见到他俩的前往,甚是震惊,想起白泽刚才所说的一番话,像是话中有话,心里没了底地回礼,“不知凤王两位上神前来,为离悠上神何事?”
修寒在白泽和仙乐同往之时,看着白泽一身浑厚的仙泽甚是震惊,果然是来自远古神祉的人不同凡响,气场甚是强大,锐利的眼神甚是令人有着震慑的压迫感,修寒很是清楚他们正为离悠元神大伤一事前往讨公道。
修寒冷哼一声,“麒麟王何必装傻,四海八荒谁不知冰尘迷恋狐帝,未曾想到冰尘为了得到狐帝而痛下毒手,用仙法毁了下凡历劫的离悠上神一颗凡人心,导致回归仙身时的元神大伤,若是遇到外族攻打天宫,离悠上神无力挽救残局时,不知这损失是否算在麒麟王头上?”
冰真一脸苍白得不知如何反驳,旁侧的冰栖甚是着急地上前深深作缉,“冰栖见过各位,冰栖深知妹妹个性,不可能做出如此任性之事,还望凤王两位上神三思。”
修寒一听甚是不乐意接受这回答,用锐利的眼神紧紧盯着他,“你意思是说,本王所看的并非是事实么?”
冰栖未曾想到,这事竟演变到这地步,修寒竟在现场亲眼看到冰尘所伤的是离悠上神,“这……”
现场甚是紧张得无法透过气来,冰真自知离悠上神已是元神大伤,但不明白泽和仙乐为离悠一事而气势汹汹,仙乐看着冰真如此哑言,心里甚是怒火,用传音术把他们的来意说出来,冰真,若不是看在你是女娲娘娘的后护法份上,我自然不会放过你的宝贝女儿,我和白泽刚见过离悠上神,她便是女娲娘娘的转世。
这一传音术已带到,白真甚是脸色苍白,他差点站不稳身来,往后退了一步,白泽见状,冷冷一笑地问道,“不知麒麟王,又是如何向我们交代呢,关于离悠上神的元神大伤一事,你自是交出冰尘,还是让我们找她出来?”
白泽此话一说出来,全身的仙气甚是向外压抑着现场的人,狠狠令四周的人紧张了好几回,冰真自然知道白泽的脾性,他这般生气的确是因离悠的元神大伤一事。
冰真知道冰尘并不在麒麟宫,不知身在何处,如实地和他们所说,“本王不知小女在何处,刚才寻过她却不在房内,还望各上神容许本王寻她回来,来日带她向各位谢罪,还离悠上神一个公道。”
修寒冷哼一声,不想说话。
白泽冷冷一笑,未做过多的为难,既然离悠没交代让他们把冰尘带到她面前,自然有她的想法,只好把离悠所说的吩咐带到冰真的面前,“既然如此,白泽需要破天琴做为谢罪之礼,不知麒麟王可否交出破天琴?”
修寒半信半疑地看着向白泽那张神秘的容颜,“不知白泽上神需要破天琴做何事?”
仙乐避过重大要事,直接婉转说道,“自然是疗伤所用,离悠上神的元神如此大伤,不用破天琴怎能康复?祸是冰尘闯的,女儿之过以父代过,自然让麒麟王交出破天琴。”
冰真淡淡转过头来,看向愣在当场还没来得及反应的冰栖,“冰栖,把破天琴取来交与白泽上神吧。”
白泽用锐利的眼神瞪着他一回,谢礼般地作缉,“如此,多谢了。”
世外桃源外的青丘。
狐鹤领着离悠交代的吩咐来到秋狐的青丘国,未曾想那仙障像是有人破过,他紧张得走上前,果然邪族有好几个人已偷偷走进来。
狐鹤瞪着凶狠的眼神瞟向他们所在地,很快地化为原身地飞向他们的上空,动用他的神力向他们扇来,如果这扇倒是把他们化为黑影而消失了,用天生敏锐的眼神寻找所剩的邪族之人,青丘国暂时处于安全。
青丘里的子民听到狐鹤愤怒的尖叫声,知道来了外族之人,赶紧抓起家伙来到狐鹤变回人形的所在地,只听见狐鹤恶狠狠地嚷着,“好个邪族,竟敢对青丘下手,有我在,你们休想踏此一步。”
他们笑着向狐鹤走过来,“狐鹤兄弟,你回来了?咦,狐帝狐后没回来吗?”
狐鹤一听到狐帝这称呼,心里很是不痛快,表现出很不耐烦的厌恶,“哼,别与我提及秋狐,我现在不想承认他是我家主上的未来夫君了。哼,你们家的狐帝已结识另外的狐后了,早就不把我家的主上放在心上了。”
其中一个长老很是诧异,半信半疑地看着狐鹤那生气的模样,方知他不可能这么轻易生气,“不可能,我们九尾狐族,一生一世一双人,便是认准谁就是谁,我们狐帝只认准狐后一人便是她,怎会有另外女人做为狐后呢?狐鹤兄弟莫不是诓我们吗?”
狐鹤甚是心里不舒服,不想与他们有过多言语,“我懒得和你们说,反正我家的主上才不稀罕当什么狐后,我家主上说过,秋狐敢负了她,她必定弃了他,永不相见,反正你们的狐后绝对不会是我家的主上。罢了,要不是我家的主上察觉邪族找人来揍你们,我懒得这般听她的话,来守着这国平安。”
他们一听甚是震惊,邪族竟然找人来入侵青丘,做为青丘国的帝君,秋狐怎会不在,其中一个长老很是不解地问道,“若是如此,我们的狐帝怎会不回来,莫非他真出了事?”
狐鹤转身懒得说过多费口舌之话,只留下那句话,“我不管秋狐有没有出事,反正青丘的安全,我必定护着,你们做好作战的准备吧,免得等下邪族来人,我的仙障可护不了多长时间。”
话罢,狐鹤念着仙诀,给诺大的青丘竖起强大的仙障,他们感觉到这里的安全度数极高,他们方知秋狐和离悠可能出事了,担忧开始尽在他们表情上,一直嘀咕着怎么办才好。
狐鹤忿忿不平地来到离悠一直生活的桃花谷,离青丘不远的地方到底都是离悠喜欢的桃花香。
他放眼望过去,桃花的花瓣如雨滴般的唯美落下,曾觉得秋狐和离悠生活在那里自然是全四海八荒最是惬意的与世隔绝,如此看着这地方很是伤情。
他相信,离悠自然不会回到这里静养,大概她要回诛仙洲的重明鸟那里满是春意的桃花林。如果不是离悠所交代的事,他必定跟着离悠前往诛仙洲。
三生石旁。
月老元徽看到离悠的到来,遵从她曾交代过的事情,深深作缉行礼道,“元徽见过离悠上神。”
离悠点头回道,“元徽,以后在这里不用向我行礼。三生石在我下凡历劫之明,可曾有过变化?”
元徽摇摇头,如实回道,“不曾。”
离悠点头,开始竖着用仙法的手势,淡淡说道,“元徽,往后面退,我要从三生石里取出净化灵珠。”
月老见状,马上往后退一声说声,“是。”
说时迟那时快,三生石慢慢地脱离地面,净化灵珠没有被压抑而飞了出来,离悠摊开右手,用仙法吸引净化灵珠飞回在她的手上。
缓缓地,三生石沉沉地落在地面,地面不怎么明显地震了一下,之后便是无事发生,倒是飞回在离悠手心的灵珠,隐隐约约地散发着属于它的光亮。
它的存在,证明三生石没被染上戾气,因此三生石没有任何变动也属正常现象,她皱眉地看着灵珠,那么三生石的姻缘自然是作数,想罢,她苦苦一笑,转身离去却没听见元徽恭送她回去的言语。
离悠早已没有心思去观察三生石的变化,三生石上面显示的姻缘,她只能一笑而过,想着之前和苏奠在凡间的点点滴滴,更想起与修寒在凡间的互动,那一切的凡人记忆竟是这般真实,她皱眉深思着自己的情感,究竟是何去何从,是否打从开始,从前生到今生的三生三世,已是说明和秋狐缘至此尽。
想着苏奠,她未曾想过竟和魔神有过如此刻骨铭心的记忆,她该如何是好,若真到大战之时,她真的舍得手刃苏奠吗?他在凡间如此护着她周全,他竟没察觉到离悠便是他的仇人,难道这就是他们之间无法避免的孽缘吗?
若是有天再次遇见,便是大战天宫之时,她该用怎么样的神情和苏奠见面,她该如何面对苏奠,这一切竟然比秋狐给予的一剑还要痛苦百万倍。
她再次回到瑶池,看着水面一株株莲花,她不由自主地叹气,她知道池内的那把诛神剑,便是屠灭苏奠所来的神器,她怎舍得让它的主上现身,取走这把剑呢,她怎舍得眼睁睁地看着苏奠,死在这把剑上。
想起当凡人时的离悠,倒在苏奠的怀里那一刻起,她看到苏奠那一滴滴动情的眼泪,滑落在她脸上的滚烫,突然被记忆勾起了她的伤心,仿佛他的眼泪已出现在她的眼眶里,男人不到落泪时,落泪时便是他的情伤极重。
苏奠,若你知道我是你前生的仇人,你该怎样面对我,你会否后悔曾在凡间这般护我周全,你会否后悔没有凡间要了我命?好替你被封沉睡的仇?
想罢,她心一抽疼,气结在心里,硬生生地吐了一口血,她疼得凝眉,这心伤得如此虚弱,她苦笑地嘲讽自己竟是这么伤情到这般地步,真是枉费这上神之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