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尊府上。
诩晨从状元相府回来便是回到卿语宫调整情绪,他一时之间无法从悲痛中清醒过来,他再次为离悠掉两次眼泪已是极限伤情,第一次流泪却是她血战百花谷之时,第二次落泪竟是亲眼目睹她闭眼枕在满是桃花的棺材。
第一次是无法避免的战事,第二次自知她历劫却是如此让他心疼不已。
天权看在眼里,心里十分清楚诩晨是真性情,更何况明眼人看得出来诩晨对离悠的情感是特殊,这样便能理解他如此为她伤情。
天权随着诩晨来到天尊府上,看到离悠和灵宝天尊交谈的画面,诩晨甚是心安,浅浅笑意尽在脸上,还好离悠能回归仙身并非是坏事。
这一见面,离悠和诩晨的见面便是有种恍如隔世般的感慨万千。
离悠提议和诩晨来到瑶池看看莲花,诩晨知道她喜欢站在那里,犹如一眼万年般的柔情安静。
诩晨淡淡回想着曾经,微微笑着说话,“未曾想到离悠上神如此站在这地方,本君很想知道这里有什么值得上神留恋?”
离悠微微抿嘴笑着,这笑意微带着苦涩,“本上神在那里埋着我的天晶剑,还有一把诛神剑。”
诩晨震惊地目瞪口呆,“竟是如此?”
离悠点头,如实说出自己心里想法,“每次来天宫便是来这此地,仅仅是探知这剑的动静,若这里出现奇妙的变化,诛神剑必然会破水而出,找到它的主上。这么多年,天晶剑一直守着诛神剑,寻到它的主上为止。”
离悠见诩晨半信半疑地盯着瑶池,她微微一笑,淡淡地说道,“天君,你看。”
话音一落,离悠挥起仙法出现在半空里,半空里的仙障显现的却是瑶池水里的诛神剑和天晶剑,只见天晶剑用冰阵封着诛神剑,它在诛神剑的上头散发着天晶剑的剑气。
看着这情景的诩晨甚是惊诧不已,瑶池下面果然是有一把诛神剑,它像是沉睡于这阵法未能散发着它的仙气,直到这仙障渐渐地散去后,他皱眉地问道,“上神可知它的主上是何人?”
离悠摇摇头,淡淡地说出,“不知,我只知天晶剑守着这把诛神剑,必然与天晶剑有缘的那人才能当上诛神剑的主上,怕是这四海八荒并无此人罢了。”
诩晨狐疑地问道,“若是有人夺走这把诛神剑,会是如何?”
离悠淡淡地说出这几个字,“那人便会灰飞烟灭,除了它的主上,无人能驾驶。”
狐鹤和仙乐终于来到天宫的瑶池,狐鹤惊诧地喊着,“主上?”
离悠听着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线,诩晨甚是愕然,顺着这声线望过去,浅浅的笑意尽在表情上,“狐鹤,你来了?”
狐鹤一听这声音,满眼通红盈着热泪,像小孩子般的情绪直奔向离悠的身边,用哽咽的声音说道,“主上……你终于回来了……呜呜……”
离悠笑了,满眼慈祥凝视着他的哭容,“唉,你是男子汉,怎能说哭就哭呢?”
话音一落,便是仙乐的哽咽声,“仙……仙乐见过离悠上神……”
诩晨好奇地望向仙乐所站的位置,只见长相甜美的女子,满眼热泪地滑落于脸庞,甚是令人怜惜不已,他皱眉地看着仙乐如此感动落泪的模样,难道和离悠很是熟悉吗?
离悠吃惊地别过头来,缓缓地走近仙乐的面前,看着许久不见的那副容颜,未曾想到她竟是破了天道而来到四海八荒,“是你……仙乐……”
离悠幸运仙乐没在外人面前称呼她是女娲,看着仙乐不禁落泪的模样,心里很是清楚仙乐这些年来并不容易,她微微一笑地抱着仙乐,“仙乐,辛苦你了。”
仙乐真真实实在她怀里,甚是感动不已,小声地嘀咕着,“仙乐不辛苦,仙乐终于找到你了,娘娘……”
离悠细声细语地道出,“在外人面前不可称呼我为娘娘,直接喊离悠上神吧,毕竟这身份在这四海八荒,没人知晓,记住。”
仙乐点头,“仙乐晓得。”话音一落,缓缓地摊开怀抱,心里甚是安稳,总算是找到了她所盼之人。
在旁侧的诩晨和狐鹤,看着觉得这场面甚是感人,诩晨好奇地问道,“离悠上神,不知这姑娘是何人?”
狐鹤甚想回答却被离悠抢先作答,“天君,她是仙乐,自小与本上神一起长大的好姐妹。”
天君微笑地说道,“原来姑娘是仙乐上神,你们第一次见面甚是令本君感人,本君不便打扰你们聚旧,望仙乐上神不必如此约束。”
仙乐深深作缉道,“谢天君。”
待诩晨渐行渐远之后,仙乐开始道出她心里忧伤所想,“离悠上神,魔神已复活,仙乐有负所望,还望责罚。”
离悠垂着眼角,摇摇头淡淡地说道,“无妨,这不怪你,你已是尽力了。”
狐鹤就在这时微微生气地说道,“主上,要是让我见到秋狐,我不恶狠狠收拾他我便不是狐鹤,等我恢复神识,我必定跑去青丘毁了他的族人不可。”
离悠恶狠狠地瞪着狐鹤一眼,狐鹤只知理亏,有点惧怕她的眼神嘀咕着,“主上……”
离悠无奈地摇摇头,她知道邪族开始有所行动,开始安排他的重任,“秋狐一事先搁置一旁不必理会,你给我好好守着青丘,不能让族人被邪族之人伤害分毫,若是守不到青丘,你最好不要见我。”
狐鹤很是不平地嘀咕着,“秋狐如此待你,你竟要安排我帮他守着青丘,这是何其道理?”
离悠再次瞪向他一眼,“九尾狐族不能被灭族,这是天道,它是远古神祉必然留下的尊贵之族,给你这么大的重任,难道你没有能力保护这一族么?”
狐鹤努努嘴地回道,“狐鹤不敢,主上要狐鹤守着,狐鹤必然完成你交代的重任,至死不休。”
离悠很是清楚狐鹤心里的不舒服所想,她叹叹气地抚摸着狐鹤的头,淡淡地说道,“狐鹤,我知你心里所想,累不及族人,这是本上神与狐帝之间的恩怨,我必然会为自己讨回公道,你说是与不是?”
狐鹤先是一愣,听着离悠所说狐帝这个字眼,他很清楚,离悠真的是被伤情了,否则她怎会直接喊着称号,并不是秋狐的名字,他缓化了语气,淡淡回道,“是,主上。”
仙乐听着他俩的对话,她心里清楚,离悠再怎么语气坚硬也是逃不过情感的痛苦,她很清楚在凡间的离悠,自然是被等待与思念双重折磨,再次遇到冰尘和秋狐在一起的画面,必然已是摧毁了她的自信。
其实仙乐怎会知道,这事并不足以打击离悠的自信,最打击她的自信便是三生石上面出现的冰尘这个名字,竟是秋狐和三生石上面出现这名字的冰尘在一处。
就在那个时候,白泽顺着离悠的仙气来到瑶池,只见仙乐和狐鹤同时就在那里,正当他定眼看着站在那头的离悠便是目瞪口呆,未曾想女娲转世来到这四海八荒竟是如此相像,难怪紫薇说得如此肯定,果然如此。
白泽甚是心喜地走上前,深深作缉,“白泽见过离悠上神。”
离悠的心脏快要承受不了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先是仙乐来了,未曾想白泽竟是转世而来,她先是愣了一下,方才转过头来看着白泽那一脸激动的表情,方知这一切都是如梦如实的惊喜,浅浅一笑,“你们给的礼物可真厚重,先是仙乐,后是你,我生怕下一个会是魔音。”
白泽愣了一下,很自然的作答,“正是。”
仙乐一见白泽似是暗藏的语中语,半信半疑地看着白泽,“你……你知道魔音在哪?”
白泽点头,看着仙乐那不寻常的激动之情,怕是仙乐和魔音果然有故事,他望向离悠,锁眉嘀咕着,“魔音……入魔了。”
离悠和仙乐他们同一时间震惊了,仙乐没反应过来愣在当场,脑海里嗡嗡作响,原来魔音入魔了,难怪她怎么寻也是寻不到他的仙法,离悠甚是不解地问道,“怎么回事?就算他的名字带魔也不该是如此,到底是何缘故?”
白泽先是哭笑不得着离悠哪有这心思去开这个玩笑,后是很慎重地回答离悠想知道的近况,“白泽不知,那时我和云轩上神来到山下便是寻魔音所迹,未想能寻到狐帝曾中邪族的蛊毒阵,怕是毒气侵害狐帝的神识才会导致认人不清,伤及离悠上神。后来与云轩来到魔音所在的山洞,发现魔气早已入侵魔音神识,已受魔气控制,怕是尚有理智方才让我们用仙法伤他才能回到蜀山深锁于净化泉,望这泉能够及时镇定自身的魔气。”
仙乐有点紧张走上前抓着白泽衣袖,“魔音,可无大碍?”
白泽点头,淡淡说道,“无大碍,怕是大伤痊愈,锁神链无法锁住入魔的魔音。”
说及秋狐这事时,她心隐隐作痛,难怪秋狐来到凡间竟能不认得她,相信自己是江洛,并非秋狐,怕是这事与冰尘有关。
她冷冷一笑,淡淡说道,“麒麟族冰尘?呵呵,为了爱才会如此不择手段,便能借用秋狐之手来伤及我半分,害我回归仙身的元神大伤,罢了罢了。白泽仙乐,你替我去麒麟宫走一趟,取回破天琴,我有法子让魔音恢复正常。狐鹤,你现在务必给我守着青丘,预防邪族之人近身伤害族人。”
他们听从离悠的安排,深深作缉已是马上动身离开天宫。
麒麟宫。
怒火中天的修寒提着化灵剑,用锐利的眼神直瞅向站在高处的冰真,看着像是高高在上的冰真甚是火大,冷笑一声地说道,“未曾想到君王竟能培养如此心狠手辣的公主,伤及离悠的凡人心,害她历劫回归仙身已是元神大伤,不知这事作甚交代?”
冰真不知情况,有点惊诧地问道,“离悠上神?她已是上神?”
在旁侧的冰栖甚是惊诧不已,心里嘀咕着:冰尘这人,怎么回事,怎会招惹到离悠上神,就算为狐帝这人也不该如此任性地做出伤害离悠上神,怎闹得这般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