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姐退后一步转身背对着他哭着说:“不用,我自己来!”说完她真的把上身的V领T恤脱了,黑色的内衣马上展露了出来,她又解开裤子上的纽扣,就长裤脱去,只剩下内衣,由始至终她都是背对着他。
脱完后她停了下来,站在那儿抽泣着,吴一飞继续说道:“还有,继续脱!”她听了哭的更加厉害,可是吴一飞并不理会继续严肃的命令道:“要是我亲自动手我怕你受不了,继续!”芳姐哭了好久,她内心挣扎了很久,最后还是脱去了胸罩,吴一飞这时候说:“够了,转过身来!”她一边哭一边慢慢的无可奈何的转过来,当时已经哭成泪人了,吴一飞看了一眼后,马上捡起掉在地上的衣服,也不管她愿不愿意就往她身上套,边说着:“穿上吧!”芳姐用力推开他,边哭边骂着:“你别过来!”说完她马上连内衣也顾不得穿就把T恤套上,接着把裤子也穿上,然后趴在桌上哭。
吴一飞见她不领情,便拿出一根烟坐在椅子上抽了起来,等到她情绪稍稍平复,哭泣也差不多停止之后便开口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但是芳姐没理他,还在那儿断断续续的抽泣着,吴一飞走到她身边用双手搭在她肩上想安慰她,谁知道手刚碰到她,她就像头发疯的牛一样将他甩开,还对他吼道:“别碰我!”吴一飞并没有理会,伸手从纸巾筒里抽出几节纸巾递到她面前对她说:“每个男人都好色,但是我帮你并不是为了你的美色,你很像我的一个亲人,但是她的胸前有一块黑色的胎记,我只是想看看……”没等他说完,芳姐就发飙说:“那你看清楚了没有?用不用我再脱一次让你看,想不到你这样变态,连这样荒缪的理由也编得出来,有你这样欺负人的吗?”她没接过他递过来的纸巾,自己用手倔犟的将眼泪抹掉,谁知道吴一飞毫无征兆猛地将她紧紧的抱住,她“啊”的一声惊叫:“你干什么……快放……放开我……”,她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对方死死的抱住,她拼命挣脱,两只手不断的捶打他的背部,可是对方毫无松手的意思,反而越抱越紧,慢慢的她放弃了毫无意义的还击,静静的被这个陌生的男人抱住,开始她是抗拒的,但是后来那种感觉很微妙,以前恋爱的时候曾经有过,但是已经是很久的事了。
五年前在民政局她平静的签了那份离婚协意书之后,从此又过上了一个人的单身生活,虽然她丈夫最后还是跟那个年轻美丽的女秘书分了手,但是她依然没有答应他最后的请求而选择留下,毅然选择了离开,她心里早已放下了仇恨,但是从此再也不相信爱情了,她只相信自己!
也不知道具体过了多久,吴一飞慢慢的松开了抱着她的手,芳姐这时候才从他怀里“挣脱”出来,两人近距离的看着对方,他轻轻的为她拭去眼角的泪花,这次她并没有拒绝,也可能是还没反应过来,吴一飞深深的叹了口气说:“对不起!我刚才把你当成了她,玉香,我对不住你!”说完他头也不回的拿起挂包和笔记本往卷闸门走去,当他拉起一半卷闸门正准备离开时,芳姐开口对他说:“等一下!我不叫玉香,我的名字叫佘明芳,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吴一飞恢复了冷酷的语调说:“你可以叫我阿飞。”
“能够留个联系方式吗?”芳姐说。
“不必了,是我对不起你,忘了今晚发生的事吧!如果那帮人还敢来,你就在附近的楼顶绑一个熊出没的气球,这两天我都在附近做事,要是看到了我会过来,不过应该没这个可能性。”说完他就消失在街上。
“芳姐,芳姐,你别老是不吭声,快说嘛!”小玲在一边不依不饶的缠着她,要她说是怎么样跟吴一飞认识的,芳姐从回忆中抽离出来对她说:“好啦好啦!别晃了,再摇我这付老骨头就要散架了。”
“嗯……不行,你不说我就继续摇,你还那么年轻哪儿有那么容易散架。”小玲还是像个顽皮的小孩一般在闹着,芳姐“发脾气”说:“你再摇我什么都不说了!”这招果然厉害,小玲乖乖的松开手,然后在那儿用两只手掌托住腮部,就像是小孩等着大人分糖果,芳姐看见她这副模样真拿她没撤,她喝了一口清水然后说:“其实也没什么特别,那天晚上我正准备打烊,阿飞是最后一个顾客,有几个地痞喝多了进来闹事,结果……”
“结果让飞哥狠狠地打了一顿是不是?”小玲打断了她的话问道,芳姐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轻轻的点点头!小玲猜中了结果更是得意,她站起来就像一名编剧似的解说道:“飞哥痛打了恶人制止了犯罪,简直就是猪猪侠和超人强的化身,最后还英雄救美虏得美人心是不是?不对!怎么桥段那么熟悉,一不子又记不起是哪部电影的桥段,好像是王家卫的那部叫什么……”芳姐摇了摇头实在看不下去了,她说道:“你在这儿慢慢想吧,我可没时间陪你疯!”说完她就收拾碗筷进了厨房,小玲跟着她进去说:“等一下,我实在想不起来了,算了不想了,那你得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他,如果是的话我下次见到飞哥我必须告诉他。”芳姐一边洗碗一边没好气的对她说:“不喜欢!我洗完碗要回去店里帮忙,你就待在这儿别到处乱跑,闷了就看电视。”小玲听完马上双手参着小蛮腰说:“不行!我一定要到你的店里帮忙!”。
这时候碗已经洗好了,芳姐拧干了抹布上的水擦了一下手说:“玲玲,别胡闹了,姐不是说你娇生惯养,但是你问问自己你在家里有洗过碗扫过地吗?你是你爸妈的掌上明珠,这些活真的不适合你干。”小玲不服的说:“不会我可以慢慢学的。”芳姐笑了,她说道:“学会了对你来说又有什么用,做我们这服务行业的都是很卑微的,真的不适合你!”小玲又说:“这我就不爱听了,职业无分贵贱,有什么卑微不卑微的。”芳姐无奈的说:“大道理我讲不过你,但是这事真的不行!”小玲见拗不过她,决定使用必杀技,她站在那儿一动不动,芳姐已经走出了厨房,在饭桌上拿起房子的钥匙向厨房的方向喊话:“小玲,你自己留在这儿,我晚上八点就回来,到时候配个房钥匙,有事就给我打电话。”她换好鞋准备准备出门,发现厨房那边没动静,她又喊道:“小玲,小玲?”她心想奇怪了这丫头要干嘛,于是她又走进厨房,发现小玲站在那里没动静,也不作声,她来到她面前发现这个傻丫头在那儿哭泣,豆大的眼泪一颗颗掉下来。
“咋了?傻丫头怎么好端端就哭起来了呢?”她拿出纸巾帮她擦眼泪,小玲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哭诉说:“芳姐,我好怕,我害怕一个人待在这里,我怕你会跟宋大哥他们一样扔下我不管!”芳姐看见她可怜兮兮的样子觉得既生气又好笑,她妥协的说道:“好啦好啦,别哭了,再哭妆都花了,你想跟我去也行,不过得先帮你买条围裙,别搞得一身油污,到时候你的宋大哥嫌弃你的话又赖上我了。”小玲听见马上破涕为笑说:“我就知道芳姐对我最好,走!咱们去买围裙,我穿围裙的样子宋大哥一定会很喜欢,又怎么会嫌弃我呢,他说过无论我变成什么样他都会只爱我一个!”她边说边马不停蹄的出了客厅换上鞋子,芳姐打开门两人就下楼梯了。
“男人说的话你也信!”芳姐不屑的说道。
“不会的!宋大哥不会骗我的。”她们下着楼梯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
经过九转十八弯的胡同路,吴一飞他们终于在古仔的带领下来到了他外婆的家,一飞对他说:“是这里吗?”古仔回答说:“对,就是这座老屋,车就停在门口边上吧,不碍事。”吴一飞把车尽量靠边停好,三个人就下了车,古仔连车上的一大堆东西都顾不上拿,便迫不及待的去拍老屋的木门,边拍门边用客家话喊道:“姥姥,我回来了,快来开门呀!姥姥……”古仔把门拍得嘣嘣响,好像生怕隔壁邻居不知道他回来似的,宋简轻声说:“再拍下去我怕门都快要散架。”一飞补充说:“门坏了是小事,最怕治安员会找上门。”古仔听到他们的话满不在乎的说:“你们试着在这里大声喊抢劫看看有没有人理你,在这个三不管的地方就算死个人都算不上什么大事,我姥姥的年纪大耳朵有点背必须要动作大点才听得到。”说完他又去用力拍门,更过分的还一边喊道:“姥姥,孙子回来看你了,我发大财了,还带了朋友回来看你!”宋简听见差点儿吐了,古仔的声音刚落木门就打开了,里面出现了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太婆,婆婆用客家话说:“谁呀,谁发大财了?”
她望着古仔,良久才说道:“你是谁呀?”吴一听了心里打了个大大的问号,心里面想古仔这个小王八蛋是不是拍错门了。古仔隔着外层的老式推拉式的铁门对老婆婆说:“姥姥,我是笨笨啊!你怎么认不出我了?快开门呀!”
“哦!原来是笨笨,你这个猪崽子终于舍得回来看我这个老太婆了。”婆婆一边开门边埋怨到,古仔对她说:“姥姥,我买了很多好东西给,我先去车上拿下来,我还带了两个好朋友回来看你。”吴一飞听到便示意宋简走上前,因为他知道宋简不太能听懂客家话,其实客家话也有很多种口音,说实话他也只能听懂六、七成,也就知道个大概意思,而且还要很认真去听才能听懂。宋简虽不太懂,但也不是个傻子,他看见一飞的眼色就会意的走上去用普通话对阿婆说:“婆婆,我们是古仔的好朋友,我叫小简他叫小飞,我们是特意来拜访您的!”老婆婆听得一脸茫然,古仔又用客家话给她解释清楚,谁知道老婆婆听完后失望的对古仔说:“原来是两个男的,我还以为你带了个媳妇回来让我瞧瞧呢,算了进屋再说啊。”吴一飞在旁边听见也只能无力的摇摇头,宋简不知道怎么回事,拎着两大包跟着大家进了屋。
这种老屋是砖瓦结构,砖不是红砖,而且那种褐绿色的青砖,外面有两个对称的小偏厅,都有一扇相对流的门,两个偏厅中间有一个天井,可是看见天空,天井边上的墙壁有一个水笼头,靠近外墙的角落上还有一个用石棉瓦搭成的冲凉房兼厕所,吴一飞在厕所门口瞄了一眼发现里面只有一盏电灯,并没有水笼头,厕所的蹲坑都是用水泥胡弄了几下固定好的,很明显可以看出水管和厕所都是后来加装的,和老屋的设计风格一点都不搭边,而且从安装的质量来看跟这座经历了百年的青砖外墙根本没得比,一看就是豆腐渣工程,天井的水泥地上本来有一个靠人力打水的水泵,就是有一条铁杆,在铁杆的末端连续来回上下压就能打出水那种,水泵还能用,不过从出水口的水桶上可以看出压上来的地下水很污浊,显然已经不能饮用,不过用来冲厕所还是挺不错的,老屋的中间有一个诺大的大厅,大厅的屋顶中间有一根大大的珠红色的主梁,主梁上面还系着一个沾满灰尘的红包,至于里面有没有钱就不得而知,主梁两边像三角形向下倾斜每隔几十公分就有一根小一点的横梁,横梁上钉着好多一条条竖着放的小木方,木方上面就是瓦片。大厅最里面的正中央处,分上下两层各摆放着一个香炉,香炉的上方挂着一匹红布,上面密密麻麻写着什么历代祖先之类的乱七八糟的东西。诺大的大厅里除了一张饭桌,一张有靠背的长櫈,还有在香炉右手边的内侧摆放着一个款式老掉牙的组合柜,还塞满了一大堆拜神用的香烛和纸钱,外加两张木椅之外已经没有其它多余的家具,最亮眼的要算组合柜上面放着一能款式还不算落伍的收音机,看来是新买的,收音机这时候开着,还放着电台广告,广告里面有个老头在介绍一种叫什么复方和气丸的药,说是专治中老年人的血管病,心脏病,甚至被雷劈了都能治好,反正就是能医百病,害得古仔的外婆都忍不住停了手上的活认真听了一段,里面卖广告的老头也是够拼的。
大厅的两旁各有一个房间,右边的应该是婆婆住的,因为上面的木门边沿上很光滑和没有灰尘,宋简将两大袋吃的用的全放餐桌上,古仔这时候说:“咱们先把行李放进房间吧。”说完就准备去打开另外那个房间的木门,谁知他外婆拦住他跟他叽里咕噜讲了几句,他转过头对他俩说:“我外婆说那个房间还没打扫,咱们先将行李放长櫈上,待会儿我打扫干净再放进去。”吴一飞一面无所谓,还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宋简就去搬弄那两大袋食物,他还问古仔:“冰箱在哪儿?”古仔听完摊开手说:“抱歉!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