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摇了摇头,道:“虽说我神针手吴不凡在江湖上不是鼎鼎大名,一流人物,也算是二三流人物。这宇文宪不过是大周一位殿下,武学修为也好不的那里去,老子咳嗽一声,这宇文宪定然会吓得魂飞天外。”完颜艳哈哈一笑,道:“你这汉子果然是不自量力。”宇文宪闻听此人自称什么“神针手吴不凡”,心下陡然一惊,心道:“当年征服我大周数千士兵,在太行山扯起聚义大旗,那人便叫做什么神针手吴不凡,如今时隔多年,难道这人也是神针手吴不凡?”便微微一笑,道:“当年大名鼎鼎神针手吴不凡,啸聚太行山脉,着实颇为英武。如今却为了什么冀州刺史,什么数万两黄金,便如此低三下气?”神针手吴不凡长叹了口气,道:“正所谓:时过境迁,我已经不再是当年聚义太行山,英姿勃发总舵主神针手吴不凡了。”神针手吴不凡叹了口气,缓缓说道:“老子若是杀了你,便可以得到数万两黄金,外加冀州刺史,到时候招兵买马,扯起聚义大旗,自然是可以称霸一时。”话音未落,不由自主哈哈大笑出声,模样颇为得意洋洋。
宇文宪哼了一声,道:“你以为朝廷就会任由你这般胡乱为止?当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凭你这小喽啰,自然是不足为患。”那神针手吴不凡怒道:“你奶奶的知道什么?老子偏要称霸天下,覆灭大周。”完颜艳哈哈一笑,却不说话。神针手吴不凡怒道:“你奶奶的笑什么?”
完颜艳道:“天下间,最是你这种忘恩负义之人,应该千刀万剐。”神针手吴不凡仰天打了一个哈哈,道:“千刀万剐?如今你们栽在我神针手吴不凡手中,自然是应该千刀万剐了。却在这里大言不惭,真是笑掉了老子大牙。”完颜艳哈哈一笑,道:“虽说宇文宪身受那五角星芒暗器剧毒,然则我完颜艳却是完好无损。”此言一出,言外之意就是说“就是我完颜艳,也可以大败于你。”这神针手吴不凡当年身为太行山寨总舵主,自然是心高气傲,颇为意气风发,虽说此时此刻,太行山寨已经不复存在,然则这神针手吴不凡的心高气傲,却是有增无减,此时闻听完颜艳此言,不禁怒容满面,怒道:“你奶奶的小丫头片子,又怎么可能大败于我?”完颜艳哼了一声,道:“小丫头片子?你可知道那巾帼英雄花木兰吗?”其实花木兰是北魏时代中人,距离这北周,也就是不到一百年,这神针手吴不凡自然知道这位巾帼英雄花木兰了。那神针手吴不凡哈哈一笑,道:“怎么?你这小妮子还要自称花木兰不成?”完颜艳怒道:“是有如何?我完颜艳巾帼不让须眉,你这什么太行山寨总舵主神针手吴不凡,本姑奶奶,还不放在眼里呢。”
这句话说得颇为厉害。那神针手吴不凡心下自思:“正所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我神针手吴不凡虽说纵横江湖数十载,然则却是在江湖之上,逗留甚少,难道当今中原武林,真的是人才辈出?连这小丫头片子,也是巾帼不让须眉,”转念又想:“江湖之上,鸡鸣狗盗之辈,也是层出不穷,莫非这小妮子是故意而为之,使得老子心下受了惧怕,好让这小妮子带着宇文宪远走高飞?成为别人囊中之物不成?”左思右想,神针手吴不凡恨不得当即就将这完颜艳杀了,然后带走宇文宪。然则至于这完颜艳功夫到底如何?神针手吴不凡却是不得而知,自然出手时候,也要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是不是这小妮子对手。虽然这小妮子模样娇小,难道就不会易容改装,江湖之上,易容之术哪里都是,一抓一大把。神针手吴不凡思量好久,也不由不得掂量一下自己,到底是不是这小妮子完颜艳对手了。然而毕竟神针手吴不凡是一位江湖上经历了勾心斗角之人,闻听此言,哈哈一笑,道:“小妮子,那咱们便手底下见真章了。”
完颜艳哼了一声,道“正是,咱们手底下见真章。”话音未落,从容般拔出长剑。霎时间,剑光闪闪,寒气逼人。那神针手吴不凡道:“既然咱们手底下见真章,老子看你是一位小姑娘,便不使用这神针了。”完颜艳心道:“你不使用神针,管我什么事情?”心里这般说,嘴上笑道:“那本姑奶奶可就沾了便宜了。”其实完颜艳自然不知道,这神针手吴不凡所说不用神针,并非是普普通通神针,而是暗藏火药的针头。一旦完颜艳被针头袭来,挥剑格挡,那针头就会爆炸开来,顷刻之间,完颜艳只怕就会香消玉损,神针手吴不凡这般说话,其实也是眼见完颜艳担心宇文宪安危,而心甘情愿与自己打斗,这股情谊着实不错,心下不由不由衷佩服。而完颜艳自然不知道其中就理,那神针手吴不凡哈哈一笑,道:“那就进招吧。”这句说刚刚说完,就听到完颜艳娇喝一声,手中长剑一抖,寒光闪闪,霎时间,犹如北风席卷,刺了过去。这一招颇为厉害。那神针手吴不凡心下一惊,脱口而出,道:“这是冰河剑法?”这“冰河剑法”喊了出来,完颜艳也是吃了一惊,心道:“这人怎么知道冰河剑法了?”
只听得那神针手吴不凡拱手说道:“原来是冰河上人高足,在下佩服。”这冰河上人在江湖上鼎鼎大名,以冰河剑法称雄江湖,自然是非同小可。更是行侠仗义,颇受江湖豪杰称赞,只因为冰河上人名头甚大,神针手吴不凡也只是仰慕已久,虽然自称神交已久,然则至于冰河上人神不神交那就不得而知了。神针手吴不凡哈哈一笑,道:“想不到你这小妮子是冰河上人高足,不知道冰河上人进来可好?”完颜艳嗯了一声,点了点头,道:“我师父好得很呢,不牢阁下挂怀。”神针手吴不凡哈哈一笑,道:“在下仰慕冰河上人已久,如今得见冰河上人高足,自然也是受宠若惊,当真令在下不知所措了。”完颜艳心道:“你这汉子到时会拍马屁,我师父冰河上人在江湖上数一数二,更是南武林领袖人物,你就算是前往拜访,我师父冰河上人也不会在意与你,更不会与你交谈。什么神交已久,全然是一派痴心。”
其实冰河上人武学修为,高出神针手吴不凡数倍,神针手吴不凡定然打不过这位大名鼎鼎的冰河上人,然则如今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位小姑娘,而且还是冰河上人高足,若是神针手吴不凡打伤了这位风华绝代小姑娘,不单单会受到江湖上好汉说他“以大欺小,沽名钓誉。”只怕连冰河上人也会找上门来,为其高足大战神针手吴不凡。神针手吴不凡就算是勤练一甲子武学,也不会是冰河上人对手,定然会败下阵来。所以神针手吴不凡思量好久,还是感觉点到为止为好,这神针自然是给神针手吴不凡三个胆子,也不敢再用了。当下苦笑一声,道:“我若是打伤与你,只怕你师父冰河上人就会找上门来,使得我神针手吴不凡不得安宁,更会使得江湖豪杰唾弃,说我神针手吴不凡以大欺小。”完颜艳哼了一声,道:“那又如何?江湖中人打斗,难免受伤,难道你真个以为,你可以打伤与我?”神针手吴不凡苦笑一声,道:“若是冰河上人来此,就是给我神针手吴不凡十倍功夫,也是打不过了。”所谓“十倍功夫”云云,其实就是神针手吴不凡颇为推崇冰河上人武学修为,而贬低自己的话而已。完颜艳哼了一声,道:“那我完颜艳来此呢?
是不是我完颜艳以十倍功夫,也会打不过你神针手吴不凡呢?”神针手吴不凡摇了摇头,道:“这个自然不是,我神针手吴不凡在江湖上大名鼎鼎,若是打伤了你这小姑娘,顷刻之间,就会名誉扫地。须知道,江湖中人,颇为看重名利,我若是名誉扫地,有何面目行走江湖?自然是藏起身来,度过晚年了。”完颜艳道:“依你之见,那该怎么办呢?”心下一喜,缓缓说道:“难道你善心大发?想要放了我完颜艳与宇文宪走了?”眼巴巴看着神针手吴不凡点了点头,谁知道神针手吴不凡偏不领情,摇了摇头,道:“自然不是,到嘴的鸭子飞了,就算是名誉扫地,也会备受江湖中人看不起了,以我之间,咱们就以打斗为上,然则却是点到为止,你看如何?
”完颜艳哼了一声,道:“点到为止?说得好听,我这长剑不长眼睛,就算是点到为止,我完颜艳也是收势不住。”那神针手吴不凡哈哈一笑,道:“这不要紧,你以为你可以伤的了我?虽说我颇为忌惮冰河上人,然则你这小姑娘,我确实不放在心上。”此言一出,那完颜艳脸色一变,怒道:“哼,我最是瞧不起你这种沽名钓誉之辈。”长剑闪烁,寒光闪闪而去。呼啸声中,一道长虹一般,直直贯日而去。神针手吴不凡叫了一声“好”,这个“好”字,才敢刚从嘴中喊了出来,那完颜艳长剑已经扫了过来。神针手吴不凡身形一闪,避了开去,心道:“想不到这小妮子武学修为,也是着实不凡。
称雄江湖数十载,其门下弟子,自然也是不会逊色。”念及至此,不禁心道:‘这小妮子也不知道为何偏偏要袒护这宇文宪呢?这宇文宪已经被江湖豪杰通缉,就算是不中剧毒,也会被江湖豪杰追杀,到了临死,也不会到了京师。
如今大周风云变幻,这宇文宪只有当了替罪羊了。”念及至此,言词不胜唏嘘,心道:“虽说如此,然则江湖豪杰贪恋那人许下数万两黄金诱惑,自然是拼死而去。这宇文宪此去,凶多吉少,这完颜艳这般袒护宇文宪,难道冰河上人也想要染指?”想到这里,心下一阵心惊不已,心道:“是了,冰河上人绝顶聪明,只怕也是贪恋那数万连黄金,派了得意女弟子,前来诱惑这位宇文宪,冰河上人兵不厌诈,自然是用了三十六计之中‘美人计’了,”念及至此,转念又想:“然则这小妮子却不知道,只怕是被冰河上人蒙在鼓里了。这小妮子若是知道其师父冰河上人也贪恋这数万两黄金,不知道心里做何感想呢。”眼见那完颜艳长剑刺了过来。神针手吴不凡大喝一声,身形一闪,堪堪避了过去,手中陡然间显出一柄大针头。这大针头与长剑相似,却颇为细小,自然是吴不凡为了便利,而将大针头藏在衣袖之中。那神针手吴不凡哈哈一笑,道:“那在下就会会冰河上人高足的武学修为,看看冰河剑法妙用如何了。”那完颜艳扑哧一笑,道:“你这大针头着实怪异,江湖上豪杰,善于用一十八般兵器,你却用着大针头,真是奇哉怪哉。”那神针手吴不凡哈哈一笑,道:“便是要江湖上中人看到我神针手吴不凡奇哉怪哉,若不然,都用着一十八般兵器,招式已经颇为熟练,也没有什么新意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