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当真是石破天惊,宇文宪直直就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道:“这红衣女子脑子进水了?这般说话却是为何?”宇文宪心中谜团,只要了片刻就接了开来。只听到一个粗声粗气声音喝道:“三姐,是哪个兔崽子活得不耐烦了?竟然欺凌道三姐头上?”此人话音一落,就听到红衣女子低声呜咽。宇文宪恍然大悟,原来这红衣女子也是这长啸一伙人,此时眼见帮手前来,自然是抖擞精神,分外卖力。宇文宪还未说话,就见一道残影从不远处疾奔而来,这残影来势甚急,宇文宪还未看得清清楚楚,那残影就到了红衣女子眼前,眼见红衣女子哭哭啼啼,这残影也不由跺起脚来,神色颇为焦躁不安。宇文宪眼见这道残影,不由哑然失笑,原来这残影身材矮小,却又全身肥肉,脖子连着双肩,便如按在双肩之上,一出娘胎就被人从头上打了一拳,连脖子也打了进去。宇文宪怒道:“谁稀罕你服侍本王?真是不自量力。”那红衣女子粉脸一变,怒道:“宇文宪,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宇文宪仰天打了一个哈哈,道:“本王最是喜欢罚酒不吃吃敬酒。”本来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宇文宪却说成是“罚酒不吃吃敬酒。”虽说换了首尾,意思却变了。那红衣女子一时反应不过来,奇道:“什么是罚酒不吃吃敬酒?”
宇文宪哈哈一笑,道:“就是本王不会喜欢上你。”那红衣女子怒道:“你奶奶的,竟然这般冥顽不灵。”话音未落,就听到一声紧挨着一声长啸声传了过来,这长啸之声忽长忽短,长啸声停了下来,彼端便传来忽短忽长啸声,宇文宪奇道:“难道又有高手前来?这长短不一啸声,分明就是相互联系。”那红衣女子却是脸色一变,脸色悲伤不已,缓缓说道:“奴家将身子给了你,你却不要奴家,奴家可不想活了。”此言一出,当真是石破天惊,宇文宪直直就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道:“这红衣女子脑子进水了?这般说话却是为何?”宇文宪心中谜团,只要了片刻就接了开来。只听到一个粗声粗气声音喝道:“三姐,是哪个兔崽子活得不耐烦了?竟然欺凌道三姐头上?”此人话音一落,就听到红衣女子低声呜咽。宇文宪恍然大悟,原来这红衣女子也是这长啸一伙人,此时眼见帮手前来,自然是抖擞精神,分外卖力。
宇文宪还未说话,就见一道残影从不远处疾奔而来,这残影来势甚急,宇文宪还未看得清清楚楚,那残影就到了红衣女子眼前,眼见红衣女子哭哭啼啼,这残影也不由跺起脚来,神色颇为焦躁不安。宇文宪眼见这道残影,不由哑然失笑,原来这残影身材矮小,皮肤白净,却又全身肥肉,脖子连着双肩,便如按在双肩之上,一出娘胎就被人从头上打了一拳,连脖子也打了进去。宇文宪眼见这人只怕自打出生,便是横向生长,不禁哑然失笑。谁知这一哑然失笑,只是笑了一笑,后一笑还没有笑出声来,就听到那矮小胖子怒道:“你奶奶的,笑什么来着?”宇文宪摇了摇头,道:“你这怪胎果然不同一般。”那矮小胖子奇道:“奇怪了,你怎么知道我是怪胎?”其实这“怪胎”便是贬义,这矮小胖子却觉得是褒义,宇文宪哈哈一笑,道:“难道还有人说你不成?”那矮小胖子哼了一声,道:“谁说不是?当年我爹妈就是这般叫我怪胎,后来被我一刀杀了。”本来宇文宪微微大笑,闻听这矮小胖子因为其爹妈说他怪胎,就一刀杀了爹妈,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一笑就此戛然而止,便如被人突然剪掉了声带。那红衣女子哼道:“四弟,跟着宇文宪有什么话说?倒不如一刀杀了。”那矮小胖子摇着一颗硕大头颅,缓缓说道:“万万不可,老大与老二吩咐了,待得他们来了,再杀不迟。”那红衣女子哼道:“老大与老二,就爱耍威风,如今又去哪里了?”那矮小胖子结结巴巴说道:“这个……这个……”那红衣女子早就听的不耐烦,怒道:“什么这个?老大与老二是不是又去干怪事去了?”言下之意,似是对于这老大与老二干尽怪事,颇为寻常不已。宇文宪奇道:“不知道这干怪事是何意思?”转念又想:“这老大与老二,这矮小胖子唤着红衣女子为三姐,难道这四人是结拜兄弟姐妹?”那矮小胖子摇了摇头,道:“老大与老二说了,这件事不能告诉你。”看来这矮小胖子颇为淳朴,直言不讳。那红衣女子嘻嘻一笑,媚音百生,唤道:“亲弟弟,你就告诉姊姊吧。”这一声“亲弟弟”,宇文宪诸人便感觉叫自己一般,那数名骑者更是想要叫出声来。那矮小胖子咽了一口唾沫,舔了一下舌头,缓缓说道:“我若是告知于你,你不许说是我告知于你。”那红衣女子点头道:“当然,你三姊姊神机妙算,堪称当世女诸葛。”那矮小胖子嗯了一声,道:“是了,刚才在醉风楼,老大与老二见到一位女扮男装的小娘皮。”那红衣女子粉脸一变,道:“哼,我就知道老大与老二行为不检点,若是误了主上大事,岂不是应该千刀万剐?”
顿了一顿,轻声说道:“难道老大与老二将这女扮男装小娘皮做了?”那矮小胖子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老二用迷药迷倒了这位小娘皮,老大就让我前来找你。”宇文宪这才知道这所谓干怪事,原来就是这般回事。那红衣女子呸了一声,道:“哼,我就知道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那矮小胖子可怜兮兮的道:“三姊姊,弟弟可是好东西。”这人虽说身材矮小,却脸上有些皱纹,少说也有三十多岁年纪,这红衣女子约莫二十岁年纪,一个自称“三姊姊”,一个自称“弟弟”,着实不伦不类。宇文宪哼道:“你们叫完了没有?别挡了道,我还要赶往京师。”那矮小胖子怒道:“你奶奶的,老子叫不叫,管你什么鸟事?闭上你的鸟嘴。”宇文啸魜怒道:“大胆,瞎了你的狗眼不成?”那矮小胖子气得哇哇大叫,道:“老子纵横江湖数十载,竟然被你这小龟儿子辱骂,当真是气死我也。”说是“气死我也”,也还没有气死。宇文啸魜道:“小龟儿子骂谁?”那矮小胖子想也没想,不假思索道:“小龟儿子骂你。”宇文啸魜哈哈一笑,击掌拍手道:“正是,小龟儿子骂我。”那矮小胖子怒道:“老子已经气了半死。”宇文啸魜道:“若是气死,岂不甚好?”矮小胖子道:“若是气死,怎么杀了你这小龟儿子。”话音未落,刷的一声响,铮铮声中,这矮小胖子竟然自身后拿出一柄大刀。这大刀着实宽大,远比那些普通大刀,大了三倍有余。这大刀又宽又大,长短比这矮小胖子大了两倍。殊不知这矮小胖子适才将大刀放在何处,宇文宪诸人竟然浑然不知。宇文啸魜眼见这大刀与这矮小胖子,颇为不伦不类,不禁哑然失笑,道:“怎么?想打架不成?”话犹未了,眼见刀光一闪,一道寒芒急砍而来。这大刀果然非同小可,来势甚急,破空声中,斜砍过来。宇文啸魜不敢怠慢,身形一闪,闪到一处空地,道:“那地方颇为窄小,你这大刀挥舞不开,咱们在这里比划比划?”那矮小胖子怒道:“你这小龟儿子麻烦不少。”摇晃着硕大头颅,大刀挥舞而去,这矮小胖子也不觉得头脑眩晕,也算是不同凡响,然则大刀挥舞,疾风阵阵,四下里尘土飞扬,落在脸上也是颇为生疼。宇文宪不由自主拉下缰绳,胯下骏马退后几步,这才不感觉尘土击打在脸上。那红衣女子怒道:“老四,你脑子烧坏了是也不是?你打便是打,闲着没事击打地面做什么来着?”此一言惊醒梦中人,宇文宪这才看了出来,原来并非是这矮小胖子招式厉害,原来是大刀过于宽大,这矮小胖子身高不够,大刀挥舞不开,竟然擦着地面,这才形成尘土飞扬之态。宇文宪奇道:“这矮小胖子竟然施不动大刀,为何要挥舞大刀?这二人一个身材矮小肥胖,一个身穿血也似红衣,模样颇为娇媚。想来就是江湖异人。”
脑海中“江湖异人”四字,刚刚浮现出来,一道灵光闪了过来,宇文宪脱口而出,道:“长白四邪?”此言一出,那红衣女子吃吃一笑,道:“你还算有些本事,竟然还知道长白四邪?”宇文宪心下一惊,心道:“难道这二人真是长白四邪?那老大与老二自然是长白四邪中老大不死邪神吴不邪、老二勾魂邪神裘不邪,这红衣女子当是九尾邪神凌不邪,这矮小胖子自然就是白不邪,至于这白不邪名号着实不敢恭维,竟然自称‘刀法第一,猪皇邪神’,然则这白不邪刀法着实不同一般。”宇文宪念及至此,哈哈一笑,道:“长白四邪名震江湖,如今得见九尾邪神与猪皇邪神,宇文宪真是三生有幸。”心道:“上古传言九尾就是九尾狐狸,这凌不邪果然是骚的可以,堪堪称得上九尾邪神名号。”
那白不邪长刀霍霍,挥舞而去。宇文啸魜哈哈一笑,闪身避了开去,心道:“这矮小胖子身材矮小,却颇为肥胖,料来体力不佳,兼有使用这等长刀,体力消耗颇为严重,若是我以逸待劳,定然会大获全胜。”宇文啸魜追随宇文宪叱咤天下,身经百战,自然是深的兵战之术,更将孙子兵法之中“知己知彼,方可百战不殆”,这句话体会得颇为透彻,此时眼见这白不邪只是施展一股蛮力,其实武学刀法稀松平常,只不过仗着长刀宽大,已然令敌手吓了半死,至于打斗也是吓成缩头乌龟,这白不邪这才杀了敌手片甲不留,铩羽而归。那白不邪长刀左一刀、右一刀、前一刀、后一刀,连环四刀,一气呵成。宇文啸魜脸色一变,原来这长刀虽说四刀连环,比之于前却是刀气纵横,宇文啸魜心下一惊。
就在此时,只听得一个柔美声音缓缓说道:“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秾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瓌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媚于语言。奇服旷世,骨象应图。”声音甜美,缓缓念来。宇文宪闻言心下一惊,心道:“这声音念得自然就是曹子建所作,洛神赋了。”转念又想:“当年曹子建初求甄逸女不遂,后曹孟德因与五官中郎将,曹子建昼思夜想,废寝与食。黄初中入朝,曹丕示曹子建甄后玉镂金带枕,曹子建见之,不觉泣下。
时已为郭后谗死。曹丕仍以枕赍曹子建,曹子建还。度轘辕,息洛水上,因思甄氏,忽若有见,遂述其事,作【感甄赋】,这声音颇为甜美,却不知道到底是何许人也?”那白不邪怒道:“你奶奶的,吵杂什么?”那甜美声音笑道:“你挥舞你的大刀,我念我得洛神赋,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互不相干才是。”白不邪停下长刀,辨明声音方向,怒道:“老子这刀法讲究静心,你这般吵杂,老子怎么打斗?”那甜美声音哈哈一笑,道:“原来如此,你这刀法倒是有些穷讲究。”白不邪怒道:“你若是再吵杂,我便将你杀了。”那甜美声音道:“正所谓:好男不跟女斗,你若是杀了我,便不是好男。”白不邪闻听此言,气得咬牙切齿,哇哇大叫,一柄大刀左右挥舞,奈何这大刀比之于寻常大刀,大了何止数倍,这白不邪这一阵挥舞大刀,不多时候,累得气喘吁吁。那凌不邪怒道:“四弟,你这是做什么来着?”那白不邪怒道:“奶奶的,老子偏要杀了这小妮子不可。”说是“小妮子”,左顾右盼,却见不到这小妮子身在何处,至于这小妮子,也言过其实。须知道,江湖中人易容之术颇为厉害,虽说这女子声音甜美,至于是不是小妮子,就不得而知。宇文宪心道:“难道这女子是想要相助于我?”俊眉一扬,微微一笑,道:“白不邪,听说你绰号叫做什么‘刀法第一,猪皇邪神’。”
白不邪喘着粗气,横眉冷对宇文宪,道:“那又如何?”宇文宪摇头晃脑,却不说话。白不邪哼了一声,鼻音颇为沉重,道:“摇头晃脑做什么?”宇文宪哈哈一笑,道:“这刀法第一,你却是言过其实,这猪皇却称得上。”白不邪怒道:“这邪神呢?”宇文宪笑道:“邪神二字,用在你身上,当真是不配。”白不邪哇哇大叫,手中大刀蓦地里挥舞出去,这一大刀挥舞出去,劲风呼啸而去,可想而知,这白不邪是动了震怒。宇文宪万料不到这白不邪蛮不讲理,说打便打。这也不怪这位大周齐王殿下,须知道,江湖中人说打便打,也是寻常之事。白不邪大刀挥舞出去,宇文宪避无可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