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赟还未等郑译说完这句胡,就大袖一摆,喝了一声,道|:“自然不知道,若是知道了,朕还需要问你不成?”郑译眼见宇文赟颇为生气,便笑着说道:“这小妮子真是胆大包天。”宇文赟奇道:“胆大包天?这小妮子怎么厉害了?”郑译点了点头,道:“陛下,你知道齐王殿下宇文宪被囚禁在了麒麟宫。”宇文赟漫不经心的说道:“是了,齐王殿下,虽然身为朕的叔父,却密谋造反,是可忍孰不可忍,朕一再姑息,到了最后竟然使得齐王殿下宇文宪造反,想要将朕的皇帝宝座,让给他,真是不自量力。朕若不是看着父皇一面,早就将这齐王殿下宇文宪千刀万剐,只不过是将他囚禁在了麒麟宫,闭门思过罢了。”这句话说得冠冕堂皇,宇文赟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只要铲除齐王宇文宪,朕的皇帝宝座,就坐的稳了。”
完颜艳闻听此言,哈哈大笑,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当年那宋文帝刘义隆自会万里长城,杀了檀道济,那不也是檀道济功高震主吗?”这檀道济与谢晦。徐羡之。傅亮同为顾命大臣,只是檀道济才略过之。当年宋太祖驾崩,遗诏檀道济、谢晦、徐羡之、傅亮同为顾命大臣,辅佐少帝刘义府,谁知道少帝嫉妒四人权位,而使得檀道济、谢晦、徐羡之、傅亮四人先下手为强,将少帝擒杀,而后立了宋文帝刘义隆而檀道济,荆州一战灭了谢晦,而得到宋文帝恩赐,更北御强敌,因而号称“长城”,于刘宋元嘉之治,堪称一代功臣,却并未领悟出功高震主,这一古理,竟然与谢晦同一结局,当檀道济临行市曹,将被斩杀,却并非知道那谢晦太行路险的叹息,其实本身杀身之机,早就在自己杀了谢晦之时,已经有了。那宇文赟哈哈一笑,道:“齐王虽说是我师父,却密谋造反,怎么可能成为功臣?当年宋文帝枉杀檀道济,也是后悔莫及。致使魏人南抵瓜州,意欲饮马长江,面对一江之隔劲敌,宋文帝长叹一声:’檀道济若在,岂能使得胡马至此?、然而此时檀道济已经屈死十四年了。”
叹了口气,说道:“若不是齐王宇文宪密谋造反,我宇文赟怎么可能杀了他。”完颜艳仰天哈哈一笑,道:‘正所谓:伴君如伴虎,现在这些朝廷大臣,应该知道了吧。”宇文赟怒道:“你这小妮子到底是什么来头?”那郑译缓缓说道:“陛下,这小妮子与齐王宇文宪,有些瓜葛。”宇文赟点了点头,道:“是了,若是没有瓜葛,为何要一直替宇文宪说话呢?”郑译点了点头,道:“麒麟宫就是被这小妮子独闯了。”此言一出,宇文赟脸色一变,惊慌失措说道:“什么?麒麟宫竟然被这小妮子闯了进去?”郑译点了点头,道:“正是。”宇文赟脸色一变,怒道:
“你们是做什么?竟然让这小妮子闯了进去?”郑译脸色一变,诚惶诚恐说道:“陛下不知道,这麒麟宫并没有侍卫守护,谁知道这小妮子竟然自己闯了进去,微臣该死,求陛下降罪。”宇文赟摇了摇头,说道:“好了,起来吧,这也不怪你,只能怪朕太疏忽大意了。”顿了一顿,又缓缓说道:“这小妮子难道是为了救出齐王宇文宪吗?”郑译点了点头,道:“只怕就是如此,微臣也是猜测罢了。”那刘防善于察言观色,闻听郑译此言,缓缓说道:“陛下,微臣觉得这小妮子就是为了齐王殿下,而独闯麒麟宫。”刘防说这句话时候,不紧不慢。宇文赟嗯了一声,道:“爱卿何以见得呢?”刘防点了点头,道:“陛下,这麒麟宫是先祖宇文泰建立,一直以来只有囚禁王臣贵族,才会被囚禁在了麒麟宫内的大圆球呢,使得罪臣改过自新,才放了出来。”宇文赟点了点头,道:“正是,要不然,咱们也不会大动干戈,直接杀了齐王宇文宪就是了,只是先祖有令,查不清楚,便不可以随意滥杀本族中人,更何况齐王宇文宪是朕的叔父。与朕感情丰富,朕怎么可以枉杀了齐王宇文宪呢?”
眼珠子一转,便停了下来,郑译与刘防对眼一望,均知道这位周宣帝宇文赟的演技着实不凡。便说道:’陛下所言甚是,若不查清楚,臣民定然会说陛下滥杀叔父,那就不太好了”宇文赟点了点头,道:“是了,所以朕要查清清楚楚,要不然枉杀了齐王宇文宪,那就不好了,齐王宇文宪可是咱们大周功臣。”宇文赟想来好色,眼见完颜艳是为了齐王宇文宪而来,心中早就气得牙痒痒,然则想到这小妮子若是从了我,再杀了齐王宇文宪不迟,便摆出一副明察秋毫之态来。只可惜这周宣帝宇文赟长年累月,日夜****,身子已经瘦弱枯槁,再也不能健硕,英姿勃发更是八竿子达不到一块去了。眼见完颜艳芳心大惟,宇文赟真是心花怒放,恨不得抱起完颜艳,前往寿阳宫大战三百回合,然而仔细一想,这完颜艳竟然独闯麒麟宫,定然是厉害非凡,若是防护不周到,定然会被这小妮子伤到了自己,若是踢到别处,那也罢了,若是踢到自己威风凛凛的那话儿,岂不是今生便没有艳福了?便眼珠子一转,势必要想法周全,才可以赢得芳心,共度春宵一刻值千金了。宇文赟想到这里,挥了挥手,道:“松绑。”眼见完颜艳被五花大绑,这位周宣帝宇文赟,怜香惜玉之感油然而发。郑译上前一步,说道:“陛下,这人私闯麒麟宫,若是太祖宇文泰在世,定然是千刀万剐。”心下却道:“若是陛下收了这小妮子,定然会掏空了身子,英年早逝,指日可待了。”那宇文赟闻听此言,脸色一变,道:“太祖宇文泰都死了好多年了,这老头子又怪罪什么?千刀万剐?亏得你想得出来,杀了这小妮子,朕心里还不舍得呢。”当下两名侍卫便给完颜艳松了绑。完颜艳看了宇文赟一眼,缓缓说道:“多谢你救命之恩。”转身便走。宇文赟哪里想要到嘴的羊肉竟然走了,便说道:“你若是走了,朕便杀了齐王宇文宪。”此言一出,完颜艳身子一颤,竟然站立不住。宇文赟走上前去,缓缓抱住完颜艳身子,说道:“你若是从了我,我便放了齐王宇文宪,你说好不好?”完颜艳看了一脸****之色的宇文赟,说道:“我若是从了你,你真的要放了齐王宇文宪?”宇文赟拍胸脯说道:“这个自然,朕,想来说话算数,正所谓:一言九鼎,金口玉言。”完颜艳低下头来,默然不语,心道:“我若是从了这宇文赟,他便会放了宪哥哥,若是宪哥哥不死,我就算是牺牲自己,又有何足惜?”转念又想:“只是我从了这宇文赟,不知道宪哥哥知道了,还喜不喜欢我了。“心下又想:”我为了宪哥哥做了这么多事情,宪哥哥,若是不喜欢上我,会喜欢谁呢?“却不说话。那宇文赟哈哈一笑,伸手将完颜艳拦腰抱住,说道:“正所谓::春宵一刻值千金,良辰美景,怎么可能虚度?”
其实此时已经日上三竿,而这位荒淫无道的周宣帝宇文赟却说什么“春宵一刻值千金”,当下抱着完颜艳躺在九龙床上。轻轻解开完颜艳身上衣衫,完颜艳只感觉身子一凉,衣衫尽数被宇文赟解了开来,不由心下一颤,伸手挡住。说道:“你说话算数吗?”宇文赟哈哈一笑,道:“为了你,放了齐王宇文宪,又能如何?”顿了一顿,又缓缓说道:‘朕,明日便放了这齐王宇文赟。”伸嘴在完颜艳脸上,吻了一下,轻叹一声,道:“齐王宇文宪艳福不浅,连朕也嫉妒万分,想不到这脸庞,颇为香甜,朕很是喜欢。”当下埋头藏进完颜艳怀中。完颜艳只感觉颇为屈辱,泪水不由簌簌而下。宇文赟见状,淡淡一笑,道:“良辰美景,应该高高兴兴,为何要这般哭丧着脸?”旋即声音一冷,说道:“你若是在哭丧着脸,朕便将你那齐王宇文宪杀了就是。”这句话颇为奏效,完颜艳顿时止住哭声。宇文赟哈哈大笑,伸手将寿阳宫内灯烛熄灭,旋即扑了上去。清风袭来,麒麟宫外杂草丛生,簌簌有声。完颜艳呆呆站在麒麟宫外。看着麒麟宫外站着数名侍卫,数名宫女站在身后,如今,已经一身艳丽服饰的完颜艳,荣登高位,成为周宣帝宇文赟第六位皇后。昨晚,周宣帝宇文赟,一夜风流,便当即册封完颜艳为第六位皇后,须知道,周宣帝宇文赟册立了五位皇后,便是杨丽华、朱满月、元乐尚、陈月仪,以及尉迟枳繁。如今又添了完颜艳,当真是犹如锦上添花,喜得这位荒淫无道的周宣帝宇文赟兴奋不已。完颜艳提出要去见宇文宪,周宣帝宇文赟当即答应。眼看着麒麟宫内,幽深黑暗的通道,完颜艳心情却是颇为复杂,心道:“如今我已经是周宣帝宇文赟的人了,不知道宪哥哥,会不会嫌弃与我?”转念又想:“我只希望宪哥哥,平平安安就好,其他事情我一概不管。”念及至此,只感觉心里颇为复杂,心道:“不知道宪哥哥现在怎么样了。”
还未细想,就听到里面声音吵杂。宇文宪一身脏兮兮衣衫,缓步走了出来。完颜艳眼见宇文宪脸上胡子拉碴,身上衣衫也是污泥一片,全然没有那玉树临风,风流潇洒之态。不禁头脑一晕,险些晕倒在地。只听得宇文宪哼了一声,道:“宇文赟不是说要杀了我吗?为何又放了我呢?是不是他觉得我宇文宪是国家栋梁,杀了有些可惜,就想要在用我一些时日呢?”那旁边太监低头不语,却不说话。宇文宪哼了一声,缓步走下台阶。完颜艳迎了上去,道:“宪哥哥。”这一声“宪哥哥”,叫了出来,宇文宪顿时吃了一惊,其实宇文宪身在麒麟宫,朝思暮想的便是完颜艳可以再叫自己一遍:宪哥哥,然则如今听到完颜艳叫自己宪哥哥,宇文宪却吃了一惊,奇道:“是不是你师父前来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