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沫他们走后,庆忌躺在床上翻过来翻过去,望着被乌云掩盖的月亮,只有淡淡的一个黑影,他怎么也睡不着,他一直在思考着,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到底是哪里,李庆狡诈的脸又再一次浮现在他的脑海里,让他苦苦的琢磨着。
李庆为什么会帮自己打刀疤呢?庆忌疑惑的问着自己,况且自己曾经还跟李庆有过过节,而且又是消失的那么蹊跷,现在出现的又这么突然。
李庆说话的时候庆忌一直盯着他的双眼,李庆的眼神很是涣散,一直逃避着与庆忌的眼神交锋。别看庆忌的年龄还不大,但是考虑问题却是格外的细心。他拥有敏捷的头脑,只是还缺少一点年龄增长带来的社会阅历。
第二天清晨,东方出现了瑰丽的朝霞,空气中弥漫着轻纱似的薄雾。一大早,向泽就来医院看望庆忌,不是因为他担心庆忌,而是因为一整晚向泽跟庆忌一样,都被同一个问题困扰着。
“九哥,你发没发觉李庆昨天来的时候好像有点不对劲。”向泽说。(由于十字会的成立,会里的人一般都喜欢叫,庆忌“九成”,后来随着庆忌的不断成长,基本上都叫庆忌“九哥“了。)
“咱俩想到一起去了,昨天李庆说话的时候,我就发现他好像神情有些紧张,眼神飘忽不定的。”庆忌说。
“你去找杨超,完了你俩偷偷的盯下,李庆,发现有什么事,赶紧回来告诉我。”庆忌接着说。
“好叻,九哥我这就去。”接着向泽转身离开了病房。
第二天,许沫并没有等李庆,而是一个人自己早早的就来到了刀疤所在的靠山村,许沫蹲在远处望着,院子很规整,院子的前门正对着三间房子,而且院子很大,院子门处,又拴着一条狗,从正门进去肯定是不行了。房子的后身意味着靠山的下坡,为嘛叫靠山村,就因为这靠山,说是山其实也不怎么高,毕竟东北地区本来就没有什么高山,在东北叫座山,如果真到了四川那些天线的地方,估计连个土包子都不如。
许沫盘算着,如果说从靠山繁过来,轻而易举的就能够进刀疤住的房屋,完全可以直捣黄龙。
刀疤那里白天的时候院子里总是一大堆小弟在乘凉有时候有活的话,搬搬货物,但是一过下午的3点以后,一般就没有人了,只有他的弟弟李虎住在旁边的屋子,刀疤自己住在一个屋里。
别看刀疤有钱,但是却一直没有讨得到老婆,可以说他玩过的女人很多,但是却没有一个能给他压寨的,而且他在村子里的名声又是那么的臭,出名的不正经,又有哪家会把自己的大好姑娘嫁给这么一个流氓。
许沫躲在远处暗暗地盘算着,脑中不停的构思着。却不知道另有一双眼睛在偷偷的盯着自己,这个仍旧是李庆,李庆知道许沫的脾气,知道许沫晚上一定会动手。
铃……铃……铃,赵军办公桌上的电话急促的响着。
“喂,您好,这里是将北派出所。”赵军接起电话说。
“赵哥啊!我是李庆,枪搞到了吗。”李庆说。
“我不是告诉过你白天的时候不要找我吗。”赵军气愤的说。
“我这是有急事,我估计许沫快要对刀疤下手了。”李庆焦急的说。
“最好别有下次,你来我家的楼道等我吧!”赵军说完没等李庆就挂断了电话。
李庆刚要说话电话那边就传来的嘟嘟的电话忙音。
“妈的,等收拾完许沫,你也嚣张不了多久。”李庆在心里暗暗的说,然后从兜里掏出5毛钱扔在了食杂店的桌子上,直奔赵军的家里走去。
“杨超,快看李庆出来了,我们赶紧跟上去。”向泽拍着快要睡着的杨超说。
杨超揉了揉睡意朦胧的双眼,然后两个人悄悄的跟在了李庆的后面,一直跟到李庆进了楼道。
“等等,别跟了,进去一准会被发现,咱俩在外面先看看再说。”
杨超一把拉住还要往前走的向泽说。
向泽看了看杨超,没有做声也蹲了下来。
大约过去了5分钟,赵军拎着一个黑色的三角兜子,也进了楼道。
“这不是哥哥他们的死对头赵军吗?”杨超疑惑的说。
杨超记得赵军,当年就是这个人因为打不过自己的哥哥,找了一群人把自己堵在墙角里痛扁了一顿。杨超想着想着,不有自主的将牙齿咬得直响。
“赵军是谁?向泽问。
“赵军,是我哥哥的死对头,也是二哥和三哥的死对头啊!难道三哥找他做什么呢?他刚回来当派出所副所长的时候,可是没少找二哥和三哥的麻烦。”杨超说。
杨超此时心里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但是很快透过窗户他看到的两个人的身影为他解答了一切,李庆就是来找的赵军,而且是来赵军的家里见他。
“你赶紧回去跟九哥说一下,我在这里再等等看。”杨超接着回身对蹲在身后的向泽说。
“我估计明天晚上许沫肯定会对刀疤动手,到时候你带着人,当场逮捕他,到时候再严加审问,加点作料,新账老账加起来,估计他十几年都不一定能出来。”李庆说。
“看不出来,你可是够狠的。”赵军讽刺的说。
赵军虽然现在表面是在讽刺李庆,但是心里却真心的有那么一丝害怕,他完全没有想到,面前的这个人竟然是如此的心机,如此的阴毒。
“咱俩不也是彼此彼此吗?况且我只是要回应该属于我的。”李庆笑着说。
赵军看了看李庆没说话,然后从三角兜子里掏出一个枕头,又从枕头芯里逃出来一把猎枪和四发筒形的猎枪子弹,猎枪跟许沫的一样也是被锯掉了半截的枪管。
那时候,警察们没收的猎枪一般都不进行销毁,都仍在单位的库里,多一把少一把,也么有人会做详细的登记,对于一个副所长来说,弄一把猎枪简直就是一如反掌的事。
李庆用手掂了掂猎枪,想到自己的曾经为把猎枪跟许沫低三下四的样子,恶心的咽了口吐沫。他现在的心里是格外的满足,男人都喜欢能够争夺权利的工具。
“赶紧带着枪离开。”赵军说。
李庆将猎枪别在腰间,面着衣服离开了赵军的家,出门时还在单元的门口四处张望了一番,发现没什么异样才悄悄的离开。
人在做事天在看,杨超不是天,却清晰的看着李庆和赵军的谈话,虽然他听不见他们说的是什么,但是就凭他灵敏的心思,早就已经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孟子曰: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有利的时令和气候不如有利的地势,有利的地形不如得人心。“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人之初性本善,但是当你邪恶的个人性格暴露出来的时候,邪恶的结果也一定给你等价的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