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君子易处,小人难防。”
也许许沫这辈子从来都没有想过是自己的兄弟能出卖自己,改变自己的人生,以至于多年以后的他对身边的人没有一丝的信任,他变得是如此的丧心病狂。
无论那时的许沫有多么的辉煌灿烂,却也只是一具无情的行尸走肉,现在我们认识的这个仗义的许沫也只能变成水中的影子,在月光的照耀下无论这个影子多么的清晰,我们都只能回忆,谁也捞不起来。
“二哥,我们什么时候动手收拾刀疤。”离开医院的路上李庆焦急的问着,因为他一定要知道许沫什么时候动手。
在曾经多年风雨的洗礼之后,许沫已经不像从前那样冲动了,要是换做当年的他,二话不说,早就拎着开山刀直奔刀疤的住所了。而现在的他已经很沉稳了,虽然不想再打打杀杀,但是现在有人打了庆忌,他这个心里默认的弟弟,又砸了自己的台球厅,如果他什么都不做,还怎么呆在镇上,怎么对得起自己这个名字。
“等等再说,明天我先去靠山村打听一下,顺便踩踩点,摸清楚对方有多少人,一般都是什么作息习惯,省的我们冒昧的就去闯,容易吃亏。”许沫推着自行车说。
“二哥,还是你考虑的周到,那我先回去了,明天早上我跟你一起去靠山村。”李庆说。
“你先回去吧!明天再说。”许沫说。
刚回到家里,许沫并没有直接进屋,而是先去了院子的煤棚子。没多久许沫就拿着一把铁锹从煤棚走了出来,在自家的窗台边下的地上用力的挖着,只挖了五锹,许沫就弯下腰,在坑里拎出来一个木箱子,然后把挖出来的土填回坑里,又拍的平平整整。
他站起身四下望了望,便拎着着木箱回到了屋里。
许沫打开箱子,箱子里是一把被锯掉半截枪管的猎枪,之所以被锯掉半截枪管,主要是因为锯短枪管的枪,杀伤的范围比较大,因为枪管变短了,打出去的子弹里的铁砂散射的面积会增大,而且枪管变短又容易携带。
这是一把未开封的枪,这里我所说的未开封,其实就是根本没有见过血。这把枪本来是当年杨丰林准备给赵军的专用的,因为赵军烧完饭店之后就离开了将北镇,所以杨丰林并没有抓到赵军。
杨丰林临走的时候他并没有把枪留给李庆,不是因为他偏心,而是因为他怕李庆乱出去惹事,而是把枪留个了许沫,让许沫留着防身用,关键的时候也可以保住自己和李庆,许沫就一直把枪埋在自家的窗户下面。
许沫找来一条干净的毛巾,轻轻的擦拭着枪身,表面坚强的人总是比任何人都脆弱,此时的许沫真的想大哥杨丰林了,佛大哥就站在自己的面前,他的脑海里都是杨丰林,自己、李庆曾经点点滴滴的一幕一幕,都是那些曾经叱咤的记忆。
人生就像天气一样有晴天也就有阴天,有白天也就有黑夜。
今天的夜比平日的出奇的黑,连天上的月亮都悄悄的躲在了乌云的身后,给这个本来就黑的夜又增添了暗的元素,这就是黑暗,就像此时蹲在暗处的李庆,他的心里没有一丝的明亮,只有黑暗。
许沫回来的路上没有发现一路跟着他的李庆,更没有发现现在偷偷望着他的李庆。
李庆用力的攥着拳头,他并不是要打架,他只是激动,只是感慨自己竟然如此的聪明。李庆知道许沫有这把枪,但是找许沫要了好几次,许沫都没有给他,他也一直怀恨在心,他心里暗暗的说道:“找你要,你不给,我就要这把枪葬送你的命。”
人心隔肚皮,谁也猜不透谁,在利益的面前,又有谁能够敢大声的质问自己的清白。
“大哥,都说许沫不好惹,现在看来也不过一般嘛!”刀疤的弟弟李虎奉承的说道。
“你别小瞧他,这家伙当年可是个不要命的主,这一阵我们也得防备着点。”刀疤说道。
“他真能来吗?大哥,不如我们先发制人提前收拾了他。”李虎接着说。
刀疤没做声低头的思索着弟弟李虎说的话,道上就是这样,只要有开始,就一定会有结果。
在李庆的劝说下,刀疤的弟弟李虎早就已经成了李庆的另一个合伙人。
李虎这个人一直虎视眈眈的想得到哥哥产业,他是个嫉妒心极强的人,灵魂早就已经被利益的食虫将啃了个稀烂,看着哥哥大把大把的赚钱,大把大把的花钱,自己却什么也没有,他又怎能甘心。
利欲熏心解释为利:名利;欲:欲望;熏:侵袭。贪财图利的欲望迷住了心窍,是啊!我们又有谁不是在利益欲望的天使和恶魔之间不断地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