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同凤镜夜所说,白亦只是为他们准备了一辆马车,和一些路上备用的粮食和盘缠,奴儿坐在车里,而凤镜夜却要负责驱车,这其他人并不能知道这件事情,同行的也就只有奴儿一人,凤镜夜却并不在意,比起上次逃命来的,这次可以自主选择稳当些。
白亦却为奴儿准备一些奇怪的东西,这些东西并未让凤镜夜看到,或许他看到了又该发些无名火,奴儿深知他的脾性,也就只是与白亦悄悄立下约定。
她还是同先前一般,不讨厌白亦,甚至于有些迷恋从前的清漪,只是她知道,这一切,只当做是一个梦,如今她的全部心性应该是放在自己的身上,保住自己的性命。只是,莫名的凤镜夜却出现在她的大脑中,一闪即过。
奴儿现在已经分不清楚,到底是为了谁才要去那么危险的地方。即使这般说着,奴儿仍旧是没有雨凤镜夜坦白,将白亦送给她的那些个东西※藏于腰间,并未让任何人看到,包括来送行的南宫凌。
她总能看到南宫凌眼中的那一丝眷恋,稍纵即逝,甚至还没有察觉,便已经消失,只是即使这样,可还是有些觉然飘飘然,到底他们的心中藏着怎样一个秘密,所谓的那一场交易,到底背后又是为了什么。
还在思索间,车帘已经放下,外面的所有也都与奴儿毫不相干,她不必再去猜测,也不必去琢磨别人的心事。
马车一直向前趋行着,坐在车上的奴儿只是拿出白亦送给她的一些瓶瓶罐罐,仔细摸索着着其中的使用之法,而在车外,凤镜夜却也觉然着车上无趣,便没事同奴儿说些话。
可奴儿总也是冷冷淡淡,或者该说,与他说不上话吧。
他要的是江山,总也离不开凤歌城中的国事,从前的现在的,甚至是未来的打算。凤镜夜全然都已经想好。
奴儿只是隔着车帘,看着车外坐在车外的凤镜夜,其实他并不是一个讨厌的人,他的确是一个明君,只是他并不适合做一个夫君,尤其是奴儿的夫君。
他的后宫三千,而且一直都有新的女子进宫伺候,可是奴儿却只是孑然一身,她没有显赫的家世,更是没有一个懂他体贴他的心。凤镜夜过于自信,甚至于他觉得现在此刻也不过是为了未来在奋斗。女人,对他来说,只是或多或少的玩物吧。
奴儿总也心想,最是无情帝王家,想来如今对她的一些好感也不过是他消磨时间的方式,她不该过于沉迷的,只当这一次将一切完成,他做回他的君主,而她仍旧是一个普通的女子。
或许南宫云再不会找她了吧,这样一个毫无价值的人,根本没必要再浪费时间。
她从不晓得南宫云心中所想,更不知凤镜夜心中所想,一直以来,她都只是一人。她同白亦一样,都是孤独的人,只是这一次,却迷失的自己,再过三个月,一切都会结束的。
奴儿心上这般想来,却也并未听见凤镜夜在车外的声音。
只是马车却突然停了下来,奴儿一怔,抬眼的瞬间,却发现凤镜夜却已经探进来了脑袋,看着她抱着一堆瓶子,皱着眉头道:“这些是什么?”
奴儿只是将它们藏于身后:“只是一些治疗小伤的药物,听说西山危险,我便同白亦要了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