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镜夜听到白亦这个名字,已是不悦,加之奴儿竟然亲自找他,甚至还没有告诉他,这一切却全然当他是局外人。
他只是放下了车帘,继续驱车前行,并不再与奴儿说一句话。
奴儿只当是惹恼了他,可是却也不晓得该如何同他解释。西山路途之中太过危险,她也只是不想两个人出了什么差错,到时莫说是恢复皇位,就算是性命,也是难保。
白亦命人在各处都已经搭建起住处,天黑之前所能到达的地方,定可以有歇脚的地方,且说这马本就是一匹良驹,日行千里,加之两人的行李也并不很多,没到一个地方,都可以安生休息,带些粮食,以备供路之需。
已经接连七日,奴儿还未同凤镜夜说一句话。
凤镜夜其实早就已经不生气了,只是碍于情面,总也不肯说话来。奴儿只当他仍旧是生气,便也不敢与他多说一句话,只是默默的跟在他的身边,上车之后,两人隔着一面车帘,彼此的心意似乎也被这一面车帘所挡住。
只是没过多久,马儿却意外悲鸣,似乎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凤镜夜以为有人跟踪,只是停下了马车,下车探望一番,却并没有发现任何人的踪迹,加之他本就是习武之人,若当真有人追随,定然会发现。也绝不可能让他跟到这里来。
只是马儿却有些不安似的,开始只是悲鸣,然后便开始有些不安分的扭动,车上的奴儿因着马儿的动作变得东倒西歪。
凤镜夜害怕奴儿受伤,便只是上车将奴儿报了出来,只是才一会儿工夫,那马儿便疯了似的向前奔去。
“没事吧。”凤镜夜看奴儿一脸惊慌,担心的问道。
奴儿只是摇了摇头;“没事。”
奴儿从凤镜夜的怀里下来,却恍惚间听见些山峦的声音,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逼近。
“你听见什么声音了吗?”奴儿问凤镜夜道。
凤镜夜这才发现,他们行路之处,途经黑风谷,这里地势险峻,加之常年都有滑坡,想必他们定然是遭遇此次危难了。
难怪刚才马儿如此惊慌,凤镜夜这才明白。。
“这里有危险,跟我来!”
凤镜夜拉着奴儿的手,带着她一起奔跑到那个出口,只是石头滚下山的速度过快,还没等他们两人跑过去,从山上掉下来的石头就已经封住了去路,与此同时,马儿已经率先离开了这里。
周围似乎也变得静悄悄的,在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声音。
“现在该怎么办?”奴儿已经没了法子,她只带着白亦送给她的几个药方,可并不知道竟然还有这么个地方。
凤镜夜也只是安慰她:“没事的,我们想想办法,一定可以出去的。”
奴儿看着他的脸,不知怎的,总是觉得莫名的安心,只要他在身边,就不会有事的,她相信他一定可以带着她离开这个地方。
双手更紧的握住凤镜夜的手,想是给自己力量,更是给他一个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