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脱得只剩一条小裤裤的张正树,跳上安然的床,在某人露面之前,还满不在乎的朝安然一笑。
“亲爱的,可不可以叫小声一点,让人听见会尴尬的!”暧昧话刚一落。
砰地一声巨响,房门被撞开。
“安然什么事?”
“姐夫?大姐!”
黄斌带着安琦和小杰刚回来,刚到门口,刚把门打开,就听见楼上安然的尖叫声。以为是强盗闯进屋,所以文武猛力撞门……
安然不知道大姐他们一家怎么会突然回来?也忘了现在夜深人静,她一声大叫,就算不是大姐他们回来也会引来别人的注意。
大家都望向张正树,他全身除了一条小裤裤可说是一丝不挂,撞门这么大声,他不但不畏不惧,甚至还舒服地跳上安然的床?还说出那种,“亲爱的,可不可以叫小声一点,让人听见会尴尬的!”这么肉麻的话?
听到安然叫“大姐”,张正树愣时跳下床手忙脚乱,拉了一下床单,看见安然光溜溜的肩膀,又放开手,随即胡乱在地上抓起自己的衣服搭在肩上,一只脚伸进裤管里,扯呀扯……“哎呀!”没站稳滚在地上。爬起来慌乱地看着安琦。
“安、安琦!”
安琦看着狼狈的他,又看看自己的小妹。他们的关系什么时候到了这个程度?怀疑的神情不仅张正树感觉到。就连安然也同样,“大姐,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他……”
“文武?你们怎么突然回来了?”张正树抢下话,边拉拉链边问文武。眼角还时不时的瞟着他身边安琦的表情。
“你这小子,究竟在干什么啊!”文武真不知该拍手叫好,还是揍他几拳。
混蛋,回来也不通知一声,害得他……扣好最后一颗衬衣钮扣,他轻松地对着安琦说道:“安琦,是日本的气候不适应?还是营养不好?你消瘦了。”他表情看似有些玩世不恭,事实当他突然见到她那刻,心还是不免有些触动的心痛。
显得有些精神欠佳的安琦,看着一副若无其事的张正树,问:“请问张大总裁,你为何在我妹妹床上?”
这个问题既简单又复杂。
可张正树的回答却是出乎他们的意外。
“开个玩笑而已。”
啪……清脆的掌音响彻整个房间。随后屋内漂浮的回音却是,“玩笑!”和安琦怒瞪的眼神。文武惊呆了,安然惊呆了,小杰也惊呆了。
“开玩笑?你搞清楚没有?他是我妹妹耶!你什么女人不玩玩我妹妹?”
张正树急切想解释,他的话还没说完。
“不是安琦,你听我说……”
“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了,你不要告诉我,刚才你从我妹妹床上跳下来是我的幻觉!”
“当然不是,可是不是你想的那样!”
“是哪样?光着身子就穿条小裤裤在我妹妹床上是哪样?几岁的小娃办家家酒吗?”
“安琦我是……”
“是什么?想报复吗?”
“你也想太宽了吧!听我解释好不好?”
“不就是开玩笑嘛,需要再解释一次吗?开玩笑需要脱光衣服吗?”
接不上嘴,张正树抓狂了。
“你安静下来行不行!听我一次解释会死吗?”张正树突然大叫,对着安琦怒气冲天。
啪……又是一声响亮的巴掌声。
“安琦,不要这样,有话慢慢说!”文武拉住安琦再次抬起的手。
安琦杀人般的眼神直射张正树。正树咬着牙龈,泛红的眼眶全是失望。他不但失望,而且心碎,那颗对她一直带着尊敬与好感的心,碎了。
“妈咪,你为什么打张叔叔啊?”
童音在几乎寂静了五分钟的小空间响起。
张正树眼神往下瞄,看着小杰,他蹲下正视他。伸手轻抚他圆圆的小脑袋,温柔地笑道:“小家伙,好久不见。不要胡说,妈妈怎么会打叔叔呢?妈妈这是给叔叔打招呼啊。”
小杰皱皱眉,不明白。“可是我看见你好像要哭了?”
“呵呵,傻瓜。这世上让人流泪的事情有很多种,有开心的、有悲伤的、有痛苦的、也有幸福的。”
“嗯,那你现在是为了什么流泪呢?”
“啊……是……开心的。看见你们回来我就开心啊!”
“就开心的流泪了?”
“嗯。对。开心的流泪。”张正树犹豫地点点头。
其实他一点都不开心,一点都不开心……他承认,再次见到安琦,自己的心还是会有感觉,还是会跳得厉害。
“叔叔,可是我现在也很开心呀,但为什么流不出眼泪呢?”
小孩不懂事,但是大人却听者有心。文武心虽难受,但他绝对相信安琦,所以静静无声地看着她;张正树看着还在气头上的安琦,眼神除了眷恋便什么都没了。
当然流不出来,因为他看你妈妈的感觉并不是你看他的那种感觉。安然的眼神慢慢变冷,像冰一样的冷。她不明白自己现在究竟为什么会如此的生气,不是都不爱他了吗?为什么看到他看着大姐的那种重燃爱意的眼神,心里就像是火烧一般,恨不得将他毁灭。
“你究竟对我妹妹做了什么?”
“拜托,我……”
“回答我!你对我妹妹做过什么!”安琦怒火冲天。
“安琦,你们都已经看到了我还能做什么?”张正树真的不想对她大小声。
他生气了,真的生气了,为什么每次都是这样?为什么她就不能好好的与他说一次话。
“张正树……能做不敢当你是男人吗?”咆哮,除了野蛮地咆哮她好像什么都没法做。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对她做什么了?”
“我两只眼睛都看到!”安琦回答他的是大到可以钻山的声音。
张正树气得原地打个转身,如果再不挪动一下,他可能会得心肌梗塞而死。梦安琦的野蛮他也不是第一次见识,但这一次他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会这么在意她对他的看法,他应该觉得无所谓才是?和以前一样,她生气,他静静地听、静静地默认,因为自己喜欢她……喜欢?这个词突然浮现恼里时,他却回头看着安然。为什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