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细胞死了一大堆,好心滴人儿们……可怜可怜我吧!
一阵喧闹声把我吵醒,那个`哇秃噜`后劲不小,我只觉得脖子发硬,头发沉。我坐了起来重新回放了一遍昨晚发生的事情,经历了这么多诡异的事情之后,我已经多少有了些免疫能力。
(有些事情之间必定是有潜在联系的……我必须从头捋一捋,土改工作队抄家?……那太早了,跟这事儿也没啥关系。对!就从我参军开始,大前年我在家烧了前进大队的高粱地……然后被定性成现行***……我五爷把我保了出来……我娘求五爷让我参军……五爷说我政审肯定是过不了……五爷拖关系让我如愿拿到了入伍通知……我来到那个诡异的秘密基地……然后是挖井……挖井……再后来2班出事……跟着6所那些人再次下井勘测……遇见阿依古丽…………哎呀!阿依古丽可真美!……真带劲!)
阿依古丽让我的思绪无法再进行下去,她,就像是来自神秘星球的致命病毒,短短几日竟然完全侵蚀了我的脑袋……。我难受的用手敲了敲头,一双长满了鳞片的怪爪映入眼底(哎!我这命咋就这么他娘的不随心呢?)
门帘被人拨开,进来两个满身鳞甲的动物。
“老杨!你怎么样了?伤口还疼吗?”
从说话的语调中我认出这个是小包,只见他们都各自用一块小小的兽皮遮住了裆部。
“咱们都变成这样,我一下还分不清谁是谁了。”
“嗨!好区分,你看看啊,小赵头发是自来卷,我眼睛小,陈松嘴大,这些特征跟在那边没太大变化。”
“啊!还别说,是这么回事儿。你俩穿的这是啥玩应?咋看着跟日本鬼子的屁股帘似得?”
小包不好意思的瞅瞅外边。
“它们`咔班族`的男男女女的都不穿衣服,我们觉得忒臊的慌就一人整这么个东西。”
“咱们的衣服呢?穿上裤子不就完了吗?”
“开玩笑!你看看咱现在的体型,衣服早都撑碎了。”
“哎!那咱们带着的东西呢?还有吗?”
“有!在陈松那屋地上堆着呢。”
“那还好哇!我想到个事儿!一会咱们几个得开个会商量商量。”
“一会?不行了,那个李老爷子,就是那个`坡伦怒`让我们叫你一起去参加祭巨龙神典礼,他说离这里很远。”
“他娘的!他们这帮蛮人就好整这些封建迷信。”
“赶紧起来吧!就差你了。”
“等会!把你们那屁股帘也给我做一个。”
我第一次抬头看这个陌生世界的天空,其实这和我熟知的那个世界的天空没有多大区别,天一样是蓝色的天,云一样是白色的云,唯一的区别是他们的天上不止有太阳,还有两颗月亮,一颗大的和一颗小的。我看的很是新奇,这时候阿依古丽走到我们身边。
“大的叫`松巴鲁`小的叫`呜笃咔祖`咔班族视它们为保佑农作物丰产的女神,是大地的二位妻子!”
阿依古丽忽然发现了我们穿的那个东西,然后故意装作看着其他地方抿着嘴笑个不停。陈松说:
“老杨!你瞅瞅你家老娘们啊!她算是保持个完整的人形,完了她倒笑话起咱们来了。”
“这破玩应的确难看,别说阿依古丽,就是我看着都想笑。”
祭祀的队伍浩浩荡荡的向着龙溪山的深处走去,走在最前面的咔班猎人燃放着一种类似火铳的东西,发出咚咚的巨大响声,响声所到之处兽鸟散尽,开辟了一条安全的去路。我们夹在队伍的中央,混在人群之中。咔班部落的男女老幼各个表情凝重,没有任何人讲话。陈松又耐不住寂寞了,他推了我一下然后小声说:
“这咋看着像他娘的是出殡呢?”
“你那破嘴能不能歇会儿?”
一路无话,大队人马经过两三个小时的跋涉终于来到一处幽深的峡谷,两侧都是刀砍斧剁一般整齐的峭壁,山顶直冲云霄,放眼望去,峡谷尽头隐匿在浓厚的雾气之中,也不知这道峡谷究竟有多么深。
`坡伦怒`走到了队伍的最前面,命令几名咔班部落的壮汉抬过来一只几米长的长方形木笼,木笼的上面罩着一层兽皮。
只见他们把蒙在木笼之上的兽皮揭去,里面赫然出现了几只奇怪的动物,它们身上长着灰色的皮肤,皮肤上面均匀的分布着肉粉色的斑点。这几只不知名的动物好像多少有些智慧,它们用恐惧的眼神看着周围的咔班人。
“咔班穆哈噜,胡哈奴穆哈噜,穆扎咔希布…………”`坡伦怒`用一种空灵且厚重的声音朗诵了一篇冗长的甘龙语长诗。咔班人无不极其虔诚的在口中跟随着呢喃。长诗持续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坡伦怒`唱完长诗高举起双臂,霎时间整个峡谷之中安静的没有一丝声音。良久,峡谷遥远的深处传来了一阵隆隆巨响,犹如电闪雷鸣,大地也随之震颤起来,峡谷两侧的悬崖峭壁上不时滚落下几块巨石,此时真的像一条巨龙将要由峡谷深处窜出。
`坡伦怒`给几名咔班壮汉下达了命令,只见他们把一只只奇怪动物从木笼中赶了出来,然后它们把那几只动物按在了地上,其中一个咔班人拿着一柄利刃十分娴熟的挑断了它们的手筋脚筋。这时候其中一只奇怪动物看到了人群之中的阿依古丽,它竟然从嘴里吐出一团粘稠的东西然后对着阿依古丽所在的方向叫了一声“一贼木啊”。我见到阿依古丽的神情一下变得很不自然,她显得十分的焦躁,然后时不时的看向我们。我感觉到这几只动物一定有什么问题,于是我慢慢的移动到阿依古丽的身边。
“阿依古丽!你怎么了?”
“那个东西,是一个人……一个法国人。”
“不可能,你不是说过咱们人类越界过来之后都会变成龙溪族人的样子吗?”
“我也不是很清楚,可是刚才那个东西对着我说了一句法语。”
“你没听错?”
“可能吧!”
几只动物都被处理完毕,咔班壮汉又把他们对称的捆在峡谷两侧的木桩之上,这时候那只不正常的动物再次对着阿依古丽的方向大喊道:
“Pleasehelpme,Jesuisfran?ais”
阿依古丽再也按耐不住,她想要挤出人群制止咔班人的行为,我连忙把她拉了回来,这时候我发现站在高台之上的`坡伦怒`正斜着眼睛盯着阿依古丽和我。
“阿依古丽!这里面有问题,但是现在咱不能出头制止,否则肯定对咱们不利,你看看`坡伦怒`”
阿依古丽抬头看了看高台之上的`坡伦怒`,渐渐的平静下来,仪式得以继续进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