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了午饭我们回到寝室休息,我不经意的向着5班宿舍望了一眼,见到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卫生员正在踮着脚往一根晾衣服绳上凉衣服,我心想,(姑奶奶呀!在这水比油还珍贵的地方居然还能洗这么多衣服,你可真行!老子一个月才他娘洗一次袜子啊!我得教育教育她。)我走过去站在她身后。
“咳!那个……”
她一惊,随即回头看着我。一张俊美的脸庞随即出现在了我的面前,那是一种洋溢着异域风情的超凡脱俗的美丽,在这风沙肆虐的大漠荒原,这种沁人心脾的秀美显得格外的醉人……。
就在我陶醉在这一须臾瞬间的时候,她开口问到:
“请问你有什么事?”
我穷尽了身上所有的词汇希望能够表现的别太做作,可是嘴皮子依然打了鳔。
“嗯……内个……内什么,天气冷,你们屋子里冷不冷?”
说完我真想踢自己一脚,这说的是什么玩应这是……。卫生员完全没听懂,她先是忽闪了几下大眼睛仿佛正在分析我话语中的意思,然后她冲我微微一笑,我暗自感叹,(老天爷!她这一笑也忒好看了。)
“你好!我叫艾尔肯.阿依古丽。”
“你好,我叫杨启光。”
阿依古丽重复了一下。
“嚷起关?”
“杨……启……光。”
“氧……气……罐……啊!实在对不起,我是维吾尔族人,普通话讲的不好。”
说完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也笑了。
“呵呵!没事,挺标准的,我说话也不标准,一股大碴子味。”
我不知道这段对话还怎么进行下去,跟女孩子打交道我真的是一点经验都没有,而现在我更是尴尬到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时候阿依古丽问:
“氧气罐,你刚才叫我是不是有什么事?”
“啊!内个……没事了!”
说完我一咬牙转身就回宿舍了,我甚至能想象到这个美丽的阿依古丽姑娘现在肯定在用维族语骂我,(哈哈!这个**爷们!)
回到宿舍我对着镜子照来照去,头发又长又乱,面如筛糠,胡子拉碴。我觉得自己就像一只游荡在田间地头的“地杵子”肮脏又猥琐,此刻我深刻的体会到了什么叫自惭形秽。陈松见我把着镜子照个没完就问:
“老杨!你干啥呢?我就说你发春了你他娘的还不信!”
“你说你是不是事儿逼呀,老子眼睛进沙子了,照照镜子不行?”
“你可拉到吧!赶紧说说,相中哪个婆娘嘞!”
“哎!你来,我给你看看,可好看了。”
说着我把他从床上拉起来就往门外走,他也真以为我会带他去看,我把他带到了门口趁着他不注意一脚把他踹了出去,然后迅速的关上了门。这小子一下慌了,忙反过来敲门,“老杨!你个龟儿子,快点开门,老子没穿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