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尔寻正欲往前走,回头看他:“你?一定不是你!如果真要抢的话,你只会抢我,而不是抢她。”
“说得没错!”宇文莫给她一个赞赏的眼神,“那现在怎么做?”
“等,等消息。”
两人先是去衙门报了案,衙门里出动了所有的衙役寻找,开玩笑,上官尔寻可是全国首富,而同行的宇文莫又是兵部侍郎宇文大人的儿子,哪个他们都得罪不起,顶着风雪全都不遗余力地寻找着。
而在大街上等着看热闹的老百姓们,见没有什么可看,三三两两地失望而去。
一行人终于在城南二三里之外的一座小庙里找到了秦飞真。
找到她的时候,她正躺在地上昏迷不醒,像是被人下了药,秦飞真身上穿的是普通女孩子的衣裳,素颜,头上也没有戴过多的华丽头饰,披头散发,却仍然给人一种天生丽质的感觉。
上官尔寻扶着秦飞真,柔声道:“飞真,不用怕,别怕,现在已经没事了,告诉我,是谁把你带到这里来的?”
秦飞真睁着双朦胧又受惊过度的眼睛,怯怯地看着众人道:“是一个陌生男子,四十多岁上下,我看得并不清楚,另外一个年轻人只有十几岁,好像是叫那个年长一点的为爹爹,他们给了我很多钱要我离开,可是出了城门没有多久又捂住了我的口鼻,接下来我就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呜呜,尔寻,还好你来了,我好怕……”
上官尔寻见状,连忙把她抱在怀里,一手紧紧地搂着她娇弱的肩膀,一手还在她的肩膀上轻轻地拍打安慰着,将一个丢失妻子的愤慨丈夫演得淋漓尽致。
“别怕,别怕,你已经是我的人了,以后我会保护你,别怕。”上官尔寻明明是女儿身,此刻扮演着一名护花使者丝毫没有违和感,却把边上围观的宇文莫刺激得够呛。
他实在是哭笑不得,明明看到她们两人对视时的诡异眼神,却又在这么多人演戏,她们到底在搞什么?
上官尔寻有什么事情是在瞒着他的?
后来发生的事情则顺理成章了,衙役们护送她们回家时,秦飞真一见到上官峰和上官林便失去常态,花容失色,大叫着躲到了上官尔寻的背后。
于是上官林和上官峰两父子被抓进了衙门。
有了秦飞真的供词和指控,还有一大堆的银票,上官林父子绑架杀人未遂的罪名则落实了,京城的父母官涂大人在案台上一拍,直接将他们关进了地牢。
“真是你那个二叔做的?”
宇文莫看着上官尔寻,虽说秦飞真是公认长得最漂亮美丽的头牌,但她紧紧地依偎在上官尔寻的怀里真是碍眼极了。明明两人都是女儿身,可他就是不待见别的人碰她,即使是女人也不可以。
“虽不中也不远。”上官尔寻露出坚定的笑,扶着秦飞真一行三人进了院子里。
宇文莫一愣:“什么意思?”
语毕像是想到了什么笑了起来,又联想到在城外的那个小庙中两人的举止,“我明白了,这是你们一早就设计好的?我说得可对?”
秦飞真从上官尔寻怀里抬起头来,露出一个颠倒众生的美丽笑容,“文莫说得没错,正是我相公想出来的计谋,但若是他们没有起坏心思现在也不会关在地牢里。”
“你叫我什么?”宇文莫瞪向秦飞真。
“文莫啊,相公是这么叫你的,所以……我以为……”秦飞真回头看看上官尔寻,又小心翼翼地看回宇文莫。
“可以,你可以这样叫他。”
“不行!”宇文莫和上官尔寻同时出声,上官尔寻微皱着眉头看向宇文莫,宇文莫也毫不让步地瞪向她。
宇文莫面无表情:“我坚持。”
“宇文公子,你别生气,我不再这样叫你了,相公,你们都别生气。”秦飞真马上察觉到了不妥,赶紧打着圆场,“可能宇文公子觉得我是似水年华里的姑娘,对我还是很介意,不要紧的,你们是好兄弟,不要为了我生气。”
这个宇文莫看上官尔寻的眼神很不一般,里面的含义很复杂,不是她想的那样吧?
莫非……?
如果是如她所想的那样,那事态演变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上官尔寻道:“好吧,如你所愿,飞真以后不再是似水年华的姑娘,飞儿这个名字也不会再用了。”
宇文莫冷哼一声,在他的眼中,其她的女人都是路人,他才不会去关心,谁去管她以后叫什么。
“对了,那一大叠银票……难道也是你的杰作?”
“不是,那叠银票真是我二叔的。”上官尔寻挑了挑眉道,“最不想我成亲的人是他,于是他便想让飞真拿着钱离开这里,永远不再回来,这一点是真的,不过后来飞儿昏迷在庙里则是我和飞真陷害他的,绑架杀人未遂,这罪名我喜欢。”
“你可真够毒的,你不会真想置他们于死地吧?”宇文莫当然不是同情那两个人,如果他们不是心思不纯也不会被人算计到。
上官尔寻摇头:“当然不会,他们总归是我的亲人,我只是想给他们一点教训罢了,吃吃牢饭不错的,在我爹爹回来之前图个耳根清净。”
说着,她看着秦飞真,脸上带着歉意道:“对不起,为了帮我完成这个计划,今天的成亲被搅黄了,下次选个好日子再给你补办一个。”
秦飞真轻轻地摇了摇头,露出善解人意的笑:“不要紧的,成亲只是一个形式而已,你将我从那个地方带了出来,就代表了我已经是你的人,仪式有没有都不重要。”
真是够了!
真不明白,两个女人在一起有什么好调情的,宇文莫神色不奈地翻了翻白眼,扔下一句话:“你们想想今晚怎么睡吧!”然后便转身离开了。
上官尔寻心里一咯噔,是啊,今晚上怎么睡?
她搂着秦飞真为了难。
严格来说,她娶秦飞真是为了气气云惜,可是真把她接回家来后,突然之间又没了主意,心里涌上来一丝丝的后悔。
想像着等一会见到他的时候,他会是怎么样的表情?
是愤怒,还是冷漠?
解决了那两个时时刻刻惦记着家产的人,上官尔寻觉得舒心多了,但同时又为了云惜的反应而感到惴惴不安。
秦飞真也感觉到了上官尔寻的不安情绪,轻声劝道,“相公,你是不是在担心你的那位……”话到这里停住了,她的身份是挺尴尬的,是叫云惜为姐姐还是叫他为哥哥?抑或是叫大夫人?
上官尔寻自然明白她是什么意思,笑着说,“你还是叫他云惜吧,想必他会比较喜欢这个称呼。”
“好的。”秦飞真点点头,“云惜他会没事么?”
“不关你的事,你不要多想。”
“嗯。”
刚一走进院子里,没有意料的是快要昏暗的天色下,一个人站在飘洒的雪花下一动也不动,见背后有脚步声,那人猛地转过身来,在见到上官尔寻和秦飞真时,冷俊的脸上冷漠得没有丝毫表情。
“云惜!”上官尔寻心疼地叫他的名字,眼中毫不掩饰对他的关心与紧张,“你怎么呆在外面不到屋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