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轻叹了一声,应是觉缺憾。
“长公主何必觉是件憾事?细细忆想去病与襄儿幼时,可没少相争,若那时再添据儿,你我二人岂非是要被折腾至精疲力尽?”
长公主掩嘴道:“也是,那时有妍儿就已叫我二人不省心,若是据儿,我都不敢作想了。”
妍儿立马嘟囔着驳道:“姑母此言差异,若非幼时两位兄长时常相争,如今两人怕也不会这般交好!”
还记得他等幼时,妍儿可没少怂恿去病与襄儿搏斗一番,而她乐得旁观,以致后来数载我等是断断不允许他三人一处嬉玩得。
平阳见妍儿已然有了一副不依不饶的模样,不禁赶忙说道她所言甚是。
当妍儿与葭儿欢愉地去别处时,我相问她是何时知晓金俗的。
“大约半月前了,陛下说是一顿家宴,我与两位女弟便均赴宴了。不想竟是未见母后,随即圣上告知了金俗乃是母后的长女,亦是过问了是否迎回。”
“哦?那不知长公主作何想?”
“金俗虽是长姊,然今日前素未蒙面,亦是不曾听母后提起,顾如今她于我而言,与生人无异,是否迎回我倒也无丝毫异议。”平阳也是实言,金俗和她确实可谓是不相识的两人:“然今日见母后这般欣喜,也觉陛下迎回长姊确实应当!”随即她亦是说道方才在长乐宫我不觉惊讶,必是知晓了金俗是何人,顾问我刘彻是否早已和我提及,几句告知后,她的面色微微僵住,欲言又止的模样。
“长公主有话直言无妨!”
“自轻车将军成婚后,我尚未去探过淇泮,寻思着瑾君总来见过你了,想一问她等是否安好!”
原是惦念淇泮了,只是这画风忽然一转,倒是叫我淬不及防:“卫青近些时日一直繁忙着,上回见他可是在其喜宴上,瑾君却也未来过,然淇泮与她本就交好,长公主可是担忧她二人不睦?”
“并非是为此。我提及瑾君,夫人的面容中可乏忧思?柳淇泮毕竟随我多年,总是存了情谊,夫人不会不解!”
我轻轻颌首,端起少许酒酿一饮而尽,平阳随即建言道不妨再过些时日一同前去,我点头应允,是啊,确实该去探探瑾君可还安好。
三日后,便已传来消息,言是金俗已被封为修成君。以太后之念想,必是希望金俗能得为公主,然她也知晓不该过于为难刘彻,毕竟金俗不是刘姓。朝臣听闻皆是愕然,却也未非议,只言是皇帝孝心可嘉,为免东宫此生之缺憾迎回了长姊。
而修成君近些时日也未曾出宫,只是随在东宫身旁悉心照料。母女二人虽数十年不见,可情份怎会因分别而减丝毫。
艳阳当空,我怀抱着据儿于殿外汲取些暖意,正惬意间,却是见得东宫坐了步辇而来,笑意浓浓,应是心绪大好。
迎入了殿中,才恍然发觉未见本该随行的金俗,不免问道:“母后,怎未见修成君随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