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敢置信,刘彻尽是这般突兀毫无先兆地将金俗亲自迎入了宫中。
“俗儿!”东宫声音颤颤地往前踱去,然那女子随时将刘彻的话语听得分明,却仍是有些怯怯地退着小步,直至太后将其拥住悲痛到:“我的长女,这些年可是苦了你!”
“恭祝东宫长乐未央,只是太后是否是识错了人?”太后王娡稍一松手,那女子已是伏跪在地,实难置信自个的生母竟是东宫。
而刘彻于一旁忍不住插上话语到:“母后,我命他人细细打探过,她乃长姊不会有差。”
“叫皇帝费心了,特为母后出宫迎来金俗。”
“母后欢心便好!”
而见那女子依旧跪着,王娡不免心疼地搀她到:“快起身,母亲焉会不识亲女,只是你父亲从未与你提起过生母?”
那女子垂目答道:“父亲告知我母亲产下我不久便染病过世,我自幼未见过母亲一面。”
话音刚落,她的眉目才微微抬起,打量了几眼东宫。
经过几句交谈,才晓得当年王娡入宫后不久,金氏便通过打点搬去了它处,至此旁人不知晓他一家的状况,又加之那时金俗未满一岁上不更事,金氏也才得欺瞒说是她母亲已过世。
一声轻叹已表露了歉意:“你父亲果是狠心啊!竟未曾告知你事情。若非陛下,都不知我母女此生能否再相见。”
毕竟是血脉相连,不过一会儿的时候,金俗对太后便不显得生分了,相互垂泪,也是抱恨为何不得早些相见。
而王娡在平复了欣喜至极的心绪后,才恍然发觉身后的我四人尚未说过一字。
东宫招呼了平阳等三人之前,说道:“还不见过长姊!”
平阳、南宫、隆虑盈盈躬身,虽觉有些怪异,然太后吩咐了照做为好!而我亦是至前稍加施礼。
数年未见,母女间显得甚是亲近,王娡执着金俗的手小走两步至几案前坐下,而一旁的我等有太后的准许,也便一同入座了。
见终是能得和东宫言上几句,刘彻急忙解释到:“今日听闻母后染疾,儿臣本当急急赶来探视,然思及是小病并无大碍,又加之若早些时候令母后能见到长姊,必是对康健有大益,顾我先且出宫去迎长姊,未赶来长信宫!”
“无妨,我本寻思着是我儿被朝事缠身,不想是为母后我辛劳了一遭。”
此时,三位公主也知晓了为何刘彻遣人命她们入宫探视太后,原是为了此刻能得见金俗。
而平阳等似是对刘彻是如何迎回金俗颇有兴致,赶紧催促着叫他说明几句。
刘彻出宫前,早是命韩嫣去查访过金俗的所居,当今日他要亲自前往时,韩嫣劝到此等小事交予他等便是,可刘彻执意如此,他人也无奈。
至金俗家中,听闻是皇帝屈尊来此寻人,都惊恐万分,金俗都躲至了塌下。无奈,刘彻亲自入内,俯身对塌下的金俗到:“长姊,为何藏身?赶紧出来与我一同去见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