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林之中,溪流之畔,几只蝴蝶交相飞舞,好不惬意。
突然间,山林深处传来阵阵喊叫,惊飞几只不知名的鸟儿,这些小鸟唧唧喳喳地叫着飞向天际,融入湛蓝的天空。
“我真的没事?”
“从你现在的情况看应该是没事的。”
“哈哈,我就说了我不会有事,怎么样?怎么样?”
一辆马车从山林深处踏花而来,马车前坐了一位白衣女子。此时女子听到马车里一阵吵闹,马车也摇了起来,无奈之余回头说道:“楚公子,你就不能小声点?”
“嘿嘿,玉凤姑娘不好意思,我是太兴奋了。”楚天机点头哈腰地陪着笑脸,兴奋的脸上阳光灿烂,仿佛死里逃生一般。
“至于么?”素莲儿轻哼一声看向别处,旁边的叶孤飞一直抓住她的手紧紧握着,半刻也不愿放开。
“水性扬花的女人!”楚天机蔑视地看向两人拉紧的手,撅起嘴巴鄙视道。
“你再说一句!”素莲儿瞪起眼睛,骂道:“自以为是的家伙!”
“你,你,你!”
“我怎么了?”
“你不要嚣张啊。”楚天机一把拉过身边的金蛟挡在身前,示威道:“现在这里可是男人的天下,你少在那张牙舞爪的!”
“好拉,你们就少闹两句。”金蛟看看几人无奈地摇头,这么狭小的空间都闹成这样,要不是身上衣衫被毁他宁愿到外面和师妹呆在一起。
“叫你少说两句!”楚天机握起拳头对素莲儿示威,他决定了,回到罗阳就让父母推了这门亲事,这么一个母老虎哪是做老婆的材料?
“就你废话最多!”素莲儿不屑地看了他一眼,回头对叶孤飞笑道:“飞飞怎么不说话?”
叶孤飞抬头嘿嘿一笑,把脑袋埋进她的怀里,完全不避讳旁边的众人。
“我也没说话,怎么没人理我。”永禄幽幽地看向大家,每个人都当自己不存在一般。
“呵呵。”金蛟看看几人忍不住笑了,小声对楚天机说道:“楚兄,你可不要太嚣张,这里除了叶师兄以外,最厉害的人可不是我。”
“啊?”楚天机一愣,看到金蛟的嘴角撅向车外,赶紧问道:“不会吧?玉凤姑娘比你还厉害?”
“嘘。”金蛟神秘地说:“不说道法,就凭师妹那一招‘御兽术’。”
“师兄!”车外突然甜甜的一声。
“啊,嘿嘿,师兄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说。”金蛟暗暗乍舌,闭了嘴。
楚天机眼睛瞪得老圆,看看金蛟再看看玉凤,噎得半天也说不出话——原来金蛟这么厉害的人物也是怕女人的!
“金蛟大哥。”素莲儿开口问道:“听你刚才的话,莫非叶孤飞比你们都要厉害?”
“我也不是很清楚。”金蛟笑了笑,“叶师兄是古岳师伯的弟子,我也不是很清楚他的本事。”
“古岳老人?”
这一声数人齐喝好象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秘密,吓得金蛟险些从马扎上摔下去。
不多久的工夫马车减慢速度,象是到了一处山坡。
“到了,下车吧。”玉凤跳下马车对几人说。不想话音未落,车里一人没有坐稳,直接一个跟斗滚了出来。
玉凤吓了一跳,待仔细一看竟是楚天机,于是忍着笑问道:“楚公子,你不用这么心急吧?”
“哎哟哟,哪个混蛋王八蛋推我?”楚天机一头撞在马屁股上,憋得满脸通红。
“自己走路不看,真是。”素莲儿一眼撇过,直接拉着叶孤飞下了马车。接着是永禄伸出脑袋做了个无奈的表情,说道:“不是我。”
“算了吧楚兄,好男儿能屈能伸,何必追根问底呢?”金蛟最后一个出了马车,肆意呼吸着新鲜空气,叹道:“这里的空气就是好,哈哈!”
“这是哪里?”素莲儿看着周围的果树林一脸茫然,应该还没有到罗阳啊!
“先到这里休息一晚,明日你们再进城吧。”玉凤说着策马走上一条小路,金蛟和永禄跟在身后,素莲儿拍了一下发呆的楚天机,问道:“你在这里等死?”
楚天机正看着面前的果林发呆,也不再追求到底是谁推的自己。周围这些郁郁葱葱的林子似曾相识,让他有一种心惊胆战的感觉。
“永禄!”
楚天机小跑几步追上他们,一把拉过永禄问道:“你记得这个地方么?”
“好象来过,不过不记得了。”永禄一脸茫然,挠着脑袋说。
“不记得?”楚天机大叫道:“怎么会不记得?狗!汪汪的那种!”楚天机激动地口不择言,似是欲言又止,挤眉弄眼地折腾了半天才说道:“你,忘了?”
永禄看向楚天机,一时还真的不明白他搞的什么鬼,什么狗啊?这里哪有狗?
等等!
永禄恍然大悟地说:“我想起来了,就是上次咱们偷桃子的地方嘛!”
“你******猪脑袋!”楚天机一个纵身跳上去,把永禄的脑袋扪进怀里。
“怎么了?”金蛟发现身后不对,赶紧关心地问道。
“啊,哈哈,没事,没事,我们玩呢。”楚天机摆摆手笑着,等对方回过头时才捂住永禄的嘴巴骂道:“你******什么脑袋?永福那小子坐死了人家一跳狗,你就不怕。”楚天机把手放到脖子上,伸出舌头,阴气森森地说:“人家的狗再普通也是神狗,你的小命赔得起么?”
“哦!”永禄恍然大悟,小声回道:“他们要找就找永福啊,再说了,如果永福不在,那责任从上到下也该是公子担着,为什么永禄要害怕?”
“你,你,你。”楚天机看着扬成而去的永禄,气得话也说不出来。
藏情山庄门前立了两只石狮,玉砌的阶梯宽过十丈,而阶梯上的红木大门缺紧紧闭着。
“天鹰来迟,望主上恕罪!”大门之后,天鹰带了众人齐齐跪地。
“罢了。”白千问坐在一张太师椅上,苍白的脸色没有半点表情,大手一挥说道:“我白某大势已去,你们还是各自散了吧!”
“主上!”天鹰护法起身回话,一头的银发在阳光下随风飘起,“主上只要不放弃,我们愿意誓死一战。”
“天鹰兄弟!很多时候我都想这么叫你。”白千问摇头看向天空,“你跟我认识二十年,你可知道我白千问并不值得你追随?”
“呵呵。”天鹰叹了口气,“其实有些事主上不说天鹰也知道一些,有一个值得追随的主上,我天鹰又何必在乎他是什么身份呢?”
“是么?”白千问心中一阵感动,嘴角颤抖着问道:“我瞒了你二十年,难道你一点都不怪我?”
“怪!”天鹰的回答斩钉截铁,“二十年,主上从来不肯以实情相告,让天鹰寒心。但是主上宁愿忍受常人无法忍受的孤独和寂寞,从来也没有怨恨过半分。与这些比起来天鹰又有什么好怪的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白千问放声大笑,笑得对面的天鹰护法不知所措,等笑声之后眼中已是擒满泪水,幽幽说道:“好!好!我白千问有你天鹰,我死,而,无,憾!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主上!”天鹰发觉白千问异常,身影一闪之下已经站在他的身后,左手抬起,对着他的脖子点了下去。
“你。”白千问知道自己功力尽失,正是要自绝筋脉。他清楚,如果自己不死,这些人也要陪葬,悲伤之下哭道:“你这是为何,我白某人只是想在临死之前为你们做点事情,这样你都要阻止我?”
“主上!”天鹰护法跪地拜道:“就算我等散了也未必过得了这关,倒不如你在这里为我们打气,多杀他几个敌人!”
“天鹰,你们何苦啊?”
“主上,你就放心吧,天鹰绝对不会让您先我而去!”天鹰护法说完站起身来,微风吹起他的银发,长衫在风中微微飘动,突然间大手一挥,喝道:“开门!”
院中数百人闪出一条道来,金鹰,木鹰大步走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