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越朝的二皇子!
火在背后烧的凶猛,拿银针的手停在了半空,何风木近乎呆滞,脑子里一片空白,先前以为他是位将领,当着他的面,说了很多错话,还向他撒了呛人的药粉,让他在手下面前丢尽脸面,他要是报复起来,还不一把火烧了这茅屋。现在他追到这,就意味着不会善罢甘休,何风木越发感觉到即将有大事发生。
茅屋外,方才说话的士兵,直指屋内说道,“她们就在屋内,要不尽快动手。”秦束摆手,咳嗽了一声,药粉的余力还未下降,他还在不停的咳嗽,缓解了片刻后,少年挺身英气十足,正对茅屋大声说道,“我知道你在里面,再不出来,我就要进去了。”
又一根银针顺利的取下,她的额角冒着细密的汗珠,还有一点就要好了,为什么他偏要在这个时候来。何风木努力的告诉自己不能分心,可是外面的声音又起,“我看你是害怕了才不敢出来吧,甘愿躲在里面做个缩头乌龟。”又顺利的取下一根,何风木暗自破骂,什么缩头乌龟,要不是治病救人,她定要出去将他碎尸万段。
身边的小云扯着她衣角,低声的说着,“姐姐,他们来了,我怕。”
“把火熄了,好好照顾你的奶奶,听话。”她轻轻的抹去小云脸上的灰尘,一个甜蜜的香吻落在了小云的额间,“相信我,会给你哥哥带话的。”
那位士兵等的有些不耐烦了,直接摔话而上,“你******兔崽子,想要跑吗?”这粗话听着极为不舒服,士兵还未踏进门口,就被飞来的一根银针刺破喉管。这就是最后一个银针,何风木取下后,直接飞射出去,“好一个听主子命令的奴才,你家主子还没发话,轮不到你在这里瞎嚷嚷。”她终于出来了,说着这些难听的话,算算时间,秦束在外头等了有一段的时间了,也难怪那位士兵会冒然冲进屋内。
“唉唉唉,……”士兵手捂喉咙,疼痛难以说出,他跪在秦束面前,想要请二皇子为他做主。
“狗奴才,先前的药粉没呛着你,还敢来跟踪我。现在知道苦头了,你那个主子被呛得要死,求他杀我帮你报仇,还不如求我手下留情呢。”何风木说话好有底气,没想到她这么小的年纪在气势上一点都不输于秦束。可是这样的气势没有持续多久,在说话期间,何风木转身冲着茅屋内的小云眨了一下眼睛,我突然明白了说这些底气十足的话,完全是在拖延时间。
少年拍手称赞,他还没有看出来何风木背后的冷汗,“说的真好,这种不听主人命令的狗奴才,留着还有什么用。”秦束突然抽出左侧士兵随身佩戴的刀刃,一把抹掉狗奴才的头颅。这种充满暴力的血腥画面,就是传说中的杀鸡儆猴,何风木后退了一大步,看得出来是被吓的,可她拍了拍衣裙,摆出一副无所畏惧的神情,“二皇子下次若是要杀人,麻烦先通知一声,让我先回避一下,免得身上沾了不该沾的东西。”不该沾的东西说的是血,何风木后退了一步,可以看得出来她的裙角处还沾上了几滴血。
“真是对不起了,下次杀人我会通告一声。”少年应声说道,话语里听得出是警告的意味。何风木也不退让,回答道,“可我并不想知道,你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
“有。”少年抓住了她的手,那双睥睨天下的双眸直面望着她,何风木没有躲闪,一双美目接过他投来的目光,折射出一份安然。
“果真之前的恳求是装出来的。”少年手一松,何风木活动了一下手腕,嘴巴里还不停的谩骂着,这声音很轻,少年没有听到,“我放过里面的人,但前提你要随我从军杀敌。”
她瞥过身后一眼,心想着:都拖延这么长的时间了,她们应该逃走了吧。
见她不说话,少年欲加利诱,“这样也不同意吗?要知道你可是耍过我一次,我能再次相信你已经很不错了。你不会还想要什么吧!”
我明白秦束,他不会相信任何人,说出这种话,不是看上了她的医术,就是贪上了她的美色。军营中不缺医师,可他为何非咬着她不放,自我认为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功名利禄于我如浮云,你知道我不会求。只是从军杀敌,太可笑了,做你的下属,迟早会战死在沙场。我原先想来医治伤员,可是没想到主帅就想让他们死在沙场,凭我再怎么医治,都是徒劳的,所以下次杀人的时候,不要再告诉我了。”
战争让她懂得了更多,能医好战士身上的伤,可内心的伤怎么办?战火不息,兵交不止,他们还得再上战场。师傅口中的仁,她好像参悟出了什么。
她正要离去,迎面压来两个人质,“带上来。”几乎是接近崩溃,她披头正面直冲秦束,“为什么要抓她们,我跟你走,不行吗?”
少年的脸上露出了阴笑,有时候甩点手段人就听话了。在来之前,他已经派兵暗中包围了茅屋,所以无论何风木怎么拖延时间,小云和她的奶奶是逃不出去的。
“看来你是学乖了,这次我也不会再上你的当了,来人把她们也带回军营。”少年一声令下,四名士兵押制的更紧了,小云的嘴巴被白布堵住,脸上写满了痛苦,而老妇人的腿还不能走路,他们强行的推着老妇人走,这样下去会瘫痪的。
何风木再也看不下去了,上前从士兵手里解救下小云,在小云的帮助下,将老妇人安置于地,并为其把脉,脉象无恙后才安心。“姐姐,他们好可怕。”小云扑进何风木的怀抱,鼻涕眼泪直流,何风木则安慰道,“小云别怕,会没事的。”
哭声逐渐平息,何风木望向秦束,愤怒的说道,“你想怎样,不是说好我跟你走,你就会放了她们的。”少年抖动了一下肩膀,傲慢的说着,“你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我又什么时候答应过你。”
“你,太过分了,信不信我杀了你。”她转手轻捻银针,却听到他说,“杀我?我相信有她们在手,你是舍不得杀我的,反之还会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