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奕凡做了肉垫,而睿龄则是扑在了他的身上,顿时四目相望。
这一跌,倏地跌醒了他的迷糊。闷哼了一声,他清醒了大半,可是眼前的人怎么那么熟悉?甩着还有些昏沉的脑袋,他突然想起来这不就是白天老是撞进自己怀里还沉默不语的女子吗?
“原来……是你。”
她叫什么名字来着?那天好友允禾上山拜访他的时候曾为他们介绍过彼此的……对了,她叫睿龄。
“谢谢赵姑娘的救命之恩,是在下又莽撞了害你跌倒了。”
“没,没事。”睿龄双颊一红,七手八脚的从他身上爬起来,对于自己又一次撞进他的怀里而感到害羞不已。抚了抚耷拉下来的头发,她突然想起他还有伤在身!她又连忙蹲下身打算继续背他回去。
这下他想抗议都做不到了,这一跌使他全身像散架一般使不上力来,当然也没办配合她的动作。他就这么看着她用尽办法在失败了好几次之后才成功把自己背起来又驮着他上路了,此时让她原本早已经湿透的额头冒出了许多细细的汗珠,而在期间她没有皱过一次眉头,也没有喊过累,更没有妥协的样子。
望着如此倔强的女子他不知道要怎么说出此刻内心的感受,他恍然又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时那双眼相对时他内心的震撼。这么一路踉踉跄跄直到柳府,他望着她倔强的侧脸心里的感动无法言说。
一到柳府当睿龄敲开门时,总算放下心的她颓然倒在地上喘息不止,全身酸软得动弹不得,此时夜已过半。
“我的天啊!你们发生了什么?睿龄,怎么出门也不打声招呼?还有你,许奕凡你老实交代倒地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你会受了伤?不是要你私下打探不要和他们有正面冲突吗?”
此时奕凡只得苦笑连连,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他是没有和他们正面冲突,只是人家找上门他能怎么办呢?他一介书生不懂武功,只能束手就擒。只能说邪教不愧是邪教,让人防不胜防啊。
脚下一崴,睿龄重重的跌倒。身后的男子还是不疾不徐的追赶着,明晃晃的长剑沾满了她的鲜血,鲜红得宛如自家竹屋后的双生花。忍着泪还有全身的疼痛,她站起来一瘸一拐的继续逃跑,她还想活着回去再看一看那片红花田。
忽然她不由的想起了婚后与他平淡的相处时光。平淡得让她觉得婚姻生活本应该如此,直到荣蓉说破了一切。
当时她俩窝在卧房里说着闺蜜之间的悄悄话,荣蓉嘴巴上说着是无聊没人陪,特地上来找她聊天。其实她知道她是怕自己一个人在山上没人谈心。
不过在看了他们夫妻相处之后,荣蓉一脸不可思议的说道:“睿龄啊,你和他平时就是这么相处的吗?怎么感觉怪怪的,好像住在同一间寝室的室友而不是夫妻哟!”
她一听愣了,道:“会怪吗?不过我倒觉得这样很舒服,虽然结了婚但是也要有自我的空间让自己独处一会儿不是吗?”
“这话是没错,可是你不觉得你们两个独处时间也太长了吗?长到一天都没什么交流,这怎么行?而且你们才结婚没多久耶,弄得像过了很多年的老夫老妻一样真的没问题吗?”荣蓉有些担心这样下去他们之间会出问题。
“老夫老妻其实倒也不错。”她不在意的笑道。
“这怎么成?你那么爱他,难道你不想和他整天腻在一起,和他说说话吗?”荣蓉一脸的不赞成。
“想啊!”这她当然想。
“那你还这么这么淡定,还不想想办法打破这个奇怪的相处方式!你说一对夫妻,白天老公在书房一窝就是一天,这还叫什么夫妻?”这下荣蓉真的急了。
她叹了口气低下头,道:“我也想,可是他会生气。之前有一次我进书房去找他,可是他皱着眉看着我似乎对我闯入他的地盘而感到非常不开心,虽然他没有表达出来。后来我就想,如果换做是我一个人享受独处的时光时突然有一个人打扰了自己,我也是和他一样的感到反感吧。”
闻言荣蓉忍不住翻了几个白眼,道:“我滴天呐,睿龄你可不可以别这么宠他?!他是你的老公,有责任照顾你陪你说话宠你爱你包容你,而不是换你无底线的为他着想委屈自己。男人可别这么宠,会宠坏的哟!到时候可别说做闺蜜的我没提醒你。”
这时睿龄甜蜜的笑着说:“我也没办法啊,我就是爱他嘛,就忍不住为他多想一些了。”
“你呀,对人别这么好行不行?他对你这么差,你还为他的没心没肺找借口,掏心挖肺的都忘了照顾好自己!想必这一久你受了不少的委屈吧?你都不生气吗?”荣蓉心疼得拉起了她的手。
想一会儿,她答道:“生气到不至于,只是有些怨念,可是每当看到他怨念什么的早就跑光光了,心里就觉得甜甜的。”
听到这里,荣蓉正想吐槽些什么,却被她拍了拍手背给安抚了下去。
“你也别忘了,我脾气也不好啊。夫妻在一起生活总要互相包容嘛,你别只看到了我对他的包容,其实他对我很温柔很体贴也是很包容的。”
“真是这样吗?”荣蓉一脸的狐疑。照这样的情形看,怕只怕大多时候都是她在包容他吧!可是她还是傻傻得不在乎,可是她不就是这样的人?只要对方对她有一点点好,她就掏心挖肺回报对方。
“当然是真的,你呀就别为我操心了!对了,你和允禾怎么还不结婚呢?”睿龄话题一转,聊到了好友的婚事上。
“哎呀,别提了!你都不知道江湖上最近好像出大事了,邪教出没频频伤人,武林盟主都被暗算了。这不江湖上好多人都推荐允禾来主持大局呢,他这么忙我不想增加他的负担,而且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