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服气的荣蓉倔强气一上来,死活不同意回家硬是拉着睿龄逛到了夜色降临。街上的摊贩也渐渐变少了,最后大街上只剩下很少的路人以及她俩。
“走吧,该回去休息了。逛了一天,相信你肯定累了。而且你再不回去,你家允禾就要出来寻找迷路的你了。”强撑起笑,睿龄再一次劝着。
“这不可能的,这不可能的!”荣蓉说着说着双眼就红了,顿了顿她继续道:“难道你就不希望再一次遇到他确定你们俩确定是有缘的吗?难道你就不失望吗?”
睿龄无所谓的笑了,道:“我一开始就没报太大的希望,所以也就没什么失望,更别提难过了。缘分这种事说不清楚的,也不是由我们来定的不是吗?”
其实她对再一次的相遇是抱着希望,可是不忍朋友太过难过,所以装作不在乎。可是在说这话时,她心里一直都是凉飕飕的。失望?那是肯定的。难过?恐怕难过已不能形容她此时的感受了。
一路上,睿龄一直在劝着荣蓉,而她则是一路低着头红着眼不说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回到柳府后,睿龄放心的把荣蓉交给了允禾去安慰。回到房间,坐在软榻边打开窗户,她卸下了所有的无所谓失落的望着月儿出了神。
难道他们之间真的无缘再见第三次吗?如果她能再今晚第三次见到他,那么她会放下所有的迟疑。她会承认,其实她对他一见钟了情。就像有的人老说榴莲很臭不好吃,可是她第一次吃了之后就喜欢上了那浓郁的味道。对味了就喜欢了,那还需要什么其他原因?
“你早这么想就好了嘛,奴家还真怕帮了你最后还撮合不了你们呢!”
忽然一道妖娆的声音响起,下一秒一个娇媚的女子出现在了窗子外。
这突然出现的人吓得睿龄全身一颤,差点摔下软榻。抚着还在砰砰直跳的胸口,她道:“你怎么突然就出现了?”
“呵呵——奴家可一直就在这呀,只是你太专注于赏月没注意到奴家呢!奴家可好生伤心的呀,你这么忽视奴家。”妖媚的女子捂嘴一笑,风情万种。
“对不起,我还真没有发现你。”睿龄有些愧疚的道歉。
“好啦,奴家也没真怪你。不过时间不等人呢,你在这么磨叽下去,估计你心心念念的人就呜呼哀哉了!”
闻言睿龄一惊连忙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不是他有什么危险?”
“这可不好说哟,呵呵——”女子故意吊胃口不说明。
睿龄真怕他出了危险,但是这么突兀出现的人真的值得相信吗?“我不认识你,你为什么会知道我在想什么?还有你为什么要帮我呢?”
“哎呀,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婆婆妈妈呢?你确实是不认识我,不过我好心想做一次媒人,撮合你和他。至于我为什么知道嘛……”女子眼珠滴溜溜一转继续说道:“如果我说我会算命,是一个算命先生呢?”
睿龄迟疑了,到底该不该信呢?
“快想哟,难说此时他已经倒在血泊之中等着你去救呢!”女子也不急玩起了自己的手指。
思考再三,担心的心战胜了怀疑的心。睿龄迫不及待的打开了门来到女子的面前,道:“我相信你,快带我去找他吧。”
“呵呵——都说陷在爱情里的人智商都为零果真不假,就这么相信我了嘛?不过也好,这份盲目还真救了你心心念念的人,那就跟我走吧!”
女子说完便带着睿龄离开了柳府,在走了很久之后来到一个很偏僻的角落。
“喏,躺在哪不知是死是活的男人是不是就是你心爱的人呢?”女子纤手一指,说着。
只见前方乱糟糟的放了一些杂物,而在杂物上隐隐约约躺着一个人,那个人一动不动,不知道是受伤了还是已经……死了?
就怕真是他睿龄急急忙忙上前查看,借着月光一看那一动不动的人不是他还有谁?只见他浑身是血的躺在杂物堆上,暂时还不知道哪受了伤。
“奕凡!”睿龄惊呼一声,蹲下身子就去探他的鼻息,好在还有呼吸。看来那女子并没有骗她,正想向女子道谢,可是一转身身后哪还有人?
虽然她心里怪异到了极点,也有太多的疑问没有解开,但是看着那浑身是血的他,她急得不知所措。在勉强强逼自己冷静下来之后,她立刻想到要带他去找大夫,幸好她还记得回去的路!
可是观察了一下周围并没有任何东西能用来运送他去看大夫,又怕在这么犹豫下去他很可能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亡。咬了咬牙,她背起,不,正确的是驮起了一个比自己高出一个头还多的人。
一路的颠簸使得昏迷的奕凡渐渐恢复了一些神智,迷迷糊糊的他看不清眼前的事物,可是他知道此时有人正背着他困难的行走着。因为身材娇小,使得他的脚是拖行的状态。这个人应该是名女子,因为从她身上他闻到了一阵阵属于女子的发香。
也不知道这个女子驮着他走了多久,此刻他明显能感到她已经体力不支,可是她还是倔强得一步一步稳稳的往前走。
“许某谢谢姑娘的救命之恩,我已经感觉好多了就让我自己走吧。”实在不忍心的他忍着眩晕开了口。
听到那气若游丝的嗓音真是一点说服力都没有,睿龄道:“衣服大半都被你的血染透了,你受了很重的伤就别逞强了!”
虽然老说百无一用是书生,可是身为一个男人怎么能让女子如此辛苦?他突然站了起来企图靠自己的力量行走,可是他低估了自己的伤势,身子不受控制的向后倾倒。
对于背上的人这突然站起来的动作,睿龄一惊连忙转身眼看他就要往后倒去,她没有多想伸手就是一拉……怎奈两人身高体重的差距,瞬间两人就跌到一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