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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正当二人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欣欣冲过来一把拉走了文广,边拉边在他耳边口语道:“别在这丢人现眼,多难看,跟泼妇骂街似的。”

耳后还传来子聪不停地挑衅声音:“我等你,有种别走!”

拉到电梯口,文广一把甩开欣欣。瞪着眼睛,一句话说不出来。

“看着我,看什么,我对不起你呀,有本事别在口舌上和人家分胜负,要么打架,要么骂街。看你跟个什么似,你是不是男人。不就是一个银行行长儿子吗?有什么了不起的。”欣欣从鼻孔里哼出一口气。

文广沉默了半响,说:“你说我该怎么办?”

“抢呗,你也看出来,那个是脓包。别让我看不起你来?”

“为什么?”

“因为你还爱着她,你还在乎她!”

“不,我只是当她是朋友!”

“省省吧,男人干嘛不敢承认,别让看耸了你!”

文广又是沉默,然后慢慢走进电梯。他不知道,就在他转身一瞬间,欣欣滴下眼泪。如果此时她手里有一把刀的话,她恨不得马上给躺在床上的那个人一刀。

等欣欣抹干眼泪,回到病房时,庄明正给子聪上课呢。说了一堆又一堆,子聪也似懂非懂地听着。

本来欣欣想起身告辞,但是转念一想,还是坐在一边,做一个倾听者。

病房时间过得很快,几瓶盐水挂下去,一会就到午饭的时间。先是子聪起来问:“要不我先出去吃了,吃了换你们出去吃”。

“要不,你和欣欣先出去吃,我留着看着”

“好!”欣欣跟着子聪出去。

“欣欣,你想吃什么?西餐还是中餐”

“就随便饭摊吃点吧,一会回去换叔叔呢?”欣欣说得也有道理。

两人就近一个饭摊吃起来了。子聪点了五六菜,欣欣本想骂他没有脑,看着他自己当服务员端了一盘又一盘,反而觉得挺好笑的。

“大少爷,这么多,我们两个人吃得掉呀”

“没事,我不知你喜欢什么菜,就多点几样,你凑合着吃。”子聪脸上露出孩子般的囧样,这样却让欣欣产生奇特的感觉,说不上来的奇特。

“你今天不用上班吗?”欣欣问道。

“不去了,跟领导请过假,前段时间我都有事没有来,我多陪陪她”,子聪说得很淡然,“对了,那个文广,你熟吗?”

“还好吧,怎么了?”

“我在想,其实他那样的性格,我挺喜欢的,直接,敢作敢为。我觉得我们应该能成为朋友的?”

“大少爷,你没事吧?你们是情敌呀,怎么可能是会成为朋友呢?”话说到这里,欣欣忽然心中一颤,她想起自己和悦榕的关系。

“呵呵,那不一定咯,说出来你不相信,那次我和文广打架,是我第一次打架。想不到出师不利,被打成那样子”。说完,他飞速叭了几口饭。那样的神情,让欣欣无法和印象中子聪联系起来,她宁愿相信是庄明刚才的一番话起了作用。

“大少爷,你爸爸对你管教很严吧”欣欣试探性问。

子聪停下手中筷子,笑着说:“别这么叫我,还是子聪听着舒服。说出来你都不相信,我爸从来不管我的”,这里他停顿了下,“我和我爸一起吃饭的时间用脚趾头,手指头都数得到。他就是给我零花钱,万一他哪天不开心或者我闯了什么祸,他就像帝国主义一样威胁我,对我“经济制裁”。”听到这里,欣欣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几粒饭差点呛在喉咙里。

“看不出,你还挺幽默的吗?跟悦榕结婚,是自己决定的?”

“对呀,那天正好去看全市教师节文艺晚会,悦榕不是在舞蹈节目里是领舞,我瞬间就被迷住,我的潜意识告诉我,这就是我未来老婆了!”。

欣欣没有说话,她只能在心里笑,这个小少爷话说得像写小说一样。可是,谁又知道呢?你看似羡慕的人,说不定也在羡慕你呢。自己不懂心理学,但是,子聪绝对是确实家庭的关爱的。短短的十几分钟,彻底地扭转了欣欣对子聪的感觉。当然,她还是觉得子聪有点脑残,可对他的反感在一点一点地减少。

姜国勇办公室电话响起了,他习惯性清了清喉咙,“喂!、、、、、、哦、、、、、、先给点教训吧、、、、、、这还需要我教你吗?”电话挂掉了。

这时候他的秘书敲门进来,低沉声音说:“老大,听消息灵通人士说,陈国强副行长有可能要被调任省行担任一个部门要职,很有可能呆上二,三年就来接你班?”

“什么!这个消息可靠不?”姜国勇从秘书眼神里知道了答案,他陷入沉思、、、、、

三天过去了,悦榕还是没有醒过来。曾亦可已经急得双眼通红,闺蜜还是这样轮流照顾;子聪完全是在这里上班一样,早上七点到,晚上九点多回去。

大家似乎都还是这个节奏,可这天,有个人的轨道发生变化了。文广准备开车去上班,正欲打开车门,一个麻袋罩了过来,瞬间就天黑了。接着就是一顿毒打袭来,文广想用身体冲开对方,无奈目不识物,只能下意识用手护住脑袋。大约过了五分钟左右,一点动静都没有。文广拉下麻袋,边上一个人都没有。还好,他有公民意识,关键时刻打了电话报警。人民警察效率还是挺高的,十五分钟后就已经到了,帮文广录了口供,拍了照片。警官看了看伤口,开玩笑地说:“伤那么深,该不是情敌雇凶打人吧?”。一语中的。文广本来还想说什么呢。办案的警官说:“先这样吧,你赶紧去医院看看吧,有情况,我们会联系你的。”

想不到电影场景居然发生在自己身上,这战书下得比预想要早。自己明明知道幕后黑手会是谁,可是有什么法子,拿人是需要证据的?只能先忍着。有一点,文广想得是对的,这早晨的袭击仅仅只是一个开始,好戏还在后头呢、、、、、

文广去医院检查了下,没有什么大碍。可到了单位,领导马上给他一个调令:调去新成立信用卡部当一名客户经理。文广还想和领导多聊几句,想不到领导马脸一横,说:“马上交接手头工作,明天早上就去新部门”。只有边上同事露出同情的脸色,其中一个资历较老的同事,拍了拍文广的肩膀说,保重,有空多回家看看。一句无心的安慰话,却是文广内心充满了温暖。尽管现在自己还搞不清楚什么状况,但他走出门的时候,头是扬着的。

等文广弄完单位的事情,取车回家时。自己的车玻璃全部被砸碎了。还象征性留了一字条,上面写着“小心点”。文广笑了笑,他似乎早有预料。这个时候,还能笑出来的人,除了淡定,恐怕最关键的还是,胸有成竹了吧。

又过去了几天,亦可受不了了。趁黄甫查房的时候,“扑通”一声,跪在那边,还连续磕好几个响头。边上的人给吓坏了,怎么拉都不起来。她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喊叫:“医生,求求你,救救我女儿呢,我就这么一个宝贝,她还年轻呢。拿我的命去换他,好挖?、、、、、、”。在场所有的人都忍不住潸然泪下。

黄甫俯下身,说:“阿姨,我能理解你的心情,这个手术做好,临床的反应都是需要一周,说不定这二天就会、、、、、、”不知道谁喊了一句“醒了!醒了!”全场焦点马上集中到悦榕脸上。只见她微微弹开右眼,很使劲地眨了眨。这可把所有的人乐坏了,亦可,庄明都涌上来。“女儿,悦榕”声音不绝于耳,刚像炸开锅的病房很快就静下来。

悦榕一脸陌生地问:“你们是谁?我怎么在这里?”

“傻孩子,我是你妈呀?”

“我是欣欣呀,你不认识吗?”

“我是子聪呀,你认识吗?”

众人的问话,悦榕唯一的反应就是摇着头,大大的眼睛充满了恐惧和陌生。这个时候,黄甫挤了进来,他伸出手指问:“这是几呀?”

悦榕扑哧笑出声了:“医生,你当我是白痴,这是三诺?哈哈”

“嘘”众人长出一口气,以为是悦榕跟大家开个玩笑。子聪还温柔地上前,正准备想抚摸下自己未婚妻的脸,却被一句问话问住了,手臂悬在半空。

“这位先生,你是谁?你想干嘛?”

“我是子聪,我是你未婚夫,子聪,想起没有?”

悦榕还是摇摇头,亦可连忙靠近一些说:“孩子,想想我是谁?”

“不好意思,大婶,我们好像不认识吧?”

“我,我,”亦可差点背过气来。

“孩子,我是你爸爸,我是你爸爸”庄明有点急了。

悦榕似乎是被吓着了,她突然大喊一声:“你们想干什么?这是哪里?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你们到底是谁?”

欣欣似乎看出点端倪了,她朗声问道:“这位女同志,那你跟我们说说,你是谁?你叫什么名字?”

“我是,我?”悦榕的脸上马上陷入痛苦的表情,“我到底是谁,我叫什么名字?”

终于,亦可受不了,“哐当”晕倒过去,众人赶紧去扶她。只有黄甫在喃喃自语:“并发症,即使有并发症也不会有失忆的,应该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没多会,亦可终于醒来了,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榕榕,怎么样了?”

子聪垂头丧气地回答:“还是这样,失忆一样,什么都不知道?”

“医生怎么说?”,亦可继续发问。

“叫精神科的医生联合会诊,还能怎么样?”庄明的语气透露着失望。

“我苦命的、、、、、、”

“省省吧,省点力气,想想如何帮孩子恢复记忆”庄明说道。

“能有什么法子?我不知道”女人的智商是最受情绪影响。

“一定有法子的,大家都回去想想吧”,子聪说道。

五分钟,欣欣拨通了文广的电话。

“悦榕,醒了,不过失忆了。”

“怎么会是这样的?”

“不知道,你也想想法子吧,如何能唤起她的记忆”

“这还能有什么法子,就是把过去的事情说给她听,看看有什么反应咯”

“对咯!挂了”

挂了电话,文广脑子尽是闪过一些片断,一些和悦榕有关的片断。曾经,文广觉得自己都已经忘记,想不到的记忆闸门还是很轻易打开,和悦榕相识,那是发生在秋天的一个故事。故事不美,但是记忆很神奇,把它修饰地很诗意、、、、、、

萧瑟的秋天,万物肃杀。城中的大剧院却正要上演一出精彩的话剧。话剧的主演是国内的大腕,剧院里头座无虚席。就在好戏即将登台的时候,一边的位置上发出不和谐的声音。

“先生,您是不是坐错位置了?”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

文广根本没有正眼瞧人家,回了一句:“有什么关系,边上不是有空位吗?随便坐吧”

“那哪能呀?万一这里个位置有什么人要坐呢?”

“有什么万一,反正我是不换了,你看着办吧”

“先生,请您不要占我的位置,好吗?演出马上要开始,我得坐下来”

“你这人怎么、、、、、、”,文广转过身,发现让他一辈子难以忘记的脸,确切地说是那扑闪扑闪的眼睛,立刻抓住了自己的心,“那什么,不好意思,您,您坐”。文广连忙起身让座,可迎接自己的只是一个白眼。他识趣地坐在隔远一点位置。演出开始没几分钟,他又串回来,坐人家隔壁。

“美女,刚才不好意思,您不会怪我吧?”文广根本没有心思在看话剧上。可美女也没有搭理他。他没有打算放弃,轻轻地拍了下对方,继续说道:“你也是一个人来看话剧的?”

这回美女终于有反应了:“先生,你是来聊天还是看话剧的?请不要影响别人,好吗?”

瞬时间,文广1分钟内打的腹稿全给咽回去,他只能做一个闷葫芦。

等演到第三幕结束时,文广无意识地说了一句话:“哎,演得不好,还不如看原著呢,这样更加有想象力。”

边上一个声音发话:“你有看原著吗?”

“当然有,我还带着呢?”文广瞬时从包里顺出一本书来。

借着微弱的手机屏幕的光,对方看清楚了书的真面目。她很惊喜地说:“天呢,我找了那么久,想不到在这看到了?”

文广见抓着机会,就开腔道:“这本书我三年买的,现在那些修订本什么本,都不及这版呢?”

“对,对,能借我读几天吗?”宁静的剧院有了叽叽喳喳的对话声。

“这个,”文广是个借题发挥的天才,“我还不知道您是谁?”

“哦,我叫悦榕,我当老师的”

“不会是网名吧”。

“不信,你看”对方直接掏出了身份证,微弱的光线下,文广瞄到几个重要线索。

“悦蓉,你好,我叫文广”。

“文广,该不是那个杨文广”说完,悦榕就在那边哈哈大笑。

“我是蒋中正的蒋”。

边上的几个群众听得不耐烦了,打断他们的发言:“你们两位网友见面不至于约这么一个场合吧,还让不让人看话剧了。”两个人嘴同时加上把大锁。

剧院一散场,两人随着人流出场。

“住哪呢?我送你”文广一幅护花者的姿态。

“不用,一会我爸来接我呢?”

“那,我陪着你,等你老爸过来”说完把书递过去。

“看不出来你还挺绅士的吗”

“对了”,文广从包里掏出笔记本,撕了一页,写上自己手机号码,“等你看完了,想还的时候,打这个号给我,行不?”

“好呀”,悦榕还想说几句,边上一辆黑色的北京现代车已经横在那里。她向文广挥挥手,上车,绝尘而去。

文广心里暗自高兴:幸好没有送她回去,原来人家有车接送。如果贸然拦个出租车,送人家回去,自己觉得很神奇,她说不定觉得自己怎么连车都没有。

一天过去了,文广没有接到悦榕的电话;

一周过去了,文广还是没有接到悦榕的电话;

一个月过去了,文广依旧没有接到悦榕的电话。文广很想不通,难道遇上骗子了?不过,这个骗子也太有才,不骗财色,专骗绝版的书。难道真应那句话:“就怕骗子有文化?”。

有一天,文广被加入一个相亲部落的QQ群里头,这个群都是些未婚的单身贵族。大家利用这么一个网络平台,来发展友谊,如果有可能走入婚姻殿堂那是最完美了。据群的组织委员说,群成立将近三个月内,还没有见“开单”的生意。当然,网络社会也讲究装饰的,群的名字很有诗意,叫“古村落”。正好群主姓顾,本来是叫“古色古香”的,觉得太矫情了,就索性叫古村落了。

古村落里头人员众多,各个行业人都有,有护士,公务员,老板,职业经理人。文广倒没有想从中获取一份爱情,都是在里头“混混”,认识几个朋友而已。可在他加入群不到半小时后,他的这个想法改变了—他在群名单里头发现一个惹眼的名字“悦榕庄”。他的直觉告诉他,这有可能就是那个“文化骗子”。

他从群主“老骨头”那边了解到,悦榕庄是个美女,上次聚会出现过,听说是个老师。貌似情况和“文化骗子”比较吻合。文广就在群里开始他的“引蛇出洞”。

文房没有宝:谁有《******》的书?

老骨头:没有听说过。

柏拉图的永恒:这年头还有人看这个?

有谁共鸣:文房是个文艺青年

悦榕庄:我有一本,不过是管朋友借的。

想不到鱼这么快就上钩了。

文房没有宝:那个朋友是不是姓蒋的?

悦榕庄:对呀,你怎么知道?

文房没有宝:你朋友借给你没有说啥时候还,等你什么时候看完,什么时候还

悦榕庄:哈呀,你真神了,你怎么都知道。

文房没有宝:废话,我就是蒋某人

悦榕庄:啊,这么巧!!!你好!

老骨头:对不起,公共场合,要SL一边玩去。

两个迅猛加为好友,继续对话

文房没有宝:你看完了吗?

悦榕庄:看完,不过你的号码纸,找不到了。

文房没有宝:你以为我会相信吗?

悦榕庄:为什么不信呢?我真丢了。给我号码,告诉我地点,我晚上给你送过去。

文房没有宝:好,晚上八点,学院路,一茶一品。不去是小狗。

悦榕庄:好,不见不散。

下了线,文广似乎忘记自己刚刚还在将人家冠以“文化骗子”,他哼着歌,满心期待晚上的约会了。

晚上七点五十分,文广风尘仆仆地赶到一茶一品。到了大厅,看着人山人海了,他突然发现了什么?糟糕了,该不是又上当了。他忘记了问对方的号码。此时,电话响起了,一个温暖清脆的声音

“你是蒋文广先生吗?”

“对,我是,您是?”

“我是悦榕庄庄主庄悦榕”。(悦榕很喜欢这样称呼自己)

“哦,你到了吗?”

“我还没有到,我定了十二位置,你要不在那边先等我会”

“好!”。挂了电话,文广几乎是光速冲到十二位置,快速坐下来。

十分钟过去了,没有人来;

二十分过去了,还是没有人来;

三十分钟过去了,文广等不了,电话回拨过去了。

“庄主,你到了吗?”

“我到了,你呢?”

“我到了,我在十二桌呀”

“我也在,没有看到你呀”。文广的余光中感觉有个邻座的女孩在向他靠近。他一转身,吓了一跳,悦榕拿着手机,冲她大笑。

“挺守时的,挺有耐心的!”悦榕对文广大加赞赏。

“你,该不是你早就在隔壁等,故意说是在十二桌?”

“你真聪明呀,哈哈,我也是突然想到的主意”

文广终于和美女近距离的约会了。或许他自己也不知道,上帝之手已经将爱的种子播进两个人的心田,假以时日,将会慢慢发芽,生长。

可让文广郁闷的是,约会结束后的一个月内,尽管悦榕和自己在网上聊得很火热,可一旦文广要单独约悦榕吃饭或者是喝茶,都会遭到无情的拒绝。文广给自己下了个定义,想不到风传的“见光死”就是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想不到就在他心灰意冷地准备将悦榕拉入陌生人名单时候,他收到了悦榕的一个短信:“八点,新时代电影看《哈利波特》,有兴趣不?”

文广一头雾水。

但文广在准点还是出现的影院门,远远就看到悦榕手拿电影票冲自己挥手。

“看不出来,你还挺守时的?”

“我脸上写着“不守时”吗?”

“不开你玩笑,快进场吧!”

“多少钱一张票?”文广要从口袋里头掏钱,被悦榕制止了。

“我请你的,下次你请我”。

看这样一部电影,自己纯粹就是一个陪客,前情不知道,只能云里雾里;反倒是悦榕津津有味,全神贯注地似乎忘记身边还有一个人。

不一会,电影散场了。文广无意说了句:“我送你回去吧?”

悦榕诡异地一笑,说:“不好吧,要不你送我到我家一个路口把”

“为什么不让我送你到家?”文广充满了好奇。

“我,我不想让你知道我的家在哪里?”

文广顿时心头一颤,为了向对方展示自己良好的修为,他只能遵从。

二次匪夷所思的约会,让文广觉得对方是一个很怪的女孩。用流行的话来说,非常的个性化。

那是属于文广最最初的独特记忆,想到这里,他禁不住双眼湿润了,努力克制了下自己的情绪。他有点憎恨欣欣,不该打电话给他,本来他以为关于悦榕的所有,都已经删除,想不到只是进了回收站,一个电话就全部恢复了。

有时候记忆是真的不受控制,很快,文广眼前又浮现出一幕幕场景。

“你现在在哪里?”

“我现在在吹海风,我现在埃及的尼罗河,我是尼罗河的女儿,哈哈”

“你傻了,哪里有在河边吹海风的?”

“哦,哦,对不起,再来一次”

“好了,好了,先喝口我亲自烹调的汤吧?”

“那我不是得睁开眼睛了,我不要,我要继续我的游戏。”

“那我喂你吗?不怕我把你喂进鼻子里头?”

“啊,你真的喂到鼻子边!”悦榕睁开眼睛,看到一幅清秀的脸庞。

“其实,你这张脸,看久了,还觉得挺帅!”

“我本来就帅嘛,哈哈”文广很得意地甩了甩头。

“味道还真不错,想不到这个特别的日子,你会送我这份礼物”。

“今天是情人节,我们不和其他人挤兑了,带你来我家阳台看星空,一起闭上眼,体念自己的梦想。顺便尝尝我的汤,这样安排,你觉得如何?”

“挺好的”,悦榕眨眨眼睛。

忽然,文广将悦榕的双手紧紧握住,他深情地凝望着对方说:“你知道吗?我多么希望时间能凝结在这一刻”。

那样的眼神是让人无法拒绝,悦榕读取到的是认真和执着。

“你真的会带我去埃及吗?”

“会的,不单单是埃及,我们要一起走过很多地方、、、、、、”

虽然,悦榕的心里也在反复地问自己“这个人会带我去埃及吗?”,但在文广给出肯定回答后,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

年轻的时候,会很轻易许下诺言,有些会实现,而有些是随着风而远逝。那绝不是逞一时口快,而是他单纯,单纯地看这个世界,单纯地相信很多事情会按自己所想的发展。而实际上,大部分时候,诺言变成摇曳的风景,最主要的还是条件成熟了,对象缺失了。

当悦榕回到家的时候,桌上鲜艳的玫瑰格外惹眼。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曾亦可阴沉的脸。一见女儿回来,正在打毛衣的她,劈头盖脸地问:“是不是又去和那小子约会,这花也是他送的吧?”

“不知道哦,我困了,要睡觉了。”

“等会,过来,坐我这”,亦可命令道,“听妈的话,不要和那个男孩来往,明后天安排个时间去跟妈那个同事的儿子见个面,好吗?”

“又来了,妈,你不要对文广有偏见,好不好,他是很不错的人”。

“什么不错,你哪里知道他是怎么个情况?这些来历不明的人,哎,你太小,太单纯,妈担心你被人骗,到时候吃亏的还是你呀!”

“人家也是正经学校毕业,正经单位上班,凭什么说人家来历不明的,你就是有偏见!”

“我的乖女儿,还是熟悉一点好,你看,我那同事儿子、、、、、、、”

母女你一言,我一句地来来往往。庄明依旧看着报纸,翻过一页又一页。

“喂!收到花了吗?”

“嗯。”透过电话,对方似乎感觉到一种不同以往的语气。

“亲,怎么了,人不舒服。”

“不是,我妈又逼我去相亲。”

“啊,那你怎么说。”

“就跟她争了几句,反正我是不理会她”悦榕说得斩钉截铁。

“这样,这样不大好,毕竟是你妈?”。

“那你想怎么样?你希望我过去相亲吗?”

“那当然不是,我觉得可以采取“迂回”战术,慢慢沟通诺”。

“好了,不说这个,你这花是哪里买的?”

“怎么,喜欢不?”

两人又甜言蜜语聊了好久。

转眼又是几个小时过去、、、、、、

有人问,爱情有多久的保鲜期?

西门会回答你:“每个女人对他而言,就只有一个礼拜”;

科学家回答你:“七个月左右”;

坠入爱河的人答案是:“永远”。

永远有永远,一个无法量化的词。

起初,亦可以为自己乖女儿只是没有谈过恋爱,好玩而已。想不到,半个月过去了,女儿丝毫没有去见那个男孩的意思。这天,满面春风的悦榕刚跨入家门,就被亦可大声叫住。

“你怎么回事!什么时候去看看那个男孩,老妈让你搞得下不了台了!”

“我没有兴趣,而且,你也知道的,我有男朋友了”。

“什么男朋友,我的乖乖,年轻时候玩玩,我可以理解,但是你要为自己终身大事考虑,你所谓的男朋友,我不喜欢!”

“奇怪了妈,我男朋友干嘛要你喜欢,我喜欢就得了”。

“你就贫,反正你就得去看,你不安排,我来安排,就这个周末。”

“不去,不去,周末我有事”,悦榕很烦躁地扭头就回房间。

“不去也得去,由不得你呀!”曾亦可也不是好惹的主,语气很坚硬。

“你这个万恶的独裁者,打死我也不去”。

“你打我、、、、、、、”

双方你来我往时,庄明就在边上看着报纸,似乎这一切与他无关。

“怎么了,亲,貌似你今天情绪很低落”,文广关切地问。

“嗯,你都听出来,哎呀,我真的一点都不会伪装”。

“我是谁呀,我是你忠诚的骑士,公主永远的仆人骑士,能告诉我发生事情了吗?”。

“不想说,说说一点开心的事情吧?”。

“哦,好吧,不过,还记得我们曾经怎么约定的呀?”。

“不隐瞒,相互坦诚!”。

“对了,你不说,你知道的,我会胡思乱想的”,文广的语气非常诚恳。

“好吧,反正我也藏不了多久,我妈要我去相亲”。

“什么!”,文广的声音一下子提高了八度,“这,你没有告诉她,我的存在吗?”

“你先不要急,我、、、、、、”

“你妈想干什么,想干什么,需要不需要我直接过去跟她说”,文广有时候真像一个稚气未脱的孩子。

“哎呀,你还要不要让我说完?”,悦榕也有点急了,“你为啥这么没有耐心?”

悦榕顿了顿,继续说道:“我妈要我相亲,我没有去、、、、、、”

“我就知道我的小贝贝是天下第一可爱的”,文广阴转晴。

“可是,我妈的脾气,她一定逼我就范的。怎么办?”

“你说怎么办?你去好了”。

“去了你会不开心的?”

“我去相亲别的女孩,你会开心吗?真是多此一问”。

“哎呀,烦死了!”。

两人又聊了些其他话题,在挂掉电话一瞬,文广突然有了种不详的预感,但是他说不出来。他的潜意识告诉她,悦榕会去相亲。

又过了几天,悦榕突然跟文广说,自己晚上不和文广一起吃饭,临时有点事情。文广连续追问是什么事情,可悦榕就是不说。不说,其实文广也能猜到几分。

夜里11点了,文广的电话响起。

“你怎么不给我电话呢?”,是悦榕的声音。

文广沉默了

“喂,怎么不说话?”,悦榕的声音非常温柔。

“说什么?”,完全不耐烦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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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虚境的王上无聊透顶,就喜欢到处去搞事情,抬手间就能灭了一个界面的她,竟然会跟一群修真者比谁厉害,真是太欺负人了啊,对什么都漠不关心的她却在一个低等大陆撞脸了一个小废物,唉~人之将死,就应了她的遗言吧,反正修真者一世,最多不过万年而已,她已经不知道活了多久了。
  • 意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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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世上美好的爱情,就是我喜欢你,你也恰好喜欢着我。一段关于暗恋的少女心事,横贯她整个年少青春。十年光阴,他给了她最好的护佑宠爱,可当她鼓起勇气告白,却意外地遭到了他的拒绝。或许连纪珩东自己都不知道,褚唯愿这三字,早已不仅仅是他的责任,而是已然融入他骨血的至爱之人。他要像个真正的勇士那样,将被他遗失错过的心爱的姑娘,重新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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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那样笨拙地爱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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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学期间,苏蓝稀里糊涂地跟一个看起来相貌阳光,个性开朗的男生在一起了。渐渐地才认识到,这个人是个“三俗”,于是,开始想法子治治这“歪风邪气”,把男友搞得晕头转向。在一步步的深入交流中,渐渐爱上了这个男友……又开始想些笨拙的法子,在男友面前表现自己……最后,男友被笨拙而真诚的自己打动,爱上这个可爱的人。俩人相约走入结婚殿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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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代生物学家进行杂交试验的时候被动穿越,成为了龙宫杂种,看他如何逆修龙脉,颠覆龙权,执掌龙宫,斗泼猴,打哪吒……洗刷多年龙耻,笑傲天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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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怕,是鬼魂

    这是一个人鬼恋的故事,多年前的一场煤气爆炸事件,让元逸茗葬身火海,而希恩姬也面目全非,原本是新闻女主播的恩姬变成了哑巴,差点死掉的她变成了阴阳人,能够看见鬼魂。元逸茗变成鬼魂守护在恩姬身边,和恩姬一起找出当年事故真相。越寻找真相就越让人害怕,凶手竟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