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夕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赞扬自己的父母,突然间脑海里充满了对他们的各种伟大的幻想和无限的思念,他们是最为伟大的人,他们是最为高尚的人,他们曾存在于这个世界中,他们不仅仅是一个难以触摸的梦。
为什么总是这些不不熟悉的人提起自己的父母?为什么会是犬人族以计?为什么会是眼前的这个神秘的红袍者?为什么不是养育自己成长的汲黯?
“你认识他们?”四夕激动地问起来,要是能得到答案,那么立刻被处死也毫无遗憾。
红袍者没有做出反应,似乎是完全不知道答案是什么,或者是不想回答这样让其自身为难不已的问题。
“你知道他们对吗?告诉我,他们是谁。”
“我只能说,他们存在过这个世界,因为你的存在。”
“可是你一定知道些什么,你要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只要你告诉我有关他们的信息。”四夕恳求的眼神完全不受束缚,完全表现出对此的渴求。
“记住,永远不要因为获取而冲动。事物都有其自身的规律,该你知道的时候,你一定会知道的。”红袍者趁四夕不注意,突然地飞奔而去,完全消失不见。
四夕怎么也找不到红袍者的踪影,心里万分的遗憾,他相信那个人一定知道自己的身世之谜,希望还能有机会再见到这个神秘包裹着的人。
天就要亮了,这是另一个日子的到来。四夕经历了被捕,却又意外的被释放出来,现在的自己十分的危险,狩灵会一定会派出更多的强者对自己展开追捕和猎杀。
四夕更加担心的是汲黯,自己的逃狱行为一定会牵连到汲黯的,四夕想了一想,汲黯之所以将自己交给狩灵会,那是有一定道理的。
对,不能再给他带来麻烦了。四夕想来想去,觉得自己完全是一个沉重的负担。天空渐渐的有些微亮,新的一天就要来到了。
四夕下定了决心,决定要回到监牢中去,虽然那注定自己要遭受严厉的惩罚,但是四夕不愿意让汲黯因此受到牵连。况且他是因为好奇和疑惑才跟随阿亚多而出来的。
四夕没有多虑,立刻出发离开了林子,准备回到监牢中去。
狩灵会知道监牢被袭击的消息后,立即派遣了许多人对整个区域展开搜查,林子里有很多的狩灵者,空中更是派遣视觉敏锐的猫头鹰巡查地面情况,这就像是一颗炸弹一样将整个狩灵城再次引爆至沸腾,狩灵城内一片哗然之声。
四夕被搜索队员发现了,四夕主动地被拒捕,没有任何的反抗,被严密地逮捕送回到自主长那里去。
话说当监牢被袭击之后,很快就被其它人发现,传遍至整个狩灵城,引起轩然大波。
就在那个时候,自主长冷拝被这一消息惊醒了,完全没有丝毫的睡意,原本以为最为危险的因素全都被排除了,没有想到又出现这样的状况。
“权良,”自主长冷拝坐在议会大厅里的高大椅子上,冷而响亮地喊道,“汲黯在哪里?他来了吗?”
权良谨慎而恭敬地站在冷拝的面前,保持一个恭敬的距离,谦和而稳重地站在那里,甚至让冷拝找不到冲他发怒泄恨的理由。“我已经将他带来了,汲黯狩灵将现在就在门外,另外猫王邓亍,泛浦安全长,舒少队长,土人族的刺十说,犬人族首领手飘刃,萨曼长者,还有菲梅、转勿、封注等委员都在门外等候。”
“来这么多人干嘛?看热闹吗?刺十说来着干嘛?让他们都给我滚,把汲黯给我带进来。让萨曼长者暂时等待一下。”冷拝飞愤怒是前所未见的,整个议会大厅里充斥着一股寒冷的杀气。
“是。”权良不会多问,只会按照自主长的要求去办事情。
自主长冷拝有些坐立不安,甚至站立起来,那样似乎才会舒服一点。如今阿亚多喝四夕都逃出了监狱,这简直在释放巨大的秘密和无法预计的威胁。冷拝的怀疑再次占据了所有该有的理智,此刻最容易受到怀疑的便是汲黯,这个让自己一度信任不已的男人。
“汲黯,你可是狩灵将,如此大胆,私自放走重犯,你该当何罪?”冷拝一见走进来的汲黯便愤怒地大骂起来,心里的寒冷燃成紫红色的火焰。
“不,那不是我。”汲黯阴沉着办张脸回答,屋子里充满了杀气,一点都不显现出惧怕。
“不是你,那会是谁?”冷拝认定此事和汲黯有着莫大的关系,“你乖乖地将四夕交给狩灵会,只不过是缓兵之计,却又悄悄地将四夕这个大叛逆放走,和我的商议全都是骗局,彻底的欺骗我,你应该知道欺骗狩灵会的下场吧。”
“不是我干的。”汲黯沉默了一会儿,抬起头来冷冷地直视冷拝充满怒火的眼睛,好像在警告某人,自己不会再说第二次。
“那你说不是你干的还有谁?原来你和阿亚多是一伙的,难道你也是地下团遗留下来的叛逆?”冷拝的愤怒充斥着一种不同寻常的寒意,透彻刺骨,霜白的面孔毫无血肉表情。
汲黯再也不会多说,话只需要说一次就够,带着一丝的沉重的不服和警示望着自主长,毫不回避冷拝直视而来的眼神。两个人的眼神交织在一起,似乎在展开一场无形的战争。
“难道你为你的行为就没有言辞来辩解吗?”冷拝还是忍不住无限膨胀的疑惑,高声地吼叫起来,“是无需辩解的稳重还是毫无言辞来洗脱罪责?汲黯,你可是享誉世界的狩灵将,不能感情用事,只会毁了你自己的,二十年前就不该和你们进行所谓的约定,那真是个愚蠢的决定。”
自主长边说边用力地击碎这些椅子,冷拝无处发泄愤怒,只好拿这些物体出气,那些物体就像是沉默站立的汲黯。
“自主长,我是狩灵将,我忠于狩灵会的原始信仰。”汲黯说出了自己内心最为真实的话。
他是忠于狩灵会的原始信仰的,而与此相违背的信仰,却不在汲黯的忠诚范围,这样的一个回答让冷拝陷入深思,冷拝想肯定自己的价值地位,却又顾虑现实的行为与原始信仰的差别;想要借此批判汲黯,却又拿不出实际的综合理由。
两人再次陷入一种无言的交流之中,冷眼相对。两人的内心世界都是难以揣测到的,汲黯的封闭,冷拝的寒冷。也不知道这样的僵持阶段过了多久,屋子里的蜡烛再缓缓地燃烧,一点一点地滴着蜡油,堆积起红红的躯体。
过了很久,门外依旧是人山人海。
“自主长,”权良突然再次出现在门口恭敬地报告道,“叛逆四夕在林子里被捉住了,现在正在门外。”
这一句话才缓解了两人的对视。
汲黯微微地回头仔细聆听,他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是吗?”冷拝算是平稳了一些,走道门口说道,“把他带到调查团去,我要亲自审问。”
“是。”权良赶紧去安排,不敢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