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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诗歌篇(1)

民勤一中五十七周年大庆

母校大寿近六旬,孔庙旧址寻一中。

泮池秋雨芝兰秀,杏坛春风桃李荣。

五育全面英才出,四化高标志向宏。

寸草难报阳春晖,托言聊酬教化功。

附注:母校五十七周年,武威、古浪及外地工作同学送匾一块。临时推荐我台上发言。事先未准备发言稿,不得已当席即兴。此诗为发言之片羽。

武威教育学院第三届书法展

笔飞墨舞龙蛇走,满目琳琯不胜收,真草隶篆集一室,颜柳欧赵各千秋,济济英才届届出,篇篇佳作处处留,借问学院风安在?翰墨香飘城西头。

1991年5月

七古三首

学术大厅里,茶酒话金猴;主贤嘉宾多,融融春意稠;茉莉淡淡绿,君子文会友;苹果彤彤红,群英展鸿猷。或献致富策,小康不必愁;或道园丁谱,甘为孺子牛。主笔涌文思,名伶亮清喉。发霜齿豁老,兴至也“打油”。

学术厅里迎金猴,群英荟萃各千秋。

愧无腾挪变化法,甘为人梯托新秀。

料峭嫩寒迎春归,西凉古道露翠微。

一夜东风消积雪,小康路上映朝晖。

弹指一挥去来今,物换星移春又临。

老去寒梅枝叶少,但留苍劲迎和风。

1992年1月28日

即席赋诗二首

贺武威皇台酒厂文化节(1992年8月16日)挂银西洋意未休,披金东瀛耀神州。

中秋月殿畅开日,再与玉液列同俦。祝东瓯《中国教师名录》出版(1993年2月)舌耕生涯秋复秋,寂寞教馆烛空流。

东祖欲传树人业,西宾甘做振铎叟。

非期名垂竹片史,只求心筑人才楼。

杏坛开放春意闹,喜看桃李艳神州。

七笔勾

这首《七笔勾》,据传系清朝末年一巡官王培芬巡游三边时所作,其词固然有些夸大和贬辱,但的确反映了旧社会三边文化极端落后和人民生活十分艰苦的情况。原文如下:

七笔勾万里遨游,

百日山河无尽头。

山秃穷而陡,

四月柳絮稠。

水恶虎狼吼,

山川无锦绣,

狂风阵起哪辨昏与昼。

因此上把万紫千红一笔勾。

窑洞茅屋,

省去砖木全用土。

烈日晒难透,

阴雨不肯漏。

沙土筑墙头,

灯油壁上流,

航脏臭气马粪与牛溲。因此上把雕梁画栋一笔勾。

客到久留。

奶子烧茶敬一瓯。

剁面调盐韭,

待人实亲厚。

猪蹄与羊首,

连毛吞人口,

风卷残云吃尽方丢手。

因此上把山珍海味一笔勾。

没面皮裘,

四季常穿不肯丢。

纱葛不需求,

褐衫耐久留。

裤腿宽而厚,

破烂亦将就,

毛毡铺炕被褥皮袄凑。

因此上把绫罗绸缎一笔勾。

堪叹儒流,

一领蓝衫便罢休。

方才人黉门,

文章不丢手。

匾额挂门楼,

荣华尽享够。

嫖风浪荡不向长安走。因此上把金榜题名一笔勾。可笑女流,

鬓发蓬松灰满头。

腥膻浄狞口,

面皮赛铁锈。

黑漆钢叉手,

衣裤不遮丑。

云雨巫山那辨秋波流。因此上把粉黛佳人一笔勾。

塞外沙丘,

鞑靼回番族类稠。

形容如猪狗,

性心似马牛。

语出不离球,

礼貌何谈周。

圣人遍到此地偏遗漏。

因此上把礼义廉耻一笔勾。

附注:此旧《七笔勾》为地区体委书记王志高同志供。志高三边人,语及今日三边的沧桑巨变,让我改写一篇《新七笔勾》。从之,改写如下:

一个世纪,在人类历史的长河中,只有“弹指一挥间”。而共产党领导下的新中国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三边”巨变,只是其中一朵浪花。请看《新七笔勾》:

新七笔勾

甘肃圣地土,

强国富民宿愿酬。

山秃梯田修,

繁花一望收。

清泉汩汩流,

水库鱼儿游,

昔日荒山沙漠披锦绣。

因此上把穷山恶水一笔勾。

华居高楼,

电灯照明不用油。

冬寒暖气流,

酷暑电扇有。

马粪与牛溲,

肥田五谷收。

设计装潢别墅如园囿。因此上把茅庵草舍一笔勾。

客到款留,

美酒饮料敬满瓯。

剁面百味稠,

慷慨无所求。

米面肉随口,

海鲜常年有。

美味食品人人尽享够。因此上把粗茶淡饭一笔勾。

穿着讲究,

高档面料配皮裘。

冬绒夏丝绸,

舒适度春秋。

服装新秀美,

款式赶潮流,

日用家具被褥讲名优。因此上把衣不遮体一笔勾。

科教宏谋,

普九教育竞上游。

中专嫌不够,

深造不丢手。

升学考研究,

学子乐悠悠。

奉献桑梓创业展鸿猷。因此上把文盲愚昧一笔勾。

窈窕女妞,

蝉鬓黛眉多风流。

玉齿涂丹口,

粉颜腰肢秀。

纤细百巧手,

兴业有良谋。

巾帼英姿处处敢露头。因此上把愚笨丑陋一笔勾。

漠上绿洲,

藏回汉蒙如亲友。

衣着各千秋,

一心跟党走。

说话“请”开头,

陋习今已休。

精神文明建设争上游。

因此上把野蛮落后一笔勾。

香山八首

1980年秋,余以本省中学语文教学界唯一代表,参加全国教材审定、教法研究会半月余。会址在北京香山。

―、赴盛会(调寄《满江红》)

盛会欣逢,又何必曩时相识?

香山墅,山南海北,名家云集。

删“易”编“诗”调篇什,谈文论道展见地。

谢枫林点缀杏坛春,满山碧。

思往事,饮恨泣;民遭难,国劫急。

怨林江肆虐,教界尤苦。

是日周公肯吐哺,尔后烈士甘伏枥!

掬一腔热血献人民,浇桃李。

二、上香山(七律)

香山无日不胜佳,陟彼高岗爽倍加。翠微轻寒满断清虚薄暑锁深峡。浏流淅沥舞枫叶,暮霭氤氲伴雨花。

愧去高轩赴盛筵,偷躲谷底赏溪沙。

三、游红叶区

山间径曲曲,水面纹粼粼,

径转水尽处,便见“桃花林”。

灼灼红似火,半峰染彤云。

林间逢翁妪,童颜发如银。

问及兴废事,了如指掌纹:

“尧舜禅君位,始皇役黎民;

十年浩劫苦,余生乐如今……”谈间出“红页”,选民证藏深。群众掌此权,何须避暴秦?

四、谒双清?

几座依然在,斯人已云逝。奈何经纶手,天数不少顾?

:双清为毛主席、朱老总生前避暑之所。

五、有感碧云寺塔

石级玉阶四百八,步人云天参圣驾。

若非一凿一斧力,安得博大“金字塔”?

:寺之阶、门、佛、塔一律为石玉雕,无泥木。

六、数罗汉

老少美丑坐卧立,神情姿态各不齐。

佛法通时自本色,何须合掌求划一?

七、诮卧佛(其一)

金镀其外,朽木其中,

抱腹沉睡,妄受尊崇。

其二

饱食可得道,长眠能成佛。

悟出其中妙,南无无量“福”。

八、座中诸贤歌(柏梁体}

八零阳月枫叶红,香山研讨会群雄;八六绍翁声如钟,目光炯炯耳微聋。宽衣大袖兜秋风,端坐們然丈人峰。了一八秩不扶筇,挺拔身材颜如枫。受业观堂染任公,音韵兼擅古外中,《说文》《尔雅》了然胸,著作等身一代宗。吕老谦谦老妪容,席间揖让温良恭。五国语言一脉通,交友德熙魏建功。主编教材必亲躬,中科语所位最崇。妙语滚珠张志公,自称六五老顽童。当年“青社”曾称雄。语法与众不相同,自立门户另一封。伯箫恹恹抱病容,络腮露沙腰微躬,垂头闭目视朦胧,耳响嗡嗡《纺车》声。有光潇洒度雍容,“文改委”中一条龙。貌似青年岁老翁,音正调准话普通,敲金戛玉声如铜。灵扬唯一着装红,闺秀校长出蟾宫,领导部属实验中,套套经验出不穷。苏白轻柔吴音浓,名压京芳第一峰。屠夫状元名章熊,油脸腆肚一老农,黑衫酱裤如烟熏。满腹经纶健谈锋,话匣一开奔山洪。遇到难题转瞳瞳,钻书啃字蠹鱼虫。

庐山四首

―、乘机返,空中行

(1980年10月)

扶摇直上碧霄中,展翅银鹰御劲风。

雾海茫茫诚无际,云山渺渺却有程。

俯首机下群峰小,窥目窗洞万象空。

一介形成沧海粟,徐徐化人浩渺宫。

附注:编审完中学语文教材,乘三叉戟返兰。

二、念奴娇·驻庐山(另一体)

浔江岸上,郁葱茏,岭纵峰横雄峙。自古尽说面不识,羞抱琵琶相似。瀑布三叠,山衢百曲,嶂罩千丈雾。兴亡荣辱,消磨英俊无数。

遥想公瑾当年,鄱阳研武,战火烧曹橹,堪笑匡生曾结屋,诈道乘鹤仙去。采菊陶公,青衫司马,留迹山幽处。风流云散,庐山神秘终悟。附注:1985年作者在庐山参加全国《大学语文》讲习班时所作。

三、谒中山陵

(1985年夏)

坐镇江流都九代,石城炯炯望中山。

半纪革命呕心血,三条政纲照肝胆。

博爱平等标大帜,自由民主是宣言。

垂成功败身先殁,千古华夏两岿然。

四、泰山纪踪抒怀

审稿泰山脚,能不一悠游?欲乘缆车上,恐贻岱宗羞。启步入泰庙,遥参、天贶收。《驻跸回銮图》,巨幅殿壁留。内官列仪仗,王侯冠冕旒,妃娘隐凤蛮,武士纵骅骝。秦刻石碑在,汉柏宛然齓。途经群玉庵,路过万仙楼。“孔子登临处”,明坊纪圣游。可怜老夫子,仅到半山陬,如上极顶处,准可小地球。大龙水潺潺,虎山可荡舟。云步、斩云危,对松山、亭幽。岭转须回迴马,朝阳莫掉头。一阁名壶天,云霞壶中囚。升仙何其难?历险方可求:趔趄十八盘,前踵接后头。游人依次上,犹如齊节抽。山风吹衣飘,天女抖彩绸。秦碑无一字,汉峪刻经遒。天门分西南,观峰日月仇。丈人峰矗立,拱北石平浮。岳极玉皇顶,大观如蹲鸥,隆基留亲笔,价值足千秋。后坞名奧区,攀援猴也愁。置身天柱峰,极目观四周:天烛入霄汉,天门出斗牛。东西分汶济,南北割六九。隐约蓬壶树,缥缈扶桑洲。五岳泰为尊,众山莫与俦。造化情独钟,化身壮神州。

附注:1989年秋作者以编委身份在庐山参加《中学文言文赏析辞典》编审工作时所作。此书获省二等奖。

贺诗、对联八首

一、窃喜杨校长由民迁武

咫尺天涯经岁违,多年失教杏坛边。

希闻训何从学?未领《诗》教无以言。

立雪程门求梦寐,沐风北小谢真传。

窃喜大驾乔迁武,再续朝夕侍坐缘。

二、贺《天梯诗社》成立

人杰灵宝地,结社号“天梯”。

学子多新秀,诗友有宿儒。

讽咏披肺腑,切磋避龃龉。

送旧迎新纪,诗歌以济时。

三、入《天梯诗社》有感

天梯诗社诗梯路,诗路登天两股酥。

展纸游神心惕惕,染翰凝眸视痴痴。

辞无妙意搜枯肚,字入险韵拈断须。

自信才短无胆识,天生只配驾十驽。

四、总角至交忆郭君

自幼同窗共被眠,嗤嗤傻语意拳拳。

衣食不分胜兄弟,经史相研学圣贤。

喉响舞台风化世,舌耕讲坛雨润田。

高山流水弹衷曲,异姓昆仲到老年。

五、冯天民馆长忆评

头角峥嵘忆儿时,二中校内一骐驹。

潇洒仪态显瑚琏,彪炳文章怀瑾瑜。

雾黑长天逢厄运,风红大地遇通途,

纯钢自是多锤炼,方可馆中掌纛旗。

六、马心会副馆长忆评

闺秀名门一小丫,童年大哭响胡笳。

耕耘常比健壮女,妆扮不仿姣贵娃。

读报记账为群众,清歌妙舞报国家。

《红灯》一曲名声噪,贏得凉州个个夸。

七、沁园春

——庆祝中国共产党八十华诞八旬华诞,步履矍铄,岁月峥嵘。忆山河破碎,疮痍处处;人民罹难,怨恨重重。故国沉疴,华夏积弊,何日睡狮复健雄?东方亮,看红旗展处,马列倡明!

开宇万里春风,雪国耻疆场纵骥骢。颂激浪南湖,决策共产;扎根

北国,挥鞭征程。八载平倭,三年逐蒋,艰苦卓绝建奇功。执政后,又富民强国,更展雄风。

八、余曾获重奖对联两副

(一)

出:不有佳作,何申雅怀?(要求对古诗文,当场属对)

对:恭疏短引,敢竭敝忱。

(二)

出:天下佳仁,承德露露润神州,神州路路逢甘露。

对:世上名品,福建圆圆补黎元,黎元员员赞桂圆。

妙诗五首

一、登嘉峪关

雄关昂首立,长城伸一翼。钢都滚浓烟,丝路穿大漠。

废湿遗烽燧,沙碛沉折戟。

干戈化玉帛,嘉峪腾云起。

二、谒明孝陵

明陵寂寞久失修,祠供塑像似赫猴。长颏戟须英气露,凸颊凹鼻韬略稠。皇觉沙弥曾牧畜,西吴圣主善操筹。儿孙若记创业苦,何至煤山自缢!

三、读民勤学生诗文忆旧

一别梓里秋复秋,梦缠魂牵刻未休。难忘城西祖瘗骨,犹记湖东友聚首。黑山白亭藏鸿鹄,碱水沙米酿珍馐。

又睹新秀诗文集,苏山文运历时久。

四、吊英语教师牛铎(藏字诗)

俯首甘为孺子牛,振铎教坛四十秋。呕心沥血溘然逝,good名声满陇头。

五、自嘲(打油诗)

年过七十干啥呢?“大观园”里混日子。批阅修改旧营生,广告发行新故事。干下多少算多少,给上几个是几个。西关北关路十里,垫高枕头呼噜噜。

无题(三首)

(一)

物换星移几度秋,风华落尽剩白头。纵然相逢应不识,幽情何如梦中求。

(二)

日夜思卿问归期,有归期时反踌躇。再见应惊龙钟态,何如寄情书卡里!

(三)

大云曲经海藏柳,十载阔别情悠悠。莫恨当年不珍惜,遗憾做醅酿新酒。

自慰

(1983年)

曾期时彦遍凉州,舌耕生涯四十秋。

鬓发丝丝粉尘染,额纹道道心血酬。

黄卷思钝已难辨,青灯眼老却怕羞。

且喜桃李春风日,慰却平生半腔愁。

致某君六首

致某君

(悼A君)身矮体灵如猕猴,周困济危乐交游。不弃病妻明夫道,化学教坛拔头筹。

(记B君)梨园世家受熏陶,书记数任品质高。暮年婿女连遭祸,悲疼尽付一逍遥。

(记C君)乡镇秘书升处长,工农疾苦挂心上。书法对联精而美,祭告言辞雅且畅。

(记D君)疏财仗义济危困,知文达理通阴阳。连任要职不恋官,政界学者不寻常。

(记E君)不务虚学求实际,做官常伴修建苦。病缠十年愈康健,儿女个个如骐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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