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离上班的时间不远,我索性不睡觉了,王瑞进了自己的卧室后,我把门锁了起来,叫出土豆:“土豆,为什么我躲在车后座下的时候,他们会视而不见呢?是你干的吗?”
“不是,和我们无关。”土豆的回答显得异常简短。
“那是为什么啊?土豆你可以帮我详细了解一下吗?”
“再说吧,没甚麽事我先走了哦。”土豆像是急急忙忙要离开。
“喂,土豆,等会儿行不,我还有点事情想了解一下的。”我想留住他再问问关于细胞吸收光线的问题。
“你烦不烦啊!我们这儿都忙坏了!下次有空再和你详细说。”土豆不耐烦地丢了这句话出来后就消失了。
我被非常不爽地丢在一边。
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土豆突然变得这么忙?他这么忙、是不是意味着我身体里的细胞同样都很忙?
我发现,最近的疑团真是越来越多了,简直已经超过了我大脑能够承受的负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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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壁灯重新调暗,躺在床上思索今天发生的一切事情。
柔和的灯光照射在身上,居然让我感到无比舒适,我竟然有一个冲动---关上灯好好思考。我的潜意识告诉*能够更好地开动思维。
那一瞬间,似乎我的手脚不由意识控制了,我机械地向着控制房间灯源的开关走去。
我的手搭上了纽扣大小的开关。
……
突然,我的身体像有电流通过一样,我能感到细小的电流从大脑发生、通过神经中枢传到心脏,又通过心脏传上我的手臂,直达指尖。
一个激灵,我的手缩了回来。
房间中幽篁的灯还亮着……
“我是怎么了?”
我一下子醒来,发觉自己居然站在房间另一端。
“我怎么会想来关灯的?”
难道说因为刚才*躲过搜查的事情,让我喜欢上了黑暗?
我讶异于自己的感受……
“好奇怪啊,真的好奇怪。”我自言自语道,“我以前绝对不会这样的啊!”
突然想起今天晚上出去穿过、沾满汗渍的衣服还在衣橱里和干净衣服在一起开派对,于是连忙拿出团成一团的衣服,整理了一下。
“啪”,从一团衣服中掉下来一个坠体,金黄色的小月牙穿在赤色绳子上。
不正是那颗血珀吗?
我连忙拾起来,幸好没有摔坏,我仔细端详着,和以前一样细腻光洁,也以前一样圆润温暖。
好像感到我正在关注它一样,血珀当中那个小红点突然又开始跳跃了,“突、突、突”,它的跳跃好像和我的心脏一个节奏,不,我有一个感觉,与其说它和我心脏的跳动一个节奏,倒不如说它是在模仿我心脏的跳动频率在做着动作。
它在用这样的行动引起我的注意力。
他在召唤我!
狗狗会在肚饿时用身子蹭你的小腿,小女孩被大人晾在一边时会无故哭闹,甚至成年人也会故意将自己的腿撞在办公室的电脑椅上。
这都是为了吸引别人的注意力,凡是会思考的东西都知道通过一些方法吸引他人的注意力。
难道我手中的这块琥珀也会独立思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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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不要轻易相信有脑子的东西……”不止一次有人对我说过这句话。
绝对不要轻易相信有脑子的东西……
绝对不要轻易相信有脑子的东西,那我为什么还握着这块血珀,甚至认为它会给我带来安全感?
他在诱惑我吗?诱惑我去了解他,诱惑我去探索他,诱惑我去和他交心,是这样的吗?
我脑子中好像搅进了一团麻,理不清还扎手。
正当我想静下心来好好了解一下这块神奇却又可怕的琥珀、甚至要跟它沟通的时候,土豆的声音讨厌地传了出来。
“不要!”他说。
“千万不要!”他又说。
“不要什么?”我问他。
“快!跟我来,有一件事情需要你的帮助!”
“你不是很忙吗?”我不满地对他说。我并不是讨厌土豆,可对于这个长久住在我身体里、对我又了如指掌的家伙,我无可奈何。
“有个大人物想跟你谈谈。”土豆急着说。
“不!我不!”我拒绝。
“为什么?”土豆同样对我吼道,“事情远比你所想象得严重,你不要再有什么奇怪想法了!”
“你一会儿说有很紧急的事,一会儿却不给我一点儿信息,你让我怎么相信你?”我激烈地反问。
“好!我不管你了!随便你!”土豆的声音渐行渐远。
“嘿,你要去哪里?”
“听不听我的随便你。”土豆的声音已经好像在一公里外了,“如果你还考虑自己的生命安全,就静下心来,有人要和你谈话!”
我又一次屈服了,输给了这个几微克都不到的小东西。
其实我并不是被他简简单单的两句话吓到了,只不过他毕竟是生活在我身体里的家伙,他所做、他所说的,都和我自己有莫大的关系,也许他说的小灾难是我的胃酸分泌过多,决堤冲毁了几间民房,也许他所说的大事就是发觉我的胃穿了个孔,整个居民区因此发生海啸。
于是我把琥珀放在桌上,安下心来进入冥想状态,奇妙的是,金黄色的琥珀中央,红色的小点还在不甘心地一闪一闪……
“等等。”
“怎么了?”我睁开眼睛,有些不耐烦地问。
“你在闭起眼睛,进入冥想状态前,最好把那块琥珀放得离你身体远一些,不然会妨碍你同我们的交流的。”土豆说。
“哦。”我站起来,把血珀单独放到书橱中,与我自己大约有两米的距离,“这样够了吧。”
“勉强可以吧。”
我坐到床上,重新安定自己的心神,熟门熟路的我很快就进入到能够与我身体中世界沟通的状态。
今天晚上,我身体中的世界似乎与平时不同:不再那么悠闲、不再那么平和、甚至---有几丝大战前的紧张。我的身体直接飞过居民区、越过体育场、在警察局长办公室中央一穿而过,最后我出现在一间宽敞的办公室中。
(是我啦,可怜的小猪,还在公司加班,万恶加怨念,幸好昨天聪明地把稿子写好带出来了,发掉吧...到家又是八点,明天还要给人做培训,今天要两点睡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