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奶奶断断续续对王瑞说了些事情,王瑞才知道,原来自己果真是不一般的人,而是人类在初级进化过程中产生的一个分支种族,或者说,从猿猴进化到人类的过程中发生了偏差才产生的。
奶奶告诉王瑞,他们这个种族是很早很早以前就存在了的,几乎和普通人类同时诞生,开始时,他们害怕阳光,只能在黑夜出来活动,可在人类刚刚出现的那段时间,他们的数量甚至超过人类,而且依靠捕食人类生存,那时的人类极度害怕他们,想出了各种方法来进行抵抗,还给他们种族取了名字,叫暗族。
然而,随着人类在科技和生产力上的发展,暗族在黑夜的优势渐渐无法体现了,有一段时间,人类的营地中灯火通明,不让暗族有一丝空子可钻,一些优秀的人类战士甚至在点起无数火把带领部下,手持制造出来的锋利武器围剿暗族的住所,还用火烧毁暗族居住的森林和山洞。
可供暗族藏身的地方越来越少,人类占领的地盘却越来越多。
而且有一个决定性因素,使得暗族在自然进化过程中落于人类下风,那就是生育能力。对于人类来说,只要愿意,便可以无限生育,这就是在石器时代人类死亡率虽然高,但总人口依旧增长迅速的原因;可暗族却不行,半数的暗族族民,一辈子只能进行一次生育,剩下的一半中,多数也只能生育两次,因此,在人类大规模围剿导致大量族民死亡后,暗族的人口数剧减,战斗力更是下降。
据暗族史上流传下来的记载,人类出现在大陆的一千年之后,暗族已经基本上在大陆消失,只有极少一部分逃入深山老林,在那里苟延残喘。有将近几千年的时间,人类社会中几乎不再有暗族出现,这也是为什么人类历史中几乎没有那个种族记载的原因。
可是,到了两百年前,工业化以及大量村镇的城市化,带来了森林的大规模砍伐,瞬间就剥夺了暗族的生存场所。于是,暗族不得不走出森林,重新踏足人类社会。
这时候的他们,经过进化后已经能够适应光线,但在光线不足的空间中自动隐形的特征还是没有改变,但发达便捷的科技,使得他们更容易隐藏自己。
有趣的是,常年在森林中生活,他们中的很多人有极强的适应性,同时也反应机敏,头脑灵活,只用很短的时间便适应了人类社会的生活,更重要的是,他们中的很多人把丛林深处才能找到的宝石和水晶带了出去,换成了人类社会中一笔不菲的财富,凭此立业。
于是,他们中的一部分人进入人类社会上层,成为工商巨贾或金融大阀,而另外一部分更倾向于安静恬宁的生活,所以他们找了工业化不发达的城市,居住了下来。王瑞一家就属于后者。
对人类深深怀着戒心的他们,自然懂得保护自己的特殊身体不被别人发现……
奶奶的话对王瑞来说,无异于天方夜谭,但他又不得不相信自己身体上的状况,经过一个晚上心灵的挣扎,他还是相信了奶奶的话。
王瑞一家当晚就离开了靖江,从此就没有再回去,由于为儿子的行动感到羞愧,王永泉的父母带着孩子不辞而别,据说是去了湖南;而王瑞一家则和奶奶一起,搬到了山东曲阜,王瑞在那里上完了中学,也考上了一所还算不错的大学。
他也变得越来越会隐藏自己,无论在学习中还是生活中,他都表现得像普通人一样。
原本他们一家可以就这样平稳地生活下去的。
没想到一天,王瑞放学后回到家里,发觉父母一个斜躺在床上,一个趴在桌上,他把两人扶起来,发觉他们都已经断气了!王瑞连忙去里屋看奶奶,发觉奶奶也倒在地上,他将奶奶扶起来,幸运的是她还有呼吸。
王瑞连忙泼冷水救醒了奶奶,接着想要报警,奶奶却阻止了他,并命令他马上离开山东,去另外的地方谋生。王瑞不肯,并追问奶奶是谁害了自己的父母,奶奶却只是摇头却不回答,最后还硬是拿起拐杖把王瑞赶了出去。
王瑞被奶奶赶出后,在外面坐了两个小时,回到家一看,奶奶已经不在了,而父母的尸体也不见了,于是他只能照奶奶的叮嘱离开山东。一个人来到上海,花了些钱补了张假身份证后,进了一家小型贸易公司工作,一年后来到银行,就遇到了我。
几个月前,已经许久没有联络的奶奶给了他来信,说有一笔遗嘱,这也是奶奶最后一次与王瑞的联系。接下去的事情都是我知道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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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次拍拍他的肩,对他的遭遇表示同情,同时建议他回去好好休息,睡个大觉。王瑞自然不拒绝我的美意。
“那照片里的是谁?”王瑞指着我斜放在书桌上的一个相框,问,“和你挺像的。”
照片中的人,有着炯炯的双眼和一丝不乱的头发,眉间散出不可比拟的自信,如果光论长相不论气质,我和他看起来的确有几分相似。
“那是我的一个叔叔。”我回答王瑞。
天渐渐泛白,我一看钟,竟然已经谈到了五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