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的话令蔚兮蓝忧心匆匆,连皇上都畏惧三分的人,会是谁?他们胆敢逆旨而行,其势力真是不可小觑。不过这与蔚家又有何关系,那“长风图”背后到底有什么秘密,让这些人想尽一切办法夺取?
蔚兮蓝头都想大了,双手不停的抓扯着头发懊恼自己什么时候变迟钝了,发生了这么多事,有这么多为什么,她却连一点蛛丝马迹都找不出来,真怀疑是不是被哥哥敲傻了!
“别着急”,蔚兮杰见妹妹愁眉深锁,将头发抓得像个鸟窝,实在有些不忍,道,“妹妹别苦恼,哥哥会尽快查清原因,到时候你就不用担惊受怕了。”
“哥,我知道你心疼我。可你告诉我,谁才是被皇上真正指婚的人。你肯定知道的,下聘那天你心里就藏有事,我只是一直没问而已,可并不代表妹妹我看不出来。哥,你告诉我吧,事情都到了这地步了,有什么不可以说的呢!”
蔚兮蓝摇着哥哥的手臂,乞求的望着蔚兮杰。
蔚兮杰避开妹妹那双急切而渴求的眼神,良久才闷声说道:“是顾大人的女儿顾思语。”
“什么”,蔚兮蓝蓦然大悟,“原来真是她,难怪昨日我出嫁她说出那翻莫名其妙的话来……”。
“妹妹,你说顾思语明是送香囊,暗地里却是想要告诉你什么,怎么可能?”
蔚兮杰愕然,昨日他看得真切,顾家父女的确是来嘲笑他们的没错。但顾思语似乎并没说话,也没做出什么令人生疑的举动来。
“是的。”蔚兮蓝肯定的点头,将昨日顾思语的话再重复了一遍。
“如愿以偿?什么意思?”
蔚兮杰真是如坠迷雾,有些仗二摸不着头脑。
“哥哥,依我看来,这换婚之人会不会就是顾家父女?”
“不会”。
真在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门外突然有人答话。兄妹俩皆是一惊,回首望去,文熙王倒剪双手一派优雅的走进房来。
“王爷。”蔚兮杰立刻起身抱拳施礼。
“兮杰兄。”
“你们……你们认识?”
蔚兮蓝见两个男人相互点头问好,看表情仿佛是患难之交一般。顿时手里的锦帕飘然落地,一手捂着嘴,另一手指着文熙王,睛睛却惊措的看着自己的哥哥蔚兮杰,心里有无数个声音在呐喊:不可能,不可能!
“认识,不但认识,而且还相交多年。”回答的是文熙王。
平平常常的一句话将蔚兮蓝彻底给击懵了:“哥哥你……”,好半晌蔚兮蓝才回过神来,一甩凤袖,忿忿不平的转身背对两人不再言语。
“我的好妹妹,都已嫁为人妻了,还耍小性子,真是长不大。好啦好啦,王爷有话要说呢,你难道不想听吗?”
蔚兮杰悄悄的朝文熙王摊了摊手,脸上露出几许无奈。
“嫁为人妻?!哥,你这话可就说错了,我只是个侍妾而已,不是妻。”
蔚兮蓝一想到文熙王对她的所作所为就烦躁,尽管她对他有那么点意思,可她情愿是自己一时糊涂,也不愿低声下气的丢了人格和尊严。
“哟,妹妹看来你还是很在乎自己的夫君嘛!”
蔚兮杰偏着头,将俊脸凑到妹妹的眼皮子底下,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神色。
“哥哥,你不知道……”。狠狠跺跺脚,蔚兮蓝死死咬住嘴唇,眼中溢满了泪水。正要向哥哥诉说委屈,却听得一旁的文熙王开口。
“蓝儿,今日之事我的确有意如此,希望你能原谅我的无礼。”
“妹妹”,刚才还吊儿郎的蔚兮杰顿时沉下脸来,责备的盯住蔚兮蓝,“发生了什么事?”
“兮杰兄,别责怪蓝儿,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不过我也实属无奈,婚嫁之事来得太突然,被皇上指婚的顾思语换成了友人的妹妹。所以在事情没弄明白以前,我不能告诉蓝儿一切,逼不得已我不得不对蓝儿恶语相向,以保蓝儿平安无事。其实说这些我并不是为自己开脱,我心里想什么,相信兮杰兄你最清楚。”
“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蔚兮杰急了,文熙王心中所思之事他不是不明白,不然下聘礼那****便会不顾一切拒绝了。本以为先让妹妹过了门多多了解一下文熙王,谁知发生这么多事反而弄巧成拙。
蔚兮蓝依然背对二人,脸上的忿恨缓和了不少,心里却继续纠结。她总不能就此作罢吧,好歹要拿个台阶让她下呀。
她已经够委屈了,哥哥不但没说与文熙王是患难之交,还帮着别人瞒着她被调换一事。再说了她受人辱骂,文熙王还帮着撑腰,难道就叫她忍气吞声算了吗!那她还叫什么蔚兮蓝,不如叫缩头乌龟得了。
“兮杰兄莫急,听我说”。
文熙王拍了拍蔚兮杰的肩,将两人之间发生的事和盘托出。蔚兮杰听完后,大呼妹妹傻。
“妹妹,王爷他的确是故意的。”
听哥哥亲口说出此话,蔚兮蓝的心又痛又狠!文熙王说得如此好听,实则就是不相信她。她又不是什么不讲道理的人,将话说明了,她蔚兮蓝绝对很乐意演戏的。为何偏要故意激怒她,当众羞辱她呢!
“哥哥,也许你得向你妹妹解释一下你说的话的意思,不然妹妹听不懂呢”。
哼!既然哥哥你都向着文熙王,那总得给妹妹一个交待吧。
“呵呵”,蔚兮杰没开口说话,文熙王却温柔的笑了,道,“我自然会亲自告诉你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今晚把你哥哥叫来还有件事要说,那就是你已经嫁给我为妻,从今以后咱们就同命相连,至于你想要的休息书嘛那是不可能的。”
“那好呀,夫君想说什么就说吧。反正闲来无事,我洗耳恭听。”
蔚兮蓝坐了下来,清澈的双眼毫无波澜的看着文熙王。心里却在暗自腹诽:这男人看似温柔多情,实则霸道邪气。将父亲哥哥都买通了,她怕是注定要落在这个冤家手里了。
文熙王迎着蔚兮蓝的目光,心中一动,面上却只是浅浅一笑。
“上月父皇召我回京,说宫里新来了一名太医让我去诊诊脉。母后见我咳嗽得厉害便对父皇说让我纳个妾冲冲喜,父皇当场同意并定了人选,她就是顾思语。我呢则以身体不适且婚嫁操劳为由推脱,父皇和母后却说一切由他们操办,而我只需回府静等新娘进门即可。
此事并非我本意,况且我认为这是母后故意如此,所以也懒得去管什么下聘迎亲,更何况我对顾家本无好感。对于顾思语,我心里早有计较,哪知昨夜进了洞房看到的新娘不是顾思语,而是你蓝儿。
说实话,看到迎娶的新娘换了个人,而且还是一个我熟悉的人,这叫我怎会不震惊,一时也没想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至到昨晚兮杰兄来到王府见我,才明白这一石二鸟之计。
有人早想将我除之而后快,于是便想尽办法让父皇主动赐婚于我,然后中途又换了家藏宝藏图的蔚府二小姐。这样做就能一举两得,如果我犯错定然会诛连九族,蔚府与王府之人定当领死。反之,如果蔚府犯了什么案,我王府也定然脱不了干系。这样一来,岂不是一箭双雕,计划得天衣无缝。所以,将来我每走一步便是如覆薄冰……”。
“等等”,蔚兮蓝猛然抓到点头绪:藏宝图?!是吧,“那幅做为嫁妆的“长风图”是藏宝图?!”
“是,据说两百年前,有一位朝臣午倪贪赃枉法,鱼肉百姓,家里的金库大过国库,里面奇珍异宝样样皆有。事情败露后皇上派人抄家,却在他家里找不出任何一件值钱的东西。午倪又死不认罪,皇上无奈只得将他斩首示众以平民愤。
后来有传说,午倪将自己的金库藏了起来,并绘了一幅图留给后世。据说,午倪的金库里有一方天石,是女娲补天时遗落下来的神石,谁要拥有它谁就能得上天相助,登上九五之尊之位。”
啊?!还有这样的传说,难怪有人想要“长风图”呢。
不过,“这样说也不对呀,他们想要得到藏宝图,为什么不在迎亲那天将图换走呢?”蔚兮蓝疑惑,如果将图换走,到时候找个理由说蔚家用假图做嫁妆犯了欺君之罪,那不轻而易举就达到目的了吗,为什么还要让图留在王府。
“蓝儿,你怎知那图没被换走!”文熙王笑意盈盈,反问蔚兮蓝。
蔚兮蓝一愣:“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很简单,图被换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