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前,这里的探子传来一个消息,说有一股奇怪的能力在这附近流动,后来发现是一条蛮洋子的番船,顺着水流在南下。我已命探子看紧那船,等我下来瞧个究竟。却不想遇上了天害,一场风暴,不仅阿侍的人葬身海腹,就连那条装满奇珍异宝的海船也碎在了浪间。那股能量仍在流动,一直停在了这个镇附近。——这个地方一直都是赵和的心头刺,不允得有任何异样。我必须要在他知道这件事之前,先将事情查清楚。”
“你来了,结果打死了人家的一只狗就滚回去了?”上官博嘲讽道。
“我在海边找到了一个蛮洋人,这个蛮子是海难的幸存者,却已经疯疯颠颠。而那股能量就是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越近,就越刺耳。我知道这个镇的不简单,不想缠太多麻烦,只想将他带走,回去再做定夺——”赵逆咳了几声,眼里突然露出惊恐的神色,海边的回忆又再次令他愣神忘言。
“结果你失手了。”上官博盯了一眼海漂,似乎也有些不敢置信。
““能蕴异物,定非凡人。阿侍太大意了——他不是人……他是怪物……”逆惊恐地看着海漂,似乎想在他脸上找到什么妖魔隐藏的证据,海漂只是极力回想着当时的情况,一头雾水地盯着他看。
“非凡?他有什么非凡之处,会让你自信满满而去,落水狗般逃走?”
“我的人——我的人,突然都像中了邪术,开始自相残杀,我越是要阻止,他们越下手越是狠,当时又突然扑上来一只凶恶的獒犬,也像是中了邪术一样,见人就死了命的咬——这些都是我精心训练的死士,有着钢铁一样的意志,怎么可能突然失心疯一样互相缠杀——是这个人——这个怪物有邪术——”
所有的人都将目光转向了海漂,而海漂却仍旧想不起当时的情况。
“那獒犬勇猛异常,我费了很大的劲才把他解决掉。那时其余的人都已死得差不多,我为避免再生枝节,将他们先埋了,自己也回了庄。回庄后不久,我发现有很多力量在挑战我们天罗的势力,先是我的探子被杀,然后是天罗五十精卫被暗杀——这一切绝非偶然,是有人向我下了战书!”
“游木箭者。他从来不属于任何派系,也没有黑白之说,这次你可真是因小失大,为自己树下这样的敌人。”上官博盯着宋令箭道。
“于是我伤一好,马上就又回到了这庄子——但这次来,却刚巧碰上了这里的一个自己都想不到的人——”
上官博的眼神转瞬变冷,已经开始到了他动怒的情节了。
“我碰到了正——正少主——自从二十六年前他离开后,我再也没有见过他,想是此生也不可能会再碰面。没想到他居然躲在这样的一个村落里,还作了一个女子的装扮,想是这几年,他都将自己当成了女人。正少主见到我也很意外,虽然时过境迁,他的心性脾气却一点也没有变,他还以为我是当年那个缩头无为的小奴才,要为他的指令走来跑去——试问他躲在这样的一个小村子里,又怎能知道武林事端。”
“他不是躲,而是为了老四,被困在了那里。圣锦那个贱女人也不知怎么追到了这里,口口声声要为当年受辱之事复仇。他为了牵制这个女人,才与她拉开战线,困她在身边,这样才能保全老四一家。”
“他见到我后显得很惊讶,当然也就猜到了我的用意。他很生气,让我快点滚出这个地方。那时我就明白,我永远抹去不了当年的卑微之史,只有我反客为主,才可能让所有人都俯首称臣。我要利用秦正得到我想要的东西,成为赵姓天下之主!”
“你出现后,这里的平衡就全部打破了。你想要利用秦正,最先要做的就是要为他除去禁境。你们与金娘早有宿仇,于是你一不做二不休,杀死了金娘。但你这样做没有使秦正感恩戴德,反而惹怒了他,你们连同袍之谊都保不住,翻脸成了敌人。”韩三笑总算接上了金娘死案的情节。
“我不懂他为什么要为这个女人的死心存介蒂,她一直对当年的事情对我们怨恨在心,他奈何不了我们几个,就追到了这里来要将一切怨恨发泄在燕四身上!秦正为了牵制这个女人长居雾坡,但这个女人毫不知足,仍旧故意亲近燕家暗害燕家的子嗣,多年之后甚至勾结那个小杂种一起对付燕飞!他秦正妄称自己要一世守护燕家,却使她们陷入如此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