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无数次跌倒,我们都挺疼的。
我是个无惧无畏的人,如果说起男生什么最打动我,那一定就是有劲头,是对什么都有兴趣。
如果说上天赐予我什么优点,那大抵是忍耐和坚持。
我和乐乐从网吧出来,他打了辆出租车。
我至今还记得那幕:他举着手机晃晃悠悠的站在网吧门口,又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丁字路口的边缘,我们两个穿的都不多,但我穿的是臃肿的长羽绒服,他的是及上半身的。没有我的挡风。不知道要被冻到多绝望才会牙齿打架,但我分明用舌头顶住下唇,我感觉牙咬碎掉了,我跟着走出来,每两步就被他远远的吼了回去。“别瞎动。”
妈蛋,来个网吧怎么像是在演鼹鼠的故事一样。
车主是属蜗牛的。
就算开到了,也分明离了我们十几米远,他挪过来,拉着我往停车的方向跑。
一路小跑。
那天我知道一个道理,人是要提前做好准备的,比如打车。
还有另一句。
平衡感不好的话,不要跑的太快。
左脚拌右脚什么感觉?
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不穿厚一些关节会痛,所以就算是臃肿的走来走去,也会穿加绒的打底裤,于是当我华丽的摔倒后,裤子并没什么卵事,但我站不起来了。疼,我分明听见了肌肉藕断丝连后骨头着地的声音,“媳妇,媳妇!”我趴在地上,默默的思考怎么体面的圆场。
事实却是:眉毛不自觉的宁成一团,表情也丑极了,晚上要是流眼泪,在大街上,会反光的亮晶晶吧?
我使劲眨眼,绝对不能丢人,妈蛋。
乐乐刚想牵住我的手,结果转头面对着空气吐出来一口白雾,他回忆起来,那一刻脑袋着实是空洞的。
看我趴在地上,赶紧把我拉起来,我觉得自己像个小孩儿,也是尴尬的不敢喘大气儿,直接顺势趴在他肩上找心理安慰,感觉好起来了。那个女司机绝对是离婚了,下车的时候还特地加了一句,好评谢谢,乐乐把她举报了,内容是骚扰色情,和一轮举报刘畅一样。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听到这里韩哥拍着桌子,“还有谁!”整桌人围在一起,“点菜点菜。”章凯翻着菜单,乐乐点根烟,一轮的呐喊脸,不知所措,大家拿我的文章开涮。
万圣节。
都是乐乐的朋友。
这是我特别羡慕他的一点,他有这么多有意思的朋友,而我没有。说起这群人,特别值得一提。
那次是第一次见全这几个人。章凯,据说他是个玩游戏的大神,喜欢一个女生,女生叫古惠,我记得这个女生出现在阿鹿的照片墙上。“女生是个交际花?”“昂…她追的我”这是阿鹿的回答。后来问起来的时候,这群人咋舌不断。
“怎么可能,开玩笑。”
章凯的表情出卖了他的情绪,他还是蛮认真的,对古惠。
不过…那女生?真的很漂亮?我记得远远地望见过一次,似乎没有眼缘。她挥舞着整个大臂几乎跳到飞起来,在马路另一边叫着“乐乐!”然后捂着嘴巴和身边的女生颤抖着笑出震天撼地的声音。
好样的,无视老子吗?
那天若不是大姨妈痛我也不至于脸变绿了,感觉相比正常我更偏好主流这个词。主流是社会学视角,正常是病理学的。
“没错我的确认为不正常的就是有病。”
我得去反思一下自己,我是不是身上戾气真的很大?尤其是第一印象,对谁怎么样,和接下来对他的态度有了负责的作用。
想到这我咽了下口水,看着眼前这个印象空白的人,默默的否认了他的审美观。等等,这是不是太残忍了。“媳妇?你说他这叫啥?是不是作死?”我意识到他们的交谈,也才发现目光呆滞的我,眼睛刚对上焦。
章凯花了上千左右的钱献殷勤,最后发现只是被索取,然后被索取,被索取。
我看着他们,扫视,扫视,“啊?”我迷茫了,快速构思。
“媳妇你说这叫啥?”乐乐又问我。
“就好比…”我停顿着,“你不想吃外卖,然后你留了快递的电话?”脱口而出,我感觉自己文艺极了。
其实那天看着他们的起哄衬托着章凯的无奈,我很想告诉他
有些事比你想象中好解决,只要试着去强迫,结果会好看的多。
但我觉得我没资格说这种话,毕竟人难过的时候都一样忘记了怎样才算做个人。
我是个高二的学生,没想到能和大一的聊天,记得那年小学的时候,他们都叫我们小屁孩的。所以在一群人里,我太喜欢闭着嘴看他们在做什么了。不是我想这样做,是因为有太多细节等着看。和乐乐聊起来,我问到他们分别是跳什么舞种的,乐乐告诉我,章凯暂时待在现代舞,等大一的今年从天津培训回来,他会去学流唱。韩哥就是学流唱的,大二。一轮也是大二,跳的urban。韩哥长的特别像湖南卫视那个叫维嘉的主持人,尤其是鼻子,特别挺,对他的印象,几乎是花心,但后来才知道他和我一天的生日,也慢慢觉得好像确实很我有点相似。还有一个女生,叫乔乔,人不错,据说是主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