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楼梯口,木讷的注视着傻笑的乐乐和一轮拿着蛋糕。
“真羡慕这种收入过万的人。”在我执意把钱转给乐乐后,他感叹道。
其实我好希望自己放下笔就是个女作家,拿起笔就是个连男人都感到害怕的女人,我写作时反而不是作家,我做其他事情才带着作家的身份,我写作时就是个赤裸裸的人。一个连羞耻都看不上的人,自恋根本无从谈起,自恋是虚弱者的自我影射。多好啊。
到家以前我们说笑着,路过校门口时,我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藤森站在十字路口挥手。这不是幻觉,在他向我走来的后一秒,我抱着乐乐的胳膊走开了。
“怎么了?”乐乐带着笑容问我。
“没事。”
“两个人幸福死了。”一轮带着怨恨的眼神看向我们俩。
我心思飘到了上一次见到藤森,三年前。
我发现后来这些年人群开始离别散场的时候,我总能想到藤森这么个人。
那时辩论赛我做第一遍手,一度崩溃之前,在摔破腿后,这经历使我后悔了这几年的时间,。我是个懦弱的人,但这件事尤为后悔,与其他相比。
当时若不是和他吵架,也许不至于这样偏激。其实我想我应该他,告诉他早点回去吧,别这样,别把这种让人不接受的一面展示出来,我们回到公寓去,我看你穿这样的衣服,我也弄一套来,我陪你一起穿。
当时的情况很糟,我找不到他。人们摘下了假发拿在手上,开始往洗手间走去更衣。我也跟着他们一起走去,或许藤森已经在里面换衣服了。在我快到门口时,他拉着一个女生的手走了出来,边走边笑着说话。看到我,他问我活动怎么结束了,他说他还没有上场展示呢。他惊奇地说,真不敢相信,我居然碰见我上教了。我不懂他说什么。他向我解释,教父,那个风趣的老头呀。说完他笑嘻嘻地和身边那位女孩对看一眼。他旁边这位腰带束在她便便的大腹之上,圆圆的胖脸黏着假胡须,冲着我腼腆地笑着。她发现我脸色不对,便收住笑脸,把手从藤森的手里抽了出来。他抽手的这一动作简直令我反胃,我一把拉住藤森的手,扯着他往出口通道走去。他不解地问我,你怎么了呀,我还没换衣服呢。那你快去换,换完跟我回去,我说。可是洗手间里已经人满了,许多人排着队等着进去。我回头看不到那个女生了,便对他说,先坐下等等吧。他问我活动怎么结束了,我什么话也不想说。